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军心如铁! (第2/3页)
罪!”
此话一出,军帐中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落在赵烈身上,眼神复杂至极。
有怀疑,有怒意,有鄙夷。
赵烈猛地抬头,双眼布满血丝,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心脏从胸腔中震出来。
“不是!”
他终于嘶声吼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带着撕裂的痛。
可这声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
梁敬宗轻蔑地冷笑:“不是?呵,赵将军,你心中如何,天知地知,你自己最清楚。”
杜崇武更是阴声阴气地添上一句:“弟兄们心里也清楚。咱们跟着你死守,不过是替你垫背罢了。谁还真信你所谓的忠义?”
“赵将军,别演了。”
韩守义冷冷一笑,声音森寒。
“我们今日来,就是要问清楚。你到底是准备放弟兄们一条生路,还是要大家陪你演这场为国捐躯的戏码?”
“说吧!”
军帐中的目光再次齐刷刷聚焦到赵烈身上。
那一瞬,赵烈感觉自己像是被数百双利刃同时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他脑海一片空白,胸口沉重到窒息。
他忽然明白了。
自己……真的孤立无援了。
他曾以为,只要自己坚守,只要自己不退,弟兄们就会和他一起拼到底。
可如今,他才发现,所谓的誓死之心,早已在绝望与恐惧中瓦解。
他一个人,还能撑多久?
还能守住什么?
——
赵烈的眼神,终于黯淡下来。
他望着眼前这一群军士,望着那些跟随自己多年、却此刻满是质疑与冷漠的目光,心口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无尽的寒风吹过。
“原来……”
他喃喃低语,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原来……我真的是一个人。”
——
韩守义见状,嘴角浮起得意的笑。
“赵将军,你也看到了。军心已决,弟兄们不想死。”
“你若执迷不悟,便是要与众人为敌。到时,可别怪我们不顾情面。”
梁敬宗眯着眼,补了一刀:“赵将军,你若真有本事,就凭一人之力守城吧。别拖着我们一起陪葬。”
杜崇武则哈哈一笑:“没错!大伙的命,不该替你去搏功劳!”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讥笑与冷意不断在帐中回荡。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赤裸裸的小人得志。
赵烈双手颤抖,指节死死扣在案几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想怒吼。
想拔剑斩了这三人。
可他心底,却忽然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
他明白了。
就算他斩了他们,军心也早已散了。
这些人……不会再跟随他了。
——
军帐内的喊声渐渐再度响起。
“撤!撤!撤!”
那声音如同丧钟,重重敲击在赵烈的心头。
他胸口一窒,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倒。
此刻的他,真的彻底绝望了。
夜幕低垂,营帐外的风声呜咽,仿佛在为这一切哀鸣。
赵烈坐在主位上,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
他知道,这一刻,他失去了军心。
失去了弟兄们的信任。
失去了继续坚守的理由。
他孤身一人,被推入无边的深渊。
而韩守义等人,则在一旁冷笑,眼神中满是讥讽与快意。
他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而赵烈,唯有绝望。
夜风猎猎,军帐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赵烈坐在主位上,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方才韩守义等人一番讥讽,已经将他逼到了绝境。那一瞬,他几乎要彻底崩溃。
可他忽然意识到——若是自己倒下了,这座阳平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他不能倒。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必须把这口气顶住。
“我若绝望,兄弟们就绝望。”
“我若沉沦,军心就彻底散了。”
“哪怕我死,也得给他们一点希望。”
赵烈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双手死死按住案几,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满帐躁动的军士,望向那三张充满冷笑的小人面孔。
心中痛如刀割,却被他强行压下。
——
“诸位!”
赵烈忽然站起,声音沙哑,却带着撕裂般的力量,在帐中炸开。
众人一愣,齐齐望向他。
赵烈胸口起伏,目光一一扫过这些曾经同生共死的弟兄们。
他的声音一瞬间低沉下去,带着苦涩与苍凉:
“我知道,你们怨我。”
“怨我把你们困在这城里,怨我不肯撤退,怨我让你们陪我死守。”
他声音沙哑,目光中透着沉痛。
“可你们想过没有?若我们弃城而逃,阳平百姓怎么办?那些老弱妇孺怎么办?他们哪里跑得过三十万大军?”
“他们死了,你们心安么?”
军士们神色微变,有人低下了头。
赵烈忽然伸手一指案几,猛然一拍,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们怨我可以!可我赵烈既为将,就该护百姓周全!”
“纵然是死,也该死在城头,不该死在逃亡的路上!”
他声音愈发铿锵,带着几分哽咽,却又透着一股坚毅。
“兄弟们!我赵烈不怕死,也不怕背骂名!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被屠戮!”
军帐中顿时安静了几分。
——
韩守义冷哼一声,立刻上前:“好一个慷慨陈词!可将军,你再说这些,也改变不了援军不会来的事实!我们拼死拼活,只是陪你做无谓的牺牲!”
梁敬宗也冷笑:“没错,你口口声声护百姓,可你凭什么护?凭这点残兵?我们都知道援军不会来!死守不过是找死!”
话音落下,军帐中躁动再起。
赵烈胸口一沉,却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
“援军会来!”
四字,掷地有声。
军帐再次一静。
所有人都惊愕地望着赵烈。
赵烈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异常笃定:
“昨夜,我已收到了密报。”
“援军已在途中,最快三日,最迟五日,必至阳平!”
“诸位!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这几日!只要守住,便能等到援军,等到转机!”
此言一出,全帐哗然。
许多军士面露惊疑,彼此对视,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怀疑,又有压抑许久的渴望。
韩守义三人神色骤变,旋即冷笑:“笑话!什么密报?拿出来!”
赵烈眼神一冷,身躯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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