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飞碟文学 > 四合院:猎人开局,枪指贾张氏! > 第1090章 藏进时光里

第1090章 藏进时光里

    第1090章 藏进时光里 (第3/3页)

三块五),年货(五块),今日总支出八块五,虽无收入,但柴够烧,肉够吃,年能过好,划算。”

    许大茂把白天拍的照片导出来,在电视上翻给大家看:“家人们看这张,傻柱哥扛着枯枝走在雪地里,像不像画里的武松?还有这张松林,槐花画得比照片还好,这红山楂点睛了!”他忽然指着张奶奶缝棉袄的样子,“看咱张奶奶,这才是真正的‘慈母手中线’,暖心!”

    槐花趴在炕上,给下午的老松树补色。松针用了最深的墨绿,断口的树痂涂成深褐,新枝点了点嫩黄,像藏着春天的信儿。傻柱在灶房添柴,火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在画纸上投下片晃动的暖黄。她忽然觉得,这冬天的雪再大,也挡不住日子里的这些热乎气——锅里的羊肉汤,身上的棉袄,傻柱递过来的羊排,还有三大爷算不清却总透着乐呵的账。

    第二天一早,傻柱去扫雪,三大爷蹲在旁边看,忽然说:“傻柱,今年该给槐花买支新画笔了,她那支都秃了。”傻柱愣了愣,随即笑了:“早买了,藏在年货包里呢,想过年给她个惊喜。”张奶奶在屋里听见了,偷偷对槐花笑:“这傻小子,心思倒细。”

    槐花摸了摸兜里的烤红薯,还有点温乎。她想起后山的老松树,断了半边还能长新枝,大概日子也是这样,不管雪下多大,总有暖着的地方,总有盼头在抽芽。就像傻柱藏起来的新画笔,就像三大爷账本上那个大大的“划算”,就像窗上那朵张奶奶剪的缠枝莲,红得像团火,暖得像春天。

    年根儿的雪总算歇了,日头把院里的积雪晒得冒白烟,檐角的冰棱化成细水,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圈圈深色的印记。槐花蹲在磨盘旁,用冻红的手指捏着红纸,正剪最后一张窗花——是只胖嘟嘟的兔子,耳朵耷拉着,怀里抱着个元宝,剪刀划过纸页的“咔嚓”声,混着远处的鞭炮响,透着股说不出的热闹。

    “傻柱在贴春联呢,”小宝举着串没点燃的小鞭炮跑过来,炮仗上的红纸被风吹得哗啦响,“他把‘福’字贴倒了,三大爷正跟他吵呢。”弟弟跟在后面,手里攥着块冻成冰的糖葫芦,糖壳硬得能硌掉牙:“姐,你看我的糖葫芦,能当武器!”

    槐花放下剪刀,跟着孩子们往院门走。傻柱正踩着高凳往门框上糊春联,红底黑字的“春风入喜财入户”被他贴得歪歪扭扭,三大爷站在底下举着竹竿戳:“往左半寸!我量过门框宽三尺二,春联长三尺,左右各留一寸才对称!”傻柱手忙脚乱地调整,浆糊顺着门框往下淌,滴在他的棉鞋上,凝成透明的冰壳。

    张奶奶端着盘刚炸好的馓子从厨房出来,金黄的馓子缠成圈,沾着细密的芝麻,香气顺着风飘得老远。“别吵了,”她往傻柱嘴里塞了根馓子,“贴歪了也是福,快下来吃点东西暖暖。”三大爷还在念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算过,不对称的春联会影响来年运势……”话没说完,就被张奶奶塞了根馓子堵住嘴。

    许大茂举着相机围着春联转,镜头怼着“福”字的倒三角:“家人们看这传统年味!倒贴的‘福’字寓意福到,傻柱哥这手艺虽然糙,但心意到位了!”他忽然蹲下来,拍傻柱棉鞋上的冰壳:“看这冰花,天然的装饰,比城里买的亮片还别致!”

