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道法通玄伏劫水,魔徒计尽道途彰(求打赏、求订阅!) (第2/3页)
化境,引发先天资质质变,寿元已经异常。
此时此刻这个外貌看似年轻的道人双眸微阖,指尖却在身前无意识地划动着玄奥轨迹,一缕缕近乎无形的因果之线,随着他的动作,仿佛在虚空中显化、缠绕又消散。
在他的面前,悬浮着三件物事:
居左是一颗暗沉幽深、内里仿佛有七重地狱魔影沉浮不息的宝珠,正是那颗耗费千年苦功、熔炼了四大元神老祖魂魄以及九头返虚级元古荒兽精魄而成的魔道重宝——七修元神珠!
珠体表面不断有细微的魔纹扭曲挣扎,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返虚级威压,只是又被陆城以浩瀚法力死死压制着。
居中是一枚小巧玲珑、却透着横压当世厚重气韵的玄黄宝塔,塔身流转着明黄与幽黑交织的光芒,镇压万物,定鼎天下。
居右则是一柄虚实不定、似乎随时能刺破九天、遁入幽冥的无形飞剑。剑身朦胧,唯有在陆城指尖道纹划过时,才会闪烁出一抹比虚空更加空洞的寒芒。
突然,陆城心有所感,指尖停下。神念瞬间跨越无尽空间,瞬间投射到句芒界。
“百骸已伏,镇魔立威…嗯,石生那一剑挥得不错。”陆城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一丝身为师长见证弟子进步的欣慰。
“百骸的道法,是以自身夺舍地灵,看似是人,实则已经渐渐转化为一种妖物。楚云他们回来后,便将此妖收于镇魔金塔之下吧,对于玉虹玉雪来说,也是一种磨砺修行。”
在自己驻世这最后一个千年当中,陆城关注的重点并不是魔神伽罗,而是自身道家变化飞升术的修行,与先天资质的改易。
两代心血,修道至今,这门功法今日才真正算是入了门径,同样是人做同样一件事情,有人便可一日万里,有人走三错二,颠倒倒退,这便是个人资质的不同。
有些人是先天道体,有些人就是肉体凡胎,道家变化飞升术最精妙之处恐怕就在于,当将自身法体修炼至极限后,量变引起质变,带来的先天资质改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逆改天命。
与这种玄门正法相比,魔神伽罗在鼎章,通天,烈火,玄空,句芒,玉清,阴阳,这七方大世界的河流源头施法,想要发动灭世大洪水,毁灭七界,重开世界,改换天道,也不过就是魔道小修歇斯底里的垂死挣扎而已。
他一直暗暗谋划此事,想要做为最后杀招,便是实在斗不过正道,也可以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却没想到,陆城一直都知道此事。
陆城一直想要借助七界天道之力,让自己的功德玄黄宝塔更进一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却是有了。
不过如此巧取天道,一边做人,一边做鬼,做一两次也就罢了,做得多了必被识破,最后恐怕死得惨不堪言。
陆城现在修炼道家变化飞升术渐入妙境,便是世界毁灭他也能平地拔起飞升成仙,才算是有对等的本钱。
而且此等之事他也只打算做一次,并且并不把这法门流传下去,如此双方应当都可以接受。
魔神伽罗一直视天地道宫陆城道人,为自己此生大敌,却没想过,陆城眼中的对手一直都不是他。
…
光阴漫漫,时空流转。
正魔之战,至此已然厮杀数百近千年。
因为飞升上界的诱惑,一位位隐世不出的魔道老魔,纷纷出世,俦助谪魔伽罗,想要再建人间魔国,大兴魔道。
但也因此,在这千年之间,他们被正道修士一位接一位的斩落,这些魔修不出世也就罢了,隐藏在穷山恶水间谁都拿他们难有办法。
但是一旦卷入这场大劫当中,自身气数便急剧消耗再难生离。
虽然正道修士也是有损失的,但一位位新生的正道修士,却如流水不腐般,不断增加着正道的力量。
第七界,清河郡。
苍穹之上,本应湛蓝的天空此刻污秽不堪,如同被泼洒了浓稠的墨汁与污血。
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与恶意,顺着苍穹渗透下来,浸染山川河流、草木生灵。
源头,在水力交汇、滋养无数文明的祖脉之河上游尽头。
此刻,这里已沦为混沌魔域。
滔天的、漆黑的、裹挟着绝望和腐蚀之力的魔水,如同挣脱了囚笼的凶兽,自破碎的裂缝中咆哮着狂涌而出!
那些甚至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魔神伽罗以无上魔法引动异度空间、逆转本源,结合他自身魔性炼化出的“污秽水劫”。
所过之处,江河倒灌,山峦崩塌,沃野化为泽国,生机被强行剥离,尽数化作滋养邪魔的资粮!
魔神伽罗原本并不想这么快便发动这水劫,再造乾坤的,但谁知道,自己这筹谋千年的布局,不知道怎么突然泄露出去,因此那些正道修士几乎发疯了,许多原本隐世不出的宗门都举宗出动,与阴阳魔道以命相拼。
最终正道群仙攻至总坛,诸多元神修士联手之下便是魔神伽罗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现在虽然准备不足,但再不发动便不用发动了。
魔法运转,河水奔涌之声,已不再是生命的赞歌,而是亿万生灵濒死的绝望悲鸣!
浑浊的巨浪席卷,将沿途村庄、城镇吞没。
侥幸攀上高处的百姓,眼睁睁看着家园被黄黑交织的魔水吞没,亲人瞬间被浊流卷走消失,只余下撕心裂肺的哭嚎,回荡在渐渐被水雾与魔气笼罩的天地间。
河面漂浮着牲畜和人的肿胀尸骸,树木房梁顺流而下,一片末日景象。
魔气侵蚀下,侥幸存活的生灵也出现可怕的异变。
水中游鱼长出狰狞骨刺,陆上飞禽双目赤红性情暴虐,连草木都开始散发腥臭,枝干扭曲如鬼爪。
一处尚在高地上的破败村落,衣衫褴褛的老妪抱着襁褓中的孙儿,对着浑浊奔腾的洪水绝望地叩拜着早已失去香火的小小河神庙:
“河神老爷开恩啊…求您收了这孽水吧…可怜可怜我这小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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