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女变老太 (第1/3页)
“老二,你家老娘还没醒呢?这老些天了。”
“俺娘命苦,一辈子享不得什么福,老了老了又一跟头栽倒.......”
皮肤黝黑,骨瘦如柴火棍的二女儿把自己说心酸了。
“嗐,还不是你家的老幺瓜娃子闹着分家,把你老娘气成这样。”
“白小娘,俺幺弟还在哩......”
“呦呵,你家老幺就是个被惯坏的主儿,其实按说也都怪你老娘,打小恨不得扛脖子上下田。”
二丫头嘴里的白小娘是宋家庄子的媳妇子,泼辣得出了名,在村子里颇有些地位。
她忙着抱一把麦秸秆回家烧火做饭,这不听说老宋家的老太太倒在床上三天三夜,这才垫着小脚赶过来瞅瞅。
哪里想到,这一群龟儿龟孙居然没一个守在家里伺候老娘的。
就一个老二——最不受待见的丫头子,反倒忙前忙后围着老娘一脸孝顺样儿。
“得了得了,我回家拾掇饭去了,我那男人干活回来见不到一碗稠的,又得摔锅砸碗跟我闹!”
白小娘骂骂咧咧迈着小脚就要走,顺便给她家丢下一小捆柴火。
二丫头木愣愣的,拾起柴火就跑到伙房去了。
天刚蒙蒙亮,鸡圈里养着的唯一一只大红冠子公鸡“咕啯啯呱——”,几个错开的堆着茅草的破石头房子里陆陆续续钻出几个人影。
老幺还在被窝里赖着,老大一家子直接钻在伙房里——黑洞洞的,捧着大瓷碗,一家三口一人一碗红薯稀饭,三两口就下了肚。
老三一家子哈欠连天,衣裳都半天穿不利索,老三家的媳妇又是个爱臭美的,一点儿没有庄稼汉媳妇的朴素,天天光洗脸打扮就得花好多时间!
家里人多,却安静得很,没人闲聊天,一个个嘴巴闭得严严的。
这样一句话不说的样子已经持续整整三天三夜了。
就在三天以前,宋杏花家的老幺儿子一句要分家自己出去做生意,气得宋老太一个倒栽葱,脑袋磕在炕沿上,直挺挺地睡了三天。
三天里,头一天儿子媳妇们好歹还嚎一嚎慌一慌,到后来见老二能把老娘照顾好,也就不怎么放心上。
庄稼人嘛,他们的老娘种了一辈子地,吃了一辈子苦,现在躺床上睡几天难道不是在享福?
反正老娘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罪魁祸首老幺是一个屁没放,该上城溜达就上城溜达,继续当街溜子。
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共识——天塌下来总有娘,再不济,还有老二丫头能顶得上!
早饭是一锅稀得很的红薯稀饭,几个男劳力舀稠的喝,女眷们就一人分一碗飘着一点点米油的清汤喝。
呼噜呼噜喝完就该下地,老大冲着屋里喊一嗓子——
“娘,俺们下地去了,你在家有啥就使唤俺二妹子做啊。”
家里的男人女人扛铁锨,拎种子袋、扛化肥.......排成个小队就浩浩荡荡往田里边去了。
老二在伙房,蹲在门槛上刷一家子的大瓷碗,再就剩个老三家的媳妇子——夏金桂。
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一块麻布改的帘子一拉,外头的瞧不见她在里头干啥。
老二边洗边对着手哈气——为了省几根柴火,涮锅的水也没有烧热,温温的,冻得她手上没长好的龟裂的口子一沾水又烂了。
边洗边在心里替小弟担忧,自家的娘虽说是个中年就守寡的可怜农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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