    槐花捡起地上的红纸边角,忽然想给春联添点花样。她折了只纸鸢,用浆糊粘在春联角落,红纸上的鸢尾飘带被风吹得直晃,像只随时要飞起来的真鸢。“这样好看,”她退后两步端详,傻柱站在高凳上往下看,忽然笑了:“像咱院的日子,要往高处飞了。”

    三大爷的算盘响了半宿,算的是年夜饭的账。“猪肉三斤(三块),白菜一颗(两毛),粉条半斤(一毛五),”他扒拉着算珠,“加上油盐酱醋,总成本四块,比去年省了五毛,因为今年的白菜是自己种的。”张奶奶在旁边剁肉馅,菜刀“咚咚”落在案板上,“再加点葱姜,傻柱爱吃带点辣的。”

    傻柱在院里劈柴,斧头落下的力道比往常重,大概是想着年夜饭的饺子。他把劈好的柴火码成方形,说这样像座小金山,看着就喜庆。槐花蹲在旁边画他劈柴的样子,笔尖在纸上勾勒出他紧绷的肩膀,扬起的斧头,还有棉帽檐上沾着的雪粒——那是早上扫雪时沾上的,到现在还没化。

    傍晚,夕阳把西边的云染成金红,院里的灯笼被点亮,红绸穗子在风里晃得像团火。张奶奶开始包饺子,槐花擀皮,傻柱负责捏花边,三大爷坐在旁边数饺子:“已经包了四十八个,每人八个正好,多包六个备着,免得不够。”许大茂举着相机拍饺子:“家人们看这花边饺子!张奶奶的手艺,褶子都一样多,比机器压的还规整!”

    小宝和弟弟在院里放小鞭炮,“噼啪”的响声惊得阿白在羊圈里直转圈。“小心点,”傻柱探出头喊,“别炸着手,离柴堆远点。”弟弟举着支“窜天猴”跑过来,非要让槐花点:“姐,你点这个,能飞到云彩上!”槐花刚划着火柴,就被三大爷拦住:“我算过,这窜天猴射程三丈,会烧到灯笼,等吃完饭再放。”

    年夜饭的饺子刚出锅,院外就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张奶奶给每个人碗里盛了饺子,还在傻柱碗底埋了枚硬币:“谁吃到谁来年发财。”傻柱咬到硬币时“咯噔”一声,引得大家直笑,他吐出来擦干净,塞给槐花:“给你,你画画需要钱买颜料。”槐花又塞回去:“你留着,开春要买种子。”

    三大爷喝着酒,脸膛红得像庙里的关公:“我算过,今年的饺子比去年多包了六个,说明咱家人丁兴旺,日子红火。”许大茂举着相机拍全家福,镜头里的每个人都笑着,灯笼的红光映在脸上,像抹了层胭脂。槐花忽然发现,傻柱的棉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朵布贴的小莲花,是张奶奶偷偷缝的,藏在鞋帮后面,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夜里,守岁的灯亮到天明。傻柱给灶膛添了最后一把柴,火光照着他眼角的细纹,比去年深了些,却也添了些温和。张奶奶靠在炕头打盹,手里还攥着给槐花做的新鞋垫。三大爷的算盘终于歇了,账本摊在桌上,最后一页写着:“全年收支平衡,略有盈余,最大收获:平安。”

    许大茂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电脑,设成了桌面——照片里的槐花正贴窗花,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傻柱举着春联站在高凳上,三大爷在底下比划,张奶奶端着馓子笑,小宝和弟弟举着鞭炮蹦,像幅会动的年画。

    子时的钟声响过,傻柱点燃了院里的大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震得屋檐的雪都落了下来。槐花站在灯笼底下,看着漫天炸开的烟花,忽然觉得,这年过得再热闹,也不如此刻的踏实——身边的人都在,锅里的饺子还热着,窗上的兔子抱着元宝笑,连空气里的火药味,都带着点甜。

    只是她没注意,画夹最底下那页,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小的脚印,沾着点灶膛的黑灰,像只小兽悄悄来过,又悄悄藏进了时光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