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头风疑云:一颗智齿的“捣乱” (第1/3页)
第二天上午,辰时已过,估计太后已经用过早饭了,陈越便穿戴整齐,腰间佩着那块可以畅行椒房殿的玉牌,另一侧,则郑重地挂上了太后亲赐的“金牙御守”金牌。他深知,今日此行,成败在此一举,这两块牌子,就是他硬闯慈宁宫的底气。
慈宁宫内,气氛比当日陵营偏殿的“铡刀宴”还要凝重百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混合着安神香的味道。但这味道非但没让人心安,反而更添了几分压抑。宫女太监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喘一口。
凤榻之上,明黄色的帷幔低垂了三层,隐约可见周太后痛苦蜷缩的身影,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压抑不住的**。
许冠阳正率领着一众太医,在殿外候着,个个脸上写满了“尽力了,但没用”的疲惫和无奈。他一看到陈越,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警惕和厌恶。
“陈大人?”他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了陈越的去路,“您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们太医院的地盘上‘指导’工作了?”
“不敢,”陈越拱了拱手,语气却不卑不亢,“下官听闻太后娘娘凤体违和,头风发作,心急如焚。下官不才,前日曾为娘娘修补金牙,斗胆猜测,娘娘此次凤体不适,或许……也与牙疾有关,故特来请求,为娘娘分忧。”
这话一出,许冠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场就嗤笑出声。
“牙疾?陈越,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斥责的意味,“太后娘娘此症,乃是肝风上扰,清窍被蒙,我等太医已会诊数次,用药、针灸,皆是依古法而行。与你那小小的牙齿,风马牛不相及!你休要在此妄揣圣意,哗众取宠!若是惊扰了太后凤驾,耽误了病情,这个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又充满了威胁。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内殿传来太后因疼痛而变得极其烦躁的声音:“吵什么?外面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哀家耳边鼓噪?拖出去!”
陈越知道机不可失,立刻高声道:“臣,御用牙匠陈越,恳请为太后娘娘一辨病源!若臣所断有误,甘领欺君之罪!”
帷幔后沉默了片刻。或许是头风疼得实在受不了,又或许是想起了陈越上次修复金牙时的神奇手段,太后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他……远远地看一眼。莫要近前,哀家畏光畏声。”
陈越心中一喜。这个极其有限、且充满敌意的诊断机会,总算是被他抓住了。
陈越被允许进入内殿,但只能站在离凤榻足有三丈远的地方,中间还隔着两层晃动的薄纱,只能隐约看到太后侧卧的身影。
这哪是看病,这简直就是在玩“你看我猜”。
但他没有抱怨。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太后娘娘,”他隔着纱帘,将声音放得尽量平缓而清晰,“臣有几个问题,请娘娘示下。您这头痛,是持续不断的胀痛,还是如脉搏般一下下的搏动跳痛?”
帷幔后,传来一个宫女代答的声音:“回陈大人,娘娘说,是……是跳着疼,像有人在里面敲鼓。”
“疼痛最剧烈之处,可否请娘娘示明?”
太后虚弱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右侧靠近耳朵和太阳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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