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子之怒 (第1/3页)
长安,御史台。
当值班的御史看到那个叫刘承的“流民”,从怀里掏出那封用油布和蜂蜡包裹得如同铁块的奏折时,本是有些不耐烦的。
每天想来告御状的人,能从朱雀大街的这头排到那头。
但当刘承颤抖着双手,解开层层包裹,露出那封封面写着“齐州长史张玄素,泣血叩呈”的奏折时,御史的脸色变了。
而当他看到奏折末尾,那片早已干涸、呈现出暗褐色的血迹时,他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张玄素,他当然知道。
那是朝中有名的刚正谏臣,是陛下的潜邸旧臣。
他用血写的奏折,这里面的分量,足以压塌一座山。
御史不敢有丝毫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份“血书”通过御史台的最高密级渠道,呈送入宫。
一个时辰后。
太极宫,甘露殿。
殿内温暖如春,安神香的青烟袅袅升起,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庄严。
大唐的皇帝,李世民,正在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
他刚刚处理完一件关于岭南道赋税的琐事,正觉得有些乏味。
就在这时,内侍监总管王德,迈着小碎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黑漆托盘,托盘上,正是那封来自齐州的密奏。
“陛下,齐州八百里加急密奏,呈送者,御史台。”
李世民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
又是齐州。
又是张玄素。
自从他那个不争气的第五子李佑去了齐州,这个张玄素的奏折,就没断过。
不是弹劾李佑增税,就是弹劾李佑强征民夫。
鸡毛蒜皮,絮絮叨叨。
在李世民看来,李佑就是个被他彻底放弃的废子,扔到齐州那个地方,不过是让他自生自灭,眼不见为净。
至于他搞出来的那些荒唐事,在李世民眼里,更像是一个小孩子不甘寂寞的胡闹。
“又是些陈词滥调罢了。”
李世民心里这么想着,带着几分不耐烦,随手接过了奏折。
他本打算草草扫一眼,就扔到一旁,归入“留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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