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隋太子坚 (第2/3页)
约签订,
收下岁币的杞国停止了进攻侵略,外忧暂缓,又使得隋国上下怠惰起来。
先前的“贤者”恢复了精力,在这十几年间,又有了享用鱼肉的胃口。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怎么可以为了抗击外敌,就让肉食者停止磨牙吮血呢?
战争会让人死去,却也会打破原有的规则,令上下流通,人心变动。
这可不是一件让肉食者高兴的事。
于是,
怠惰的本性,上层的绥靖,
便构成了隋国对外的真实态度——
“开战”的声音很大,
隋国的学者们批评杞国“蛮气未褪,仍有匈奴之风”的声音也很大,
但军队却一直在两国如今的边境,曾经的国土上止步不前,就连拉弓放箭,都被掌握权势的人禁止,以防“轻启边衅”。
有些人为他们张目,寻找理由说:“钱财可以劝阻两国争斗,换取和平,可见其重要性。”
“我们只要积蓄足够的钱财,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
兵者,国之大事。
这样的东西,都能被钱财左右,又怎么会不激起上下的爱财之心呢?
有钱,就不用打仗。
打仗,就不能搞钱了!
即便杞国的兴盛,阻断了新夏通往中原、西海的传统商路,但新夏联络外部,又岂有这一条道路可行?
去中原,他们还可以走中南那边,过哀牢经昆明,至于川蜀。
去西海或者罗马,从港口乘船便可,耗时比起陆路还要短上一些。
考虑到西海战意正浓,四处动乱,纵然陆路仍通,隋国的商人们也更乐意走海路,避开那劫掠的强盗和军阀。
“可一个国家这么大,它的未来是靠钱财就可以决定的吗?”
太子随坚愤怒的说道,“我读过记录王侯的史书,也翻阅过叙述民间的杂谈……大厦倾倒之时,富贵是不能够保住性命的!”
他为此哀叹道,“若不能振作起来,我大隋和荒嘻而亡的前朝,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要去见父皇,劝说他推行革新的政策,一扫国家的污秽!”
说罢,
随坚告别了老师,乘车前往了皇宫,来到了自己的父亲面前。
那位垂拱治国的君主听到儿子的话语后,沉默了许久后才说:
“我是个没有德行和能力的人,之所以能做一国之主,只是侥幸而已。”
“杞国夺去我朝祖宗之地后,我心中为此也觉得气恼愤怒,只是无能至此,不敢轻易动作。”
治国理政,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帝虽无德行,却有自知之明。
他清楚自己是个只精通修道打坐的外行,若强行插手,也不知会引发怎样的动乱。
故而在位数十年,他只做些自己会做、能做的杂事。
比如与度支的官员一同测算国家的收支,
比如通过官吏的经历进行提拔任免……
较之“皇帝”,
他更像一名木愣做事的官场打工人。
当然,
更多时候,
朝堂不会让这种杂事去烦恼皇帝。
这位圣人大多只会在年关将至的时节,穿上他的冕服,跟众部大臣相聚一堂,将以上的工作做好。
“可只做这么一点,也不足以匹配‘君王’本身的责任!”
“修道可以清谈不问俗世,皇帝也可以清谈不问俗世吗?”
年轻气盛的太子,并不认同自己父亲的态度和做法。
他为此说了些传到儒生们耳朵里,会让其指责“不孝”的话语。
好在皇帝没有生气。
因为他心里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甚至在见到继承人如此激烈的情态后,皇帝还有些高兴。
他对儿子说:
“我的作为,足以称得上‘尸位素餐’……想来正是因此,才让我子嗣艰难。”
修道清心的皇帝,膝下也是拥有过几名子嗣的。
在杞隋爆发战争之前,
他已经立下了太子,并挑选了朝野的名臣、学者,为之教导。
等到战后,
皇帝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便大方的放权给了十几岁的太子,希望可以帮助他尽快成长,接过国家的重担。
奈何天意摧折,
精心培养的太子很快便因病去世,之后几个年岁较大的皇子,也相继因为各种原因而逝去。
这让皇帝极为悲痛,群臣也不敢轻易议论新太子的事情,生怕刚刚选立,对方便跟自己的兄长们一样,转瞬即逝。
直到面前这位皇子成年,并展现出勃勃的生机,还有十足的精力,才让隋国拥有了新的储君。
“你既有振作的心意,那我也不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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