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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末路皇帝,与金军首次交锋

    第三百二十九章 末路皇帝,与金军首次交锋 (第1/3页)

    夏州的城墙在夏日里泛着冷硬的灰光,这座后世名为榆林的城池,本是西夏抵御金国的东部门户,此刻却成了李安全最后的避难所。

    “陛下驾到,快快打开城门。”

    这一日,城外响起了一道破锣嗓子的大喊声,李安全带着几百残兵,灰头土脸地来到城下。

    心中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能歇口气了。

    当年夏国经常劫掠宋国边境,将抢来的汉人大都安置在夏州等东部地区。

    所以,此地的人口更多,而且因为距离兴庆府比较远,两次征兵的时候,夏州兵马还没来得及过去,国都便被攻破了。

    所以此刻的夏州还留有不少兵力。

    李安全原本以为,夏州是他最后的容身之所,暂避一时,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城门打开,他率军踏入之后,两侧突然冲出数百名士兵,手持长矛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士兵穿着西夏的旧甲,却没打西夏的旗帜,为首的几人穿着锦袍,正是夏州的党项贵族与地方官员。

    “拿下!”

    夏州刺史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上前,将李安全的残兵按在地上。

    李安全被两名士兵死死架住胳膊,腰间的佩剑也被抽走。

    他挣扎着怒吼:“放肆!你们这群逆贼,朕是大夏皇帝,你们竟敢对朕动手?”

    “皇帝?”

    夏州刺史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安全,眼神里满是鄙夷:“你也配称皇帝?”

    “你弑君篡位,逼死陛下和太子,囚禁太后,如今又丧师失地,连西平府都守不住,你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反贼。”

    “我们今日是为国除贼,替大夏清理门户!”

    “为国除贼?”

    李安全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星子喷溅在夏州刺史的脸上:“朕登基时,是谁跪着接的封爵?”

    “是谁收了朕的黄金白银?是谁说‘愿为陛下赴汤蹈火’?现在朕不过是暂避锋芒,你们就翻脸不认人?”

    “你们才是逆贼。”

    “不,你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禽兽。”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贵族们,一张张曾经谄媚的脸,如今全是冷漠与算计。

    他太清楚了,这些人哪里是“为国除贼”,不过是见他成了丧家之犬,没了利用价值,想换个靠山罢了。

    “你们是想拿朕的人头,去北疆人面前邀赏?”李安全咬牙切齿地问。

    “不不不。”

    夏州通判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随即又换上鄙夷的神情,厉声骂道。

    “北疆那群蛮夷,茹毛饮血,不懂礼仪,也配让我们投靠?”

    “他们不过是一群烧杀抢掠的盗匪,连士大夫的体面都不懂,跟他们为伍,简直是对我等的侮辱。”

    周围的贵族们也纷纷附和,有的骂北疆“不懂王法”,有的斥北疆“暴虐无道”。

    仿佛提起北疆,都脏了自己的嘴。

    可李安全看着他们眼底深处的慌乱,心里却冷笑,这些人嘴上骂得狠,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他们哪里是“耻于投靠北疆”,分明是看明白了北疆的路数,不敢投!

    北疆军打下兴庆府、西平府后,对西夏贵族的处置早已传遍各地。

    有抵抗的,直接枭首示众;没抵抗的,也被剥夺所有田产,贬为奴仆,发配去矿区挖石头。

    那些曾经作威作福的乡绅、士大夫,更是被查抄家产,稍有反抗便是死罪。

    北疆人根本不承认“贵族特权”,也不把“士绅体面”当回事。

    他们只认李骁,只护百姓,对这些吸民血的蛀虫,半点情面都不留。

    这些夏州贵族早就看明白了:投降北疆,就是死路一条,不仅保不住家业,连命都得丢。

    可他们又舍不得世代积累的田产、庄园与权势,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金国身上。

    金国与北疆截然不同,女真人入主中原后,早就学会了“以汉治汉”。

    对境内的士绅、田主极尽拉拢。

    只要按时缴税,不谋反,女真人便放任他们欺压百姓、兼并土地,甚至还会授予官职,让他们帮忙管理地方。

    那些在金国境内的汉人豪强,哪个不是良田千亩、奴仆成群,过得比在唐朝、宋国时还滋润?

    这才是夏州贵族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不用担惊受怕被抄家为奴,还能继续作威作福,压榨百姓。

    夏州刺史见李安全不再挣扎,脸上的冷意稍减,语气却依旧强硬:“李安全,念在你曾是金国陛下承认的大夏国主,我们不杀你。”

    “但你必须去见金国的凤翔路总管完颜纲大人。”

    “只要你肯归顺金国,向完颜纲大人表忠心,或许还能保一条活路。”

    李安全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嘲讽:“你们不过是想拿朕当投名状,去讨好金国罢了。”

    “你们骂北疆是蛮夷,可你们这群为了权势卖主求荣的东西,连蛮夷都不如!”

    “放肆!”

    一名党项贵族上前,恶狠狠的盯着李安全,“到了这地步,还敢嘴硬,押下去,明日送去延安府。”

    “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士兵们架着李安全,将他拖向城内的大牢。

    李安全的残兵们早已被缴械,有的被斩杀,有的见势不妙,当场便想投靠夏州贵族。

    三日后,夏州城外突然扬起漫天尘土,赤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轰轰轰轰轰~”

    拔里阿剌率领的北疆铁骑如潮水般涌来,赤色甲胄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像烧红的铁流漫过荒原。

    城墙上的守军们攥着武器的手早已汗湿。

    “来了……北疆军真的来了!”

    “听说他们连兴庆府、西平府都打下来了,咱们这夏州……能守住吗?”

    “闭嘴!慌什么!”

    旁边的老兵厉声呵斥,可他自己握着长矛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他曾随夏军驻守过河西走廊,亲眼见过北疆军攻破城池的景象,只是那时他侥幸逃脱,如今再次直面这支军队,心底的恐惧早已压不住。

    “北疆军骁勇得很,听说他们的骑兵能一日奔袭百里,刀快得能劈断铁甲……咱们这点人,怕是不够打的。”

    “俺的娘啊……这么多人!”

    这些守军大多是夏州本地的壮丁和贵族私兵,几乎没人真正和北疆军交过手,平日里听多了官员贵族们对北疆军的妖魔化宣传。

    “北疆人茹毛饮血,攻破城池后必屠城”

    “他们专杀男人,抢女人和财物,连孩子都不放过”

    此刻亲眼见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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