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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 有点得意

    第1085章 有点得意 (第3/3页)

在羊圈前给阿白喂“新年加餐”,玉米粒撒在槽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初一给羊喂饱,一年都顺当,”他数着玉米粒往阿白嘴里送,“我算过,这一把是二十七粒,不多不少,既能让它尝着甜,又不至于撑着。”小绒在旁边急得直蹦,前腿搭在槽沿上,三大爷只好又数出二十四粒,单独放在手心喂它。

    傻柱把院里的雪扫出条小道,扫帚划过雪地,露出青石板上的年画上的喜鹊登梅。“等会儿去给村头的老槐树拜年,”他直起身捶了捶腰,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散开,“小时候我娘就说,老槐树有灵性,拜了能保一年顺顺当当。”槐花眼睛一亮:“我也去!我要把老槐树画下来,让它年年都在画里。”

    拜年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院门,傻柱扛着给老槐树的供品——两串黏豆包,三大爷揣着小本子准备记各家给的年货,张奶奶提着给孩子们装糖的布袋子,许大茂举着相机跑前跑后,嘴里不停念叨“家人们看这乡村拜年图鉴”。小宝和弟弟的风车转得最欢,把路上的积雪都卷了起来。

    李奶奶家的柴门虚掩着,刚到门口就听见院里的纺车声。“哟,这不来了嘛!”李奶奶掀着门帘迎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截棉纱,“快进来暖和暖和,我给孩子们炸了油果子。”屋里的火塘烧得正旺,铁架上烤着红薯,香气混着纺车的“嗡嗡”声,把寒气都挡在了门外。

    王爷爷家的门槛上坐着只老猫,见人来就往屋里钻,尾巴扫过供桌上的花生盘。“来啦?”王爷爷从炕头挪下来,手里的旱烟袋在鞋底磕了磕,“刚炒的花生,还热乎着呢,装袋子里带着。”他往小宝兜里塞花生时,槐花发现他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像刚从地里回来——后来才知道,王爷爷天不亮就去给麦子盖草帘了,怕春寒冻着麦苗。

    走了半条街,布袋子里的糖已经堆成了小山,小宝的兜里塞满了花生,弟弟的风车轴上缠满了各家给的红绳。三大爷的小本子记得密密麻麻:“李奶奶:油果子六个(成本估算一块二);王爷爷:花生半斤(八毛);赵婶:酥糖三块(五毛)……”傻柱凑过去看:“三大爷,您这是要给人家记账还礼啊?”三大爷理直气壮:“礼尚往来才长久,我算过,明年咱得预备七斤瓜子回礼,不多不少。”

    到村头老槐树下时,日头已经升到树梢,雪在阳光下融成水珠,顺着老槐树的裂纹往下淌,像在流泪。傻柱把黏豆包挂在最低的枝桠上,张奶奶让孩子们跪下磕头,小宝和弟弟磕得最响,额头沾了层雪。槐花举着画夹站在一旁,铅笔在纸上飞快移动,把老槐树的皴裂、挂着的豆包、地上的脚印都画进去,连许大茂举着相机的影子都没落下。

    “这树得有百十年了,”王爷爷不知啥时候跟了过来,摸着树干叹气道,“我小时候它就这么粗,现在还这么粗,就是枝桠少了些。”他给槐花讲老槐树的故事,说有年大旱,是老槐树的根渗出的水救了半个村的人,说有对相爱的年轻人在树下定情,后来生了七个娃。槐花听得入神,笔尖在画纸上顿了顿,给老槐树的枝干添了圈淡淡的光晕。

    回院时,太阳已经西斜,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傻柱扛着孩子们,三大爷背着布袋子,张奶奶手里的糖纸在风里飘,像只彩色的蝴蝶。许大茂的相机早就没电了,正举着块冻成冰的糖葫芦啃,含糊不清地说:“家人们……这糖葫芦……冻得像冰雕……”

    院里的阿白和小绒听见动静,在羊圈里“咩咩”直叫。槐花放下画夹就往羊圈跑,小绒隔着栏杆蹭她的手,阿白则把早上没吃完的玉米粒拱到她脚边,像在分享年货。三大爷蹲在旁边数今天的收获:“总共收了油果子六个、花生半斤、酥糖三块……折算成钱是两块五,比去年多了三毛,划算!”

    晚饭吃的是年三十剩下的饺子,张奶奶在锅里馏了馏,又煮了锅白菜汤。“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她给每个人盛汤,“明天给你们擀长寿面,吃了长命百岁。”傻柱喝着汤忽然说:“明天去赶集吧,给槐花买新颜料,她那盒藤黄快用完了。”槐花刚要说话,就被三大爷打断:“我算过,集上的颜料比镇上便宜两毛,明天去正好,还能顺便买些青菜,过年吃了好几天肉,该刮刮油了。”

    夜里,大家坐在炕头守岁,其实年已经过了,但谁都舍不得散。傻柱讲他年轻时去县城打工的事,说第一次见高楼,吓得不敢进电梯;三大爷算他这辈子攒了多少家底,说到激动处,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张奶奶纳着鞋底,说她像槐花这么大时,过年只能吃红薯面窝窝;许大茂翻着相机里的照片,说要给每个人做本“新年相册”。

    槐花趴在炕桌上,给白天的老槐树画上色。树干涂成深褐色,裂纹里用了点赭石色,挂着的黏豆包是金黄色,树下的脚印用了淡蓝色,像没化的雪。傻柱凑过来看:“画得真好,比去年的精神。”槐花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酥糖:“给你,王爷爷给的,甜的。”

    窗外的灯笼还亮着,光透过红纸映在墙上,像朵盛开的花。槐花忽然觉得,这年过得再热闹,也不如此刻的安静踏实——身边的人说着话,手里的笔画着画,锅里的饺子还冒着热气,羊圈里的阿白和小绒打着响鼻,连空气里都飘着甜酒的香气。

    第二天一早,赶集的队伍又出发了。傻柱推着独轮车,三大爷坐在车斗里,怀里揣着账本和钱袋,张奶奶给他们包了玉米饼当干粮,许大茂举着相机跑在最前面,喊着“家人们看赶集vlOg”。槐花背着画夹跟在后面,心里盘算着要画集市上的糖画、捏面人、吹糖人的,还要画傻柱给她挑颜料时认真的样子。

    路过老槐树下,昨晚挂的黏豆包少了一个,地上有串麻雀的脚印,歪歪扭扭的,像在说它们也来过。槐花停下脚步,在画夹上添了只叼着豆包的麻雀,翅膀扑棱着,带着点慌张,又有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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