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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孙权乐极生悲,刘禅翻然翱翔

    第248章 孙权乐极生悲,刘禅翻然翱翔 (第3/3页)

中美人,拉丁奉与自己同席共饮。

    然而还不待受宠若惊的丁奉推辞,却见一名内侍神色仓皇,脚步急促地自殿外趋入。

    其人径直绕过欢宴的群臣,小步急趋来到孙权御座之前前,手中羽檄帛书高举,跪地唱禀:“陛下,潘太常巫县千里急报!”

    丝竹声未停。

    但孙权及陆逊、徐盛、丁奉等几位大臣脸上笑意却是骤止。

    孙权眉头蹙了起来,似乎不悦于在这等吉庆时刻被急报打扰。

    他随手放下金樽,接过密帛,略带些醉意道:

    “必是潘承明又来请功,或是诉苦了。

    “前几日才来报,说自己察觉到蜀军似有异动。

    “朕已予他符节,命他全权…还有何……”

    孙权的话戛然而止。

    绢帛已然展开,上面是潘濬熟悉的、急促的字迹。

    孙权的目光快速扫过。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红润转为铁青。

    持着绢帛的手指,亦因过分用力而微微发抖。

    “砰!”

    孙权猛地一拍身前玉案。

    杯盘乱响!

    殿内瞬间死寂!

    所有乐工、舞姬骇得停住动作,不知所措。

    群臣的表情僵在脸上,惊疑不定地望向孙权。

    “刘阿斗!!!”

    孙权怒吼声打破了寂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众臣凝眸望去,却见这位天子额上已是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

    须臾,孙权一把将手中绢帛猛掷于地,猛地起身,冠冕上的旒珠激烈晃动,碰撞出凌乱的声响。

    阶下文武尽皆失色,面面相觑,不知军报上究竟写了什么,竟让这位大吴天子如此失态。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

    “这豚犬之子没安好心!

    “什么旋师成都…什么改元大典,全是诡计!”

    上大将军、荆州牧陆逊离席起身,快步上前。

    躬身拾起地上绢帛,迅速浏览一遍,神色沉静如水。

    “伏乞陛下息怒。”陆逊的声音平稳,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此实蜀人惯用之谋。

    “出奇不意,攻其无备耳。

    “先前示天下人已西归成都,正为松懈我大吴警惕之策也。

    “幸得潘太常洞察先机,早有提防,密探四布,据关固守,方使蜀贼狡计不能得逞。

    “观潘太常急报所陈。

    “蜀虽连破西林、石崖二关。

    “然滟滪关、深涧关、铁索江关俱险固之至,军备已足,至少可与蜀人相持一月有半。

    “一个半月,于我大吴足矣。

    “请陛下即刻下诏,命荆州诸防筹措粮草军械。”

    他的话条理清晰,顿时让殿内惊慌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孙权喘着粗气,重重坐回御榻,目光阴沉地盯着前方,咬牙道:

    “伯言所言,朕岂不知?

    “只是这口气……朕咽不下!”

    “陛下……”这时,镇东将军、芜湖侯徐盛也出列。

    他重伤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

    但眼神锐利如旧,拱手请命。

    “蜀寇猖獗,臣请率一军西进。

    “驰援潘太常,必为陛下大破蜀军!”

    孙权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摆了摆手:

    “文向伤体未愈,岂可轻动?

    “无妨,无妨。

    “巫县有承明(潘濬),公礼(孙韶)。

    “秭归有子鱼(周鲂)。

    “夷陵有义封(朱然)。

    “房陵,临沮还有文珪(潘璋)监视赵云,足以应对。

    “承明既言能守一月又半,我大军调度可从容不迫。”

    他的理智渐渐回笼,开始从容思考全局。

    陆逊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又道:

    “陛下,潘太常虑事周全,然臣另有一忧。

    “房陵之赵云,乃蜀之宿将,用兵老辣。

    “若见巫县战起,难保不会弃房陵行险策,尝试循山间秘径穿插,以扰巫县之后。

    “需严令义封(朱然)、文珪,加强秭归、信陵一带戒备,尤其注意北面山道,绝不可给赵云任何可乘之机。”

    孙权闻言,神色一凛,彻底冷静下来:“伯言所虑极是!吕壹!”

    一直躬身侍立在侧的中书典校郎吕壹立刻上前:“臣在。”

    “即刻拟旨!”

    “令镇北将军潘璋,严守房陵、临沮,多派斥候,详查北面山隘溪谷!

    “若有蜀军自房陵方向而来,无论多寡,务必阻截歼灭,不得使其一兵一卒威胁巫县粮道归路!

    “再传令各郡,速调粮草军械,发兵三万,由……”

    他的目光在众将中扫过,开始快速而清晰地下达一连串命令。

    殿内的喜庆气氛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战来临的紧张与肃杀。

    歌舞更早已屏退。

    虽白昼仍灯火通明的大殿,只回荡着孙权发号施令的声音,以及群臣领命应诺的沉肃声响。

    一场原本为庆祝新岁与新帝的盛宴,变成了应对战争的军事会议。

    西线突如其来的烽火,就好像是刘禅在他头上浇了一大盆冷水。

    孙权脸上醉意与快活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眸中的怒气与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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