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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贤皇

    第825章 贤皇 (第2/3页)

    “原来啊……这天,真的有眼。”

    他泪流满面,手指死死扣着地面,指甲都掀起。

    心底无声地念:

    “娘,我怕……”

    那一瞬,他不再挣扎。

    反而轻轻闭上了眼。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另外一边。

    “齐书志枉为军吏,欺君乱纪,削功诬名。”

    萧宁的声音一字一字,缓缓落下。

    “——就地正法。”

    四字出口,如雷霆。

    帐中,死一般的静。

    无人敢动。

    蒙尚元领命,未多言,只抬手一挥。

    两名禁军上前。

    齐书志发出一声哀鸣,身子几乎蜷成一团。

    “陛下!陛下饶命——!臣知错了——!”

    他声音破碎,哭喊声在帐中回荡。

    可萧宁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转过身,神情冷静如常。

    “北境不容此辈。”

    话音落下,外头风声呼啸,一声利刃破空,瞬息而止。

    齐书志的哭声,戛然而断。

    营帐再次陷入死寂。

    火光摇曳,照在萧宁的背上。

    那一刻,没有人再敢直视他。

    那一抹身影,在火焰与阴影之间,如神祇临尘,令万众噤声。

    今夜,北境无雪。

    只有血与风。

    而那一声“就地正法”,在众人心底,震荡良久,不散。

    火光渐暗。

    帐外的风带着沙,呼啸着掠过旌旗,猎猎作响。

    齐书志的尸体被拖出帐外,那条血迹在地上蜿蜒延展,一直拖向黑暗的尽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腥气,与烧焦的木味混在一起,让人胸口发闷。

    无人言语。

    那一刻,整个大帐静得像是坟场。

    所有人都低着头,气息不敢乱出,连风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火光照在萧宁的侧脸上,半明半暗,冷冽而坚。

    他立在火前,沉默了很久。

    那份沉默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像是在权衡,也像是在落笔之前,酝酿最后一笔。

    许久,他缓缓抬起手。

    掌心向下,轻轻一压。

    “好了。”

    声音不高,却清晰。

    众人如梦初醒,连忙俯首。

    “该惩的,已惩。”

    萧宁的声音缓缓流淌,如铁水般沉。

    “但北境之战,不止有罪,也有功。”

    他环视众人,目光冷静,却多了几分深意。

    “这一路微服而来,朕看到了许多。”

    “有人贪功伪报——朕已见。”

    “有人临阵怯战——朕也记。”

    “可也有人,在粮断三日之时仍坚守不退;有人在风雪中守阵不息;有人负伤不言,只为护兄弟一命。”

    火光微微跳动,他的眼神随之扫过人群。

    那一双眼,不再像方才那样冷彻。

    多了一层厚重的光。

    “这些朕都记着。”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朕从不惩无辜,也绝不负忠勇。”

    话落的那一刻,许多人的心弦,微微颤了一下。

    赵烈第一个抬头。

    他还跪着,浑身僵硬,却控制不住心头的震动。

    他看着火光中的萧宁,心中翻涌如潮。

    那人,不再是平日里那个与他们饮酒、同守的宁兄。

    那是——他们的大尧之主。

    萧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赵烈。”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

    赵烈一愣,立刻伏地叩首:“臣在!”

    “你与主帅沈铁崖镇守燕门,粮草不继仍能固守三十六日,保得城未陷半寸。”

    萧宁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稳稳落地。

    “此功,不可没。”

    他目光略移,望向蒙尚元。

    “传令兵部,封赵烈为游击将军,仍镇平阳,赐虎符半面,待北境平定,再议升迁。”

    赵烈愣在那里,久久没能反应。

    那声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

    “陛……陛下!”

    他猛地叩头,声音都在发抖。

    “臣……臣何德何能,受此重恩!”

    萧宁只是淡淡地道:“有功便赏,这是国法。”

    “你守城之志,是北境军魂,不是恩典。”

    赵烈喉头一哽,热血冲到眼眶。

    他再度叩首,额头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臣,必不负陛下厚恩!”

    “生死之后,唯陛下一心!”

    帐中一片寂静,只有他那一句话,在风声中久久回荡。

    萧宁微微颔首,神色仍旧淡然。

    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一名肩头裹着血布的军士身上。

    那是李参,一名千夫长。

    在上月的遭遇战中,他中箭三处,仍带队突围三十里,救下两营残兵。

    萧宁点了点头。

    “李参,战中负伤,仍执旗不倒。”

    “赐白银百两,升偏将。”

    李参怔住,随即重重叩首,泪水滚落在地。

    “臣……谢陛下隆恩!”

    “好好养伤。”萧宁淡淡道,“待北境平定,朕还要你带兵南还。”

    李参再度伏地,不敢抬头。

    萧宁又转向另一侧。

    “张讷。”

    “臣在!”

    “你夜守西垒,弓断箭尽仍死战不退,救三百人于陷阵之中。”

    “朕听说,你妻子在后方因饥病亡故。”

    张讷的身体一震,眼圈顿时红了。

    他咬着牙,不敢出声。

    “国有难,家有殇。”

    萧宁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沉。

    “待朕回京,必封你家人为忠烈之家。”

    “你的儿子,将由国学录名,十年不试。”

    张讷顿时泣不成声,叩头如捣。

    “臣……谢陛下!谢陛下!”

    他声音哽咽,眼泪混着尘土,流成两道沟。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

    没有一个人再怀疑,那位“纨绔天子”的传言。

    那不是传言。

    那是蒙蔽。

    眼前的这位少年天子,记得每一场战,记得每一个人。

    他看见他们流的血,也记得他们守下的城。

    萧宁的神色渐渐柔和了一点。

    他抬头,望向整座营帐。

    “你们这些日子所历之苦,朕都见了。”

    “有人在雪夜里为兄弟缝甲,有人断水断粮仍分食于伤者,有人明知援军难至仍不退阵。”

    “北境危如累卵,可你们——撑了下来。”

    “这场战,不是朕赢的,是你们赢的。”

    那话一出,帐中所有军士的头,都更低了。

    有人红了眼眶。

    有人咬着唇,肩头微微颤抖。

    萧宁顿了顿,微微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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