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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岩洞授业与风起青萍

    第十五章:岩洞授业与风起青萍 (第2/3页)

不是训练,是保命。” 随后,他毫无怜悯地,用那根木棍,结合简单却极其有效的手法,向林伟演示并强迫他练习了几种通过狠命按压自身特定穴位、配合古怪呼吸节奏来短暂抑制、强行适应甚至扭曲性地利用剧痛的残酷技巧。每一种技巧的练习,都伴随着实实在在的、令人晕厥的痛苦体验,仿佛在撕裂他的神经。林伟咬碎了牙根,嘴角渗出血丝,硬是凭着顽强的意志力,在一次次的痛楚中,艰难地记忆着那些穴位的位置和呼吸的节奏。

    第二课,是关于黑暗中的感知。哑巴会毫无预兆地,突然用一颗小石子精准地打灭煤油灯,让整个岩洞瞬间陷入吞噬一切的、绝对的黑暗之中。然后,他会像彻底融入了阴影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在狭小的空间内移动位置,时而模仿极其细微的、如一颗小石子从岩壁上滚落的“咔哒”声,时而模仿枯枝被轻轻踩断的“咔嚓”轻响,时而甚至能模拟出某种夜行生物在岩石上潜行时利爪摩擦的“沙沙”声。他让林伟仅凭被强化后的听觉和那玄之又玄的“危险感知”本能,来判断他的方位、移动轨迹甚至是下一步的意图。最初几次,林伟如同失去了视觉的瞎子,在黑暗中恐慌无助,完全无法适应,屡屡被哑巴如同鬼魅般贴近身后,用冰冷的匕首刃口贴上他的喉咙,宣告“死亡”。但在哑巴毫不留情的“惩罚”(通常是更长时间的黑暗禁闭,或是突然施加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疼痛刺激)和反复的、地狱般的练习下,林伟的听觉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敏锐起来,他甚至能逐渐分辨出哑巴那近乎完美的隐匿行动中,衣角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微弱到极致的“簌簌”声,以及脚掌落地时那几乎不存在的、细微的重量变化。那“危险感知”的能力,也在这极致的压力下,似乎变得愈发清晰和敏锐。

    第三课,是关于杀戮的效率。哑巴再次拿出那把黝黑无光、形制古朴的短刃,在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为林伟反复演示了几个动作。没有花哨的套路,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有最简洁、最直接、追求一击毙命的残酷效率。如何利用对方前冲的势头,用最小的幅度侧身,短刃自下而上,精准地划开对手的颈动脉;如何在与对方擦身而过的瞬间,反手一刀,刺穿肋骨间隙,直达心脏;如何在被扑倒时,用膝盖顶住对方,刀刃精准地割断其脚筋,瓦解其行动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目的只有一个——用最快的速度,让对手失去威胁你的能力。“活下来,不是看你能打多久,是看你能多快让对手变成一具尸体。”哑巴的声音冰冷而残酷。他让林伟即便躺着,也要用手臂和手腕反复模拟这几个简单却致命的动作轨迹,形成最基础的肌肉记忆。

    第四课,是关于环境的利用与陷阱的反制。哑巴用岩洞内随手可得的材料——柔韧的细藤蔓、有弹性的树枝、边缘锋利的碎石片、甚至某种能分泌微弱刺激性黏液、让皮肤红肿奇痒的不知名草叶——在岩洞入口附近那片相对宽敞的区域,精心布置了几个看似简陋却极其阴险歹毒的预警和杀伤陷阱。有绊发后能弹起尖锐木刺的套索,有触发后能扬起一片迷眼的干燥泥土和石灰的踏板,有利用绳索和重物制作的、能砸断腿骨的落石机关。然后,他让林伟尝试去识别和破解这些陷阱。林伟一次又一次地中招,被突然绷紧的藤蔓绊倒摔得七荤八素,被弹起的木刺划伤手臂,被扬起的灰土迷住眼睛呛咳不止,在一次次失败和新增的细小伤口中,飞速地、痛苦地积累着关于如何利用周围环境、制造致命障碍和识别危险信号的血淋淋的知识。

    这些“课程”穿插在养伤的间隙,强度极大,毫不留情,常常让林伟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旧伤未愈,又添新创。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着被死亡逼出的顽强意志力,硬是坚持了下来。他知道,哑巴所教授的每一点东西,都不是武馆里强身健体的套路,而是用无数鲜血和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在真正绝境中增加一丝生存概率的、沉重无比的宝贵财富。他像一块被投入到熔炉中的粗铁,在痛苦与死亡的威胁下,被反复捶打、淬炼,虽然过程痛苦不堪,但每一次锤炼,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韧性”在一点点地增加。

    在这个过程中,林伟也试图更加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地套取更多关于外界局势、关于“清理者”动向、关于“钥匙”具体线索的信息。但哑巴对此讳莫如深,守口如瓶,绝不多吐露半个字。只有当林伟问及附近山脉的具体地形、不同植被的特性、天气变化的规律、或者可能存在的危险动物时,他才会极其吝啬地吐出几个关键词,或者直接扔给林伟一块用烧黑的木炭画着简易、抽象却异常精准地图的、鞣制过的兽皮,上面用只有他能看懂的符号,标注着附近的水源点、危险的流沙或沼泽区、以及几条可能通往不同方向的、极其隐蔽难行的路径。

    “外面……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他们……还在像梳子一样搜山吗?”某次哑巴为他更换腿上的草药时,林伟忍着刺鼻的气味和伤口被触碰的疼痛,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哑巴正在涂抹草药的、布满老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浑浊却锐利如鹰的目光扫过岩壁那条透入一丝微弱天光、也是唯一与外界连接的缝隙,声音低沉得如同岩石摩擦:“猎犬的鼻子……从来没歇过。网……在收紧。这里……藏不住太久了。”他那简短的、没有任何修饰的话语,像一块冰冷的巨石,重重地砸在林伟的心上,让那根始终紧绷的弦几乎要断裂。

    压力,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无声无息,却持续不断地漫延上来,淹没了这狭小空间内最后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又艰难地熬过了两天。林伟腿上的伤口终于开始结上一层深褐色、坚硬的血痂,周边的红肿也消退了不少;手上的擦伤和割伤也基本愈合,只留下粉红色的新肉和深色的疤痕。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得像一团棉花,脚步虚浮,但至少已经可以勉强拄着哑巴用一根坚韧硬木为他粗糙削制的、顶端绑着布条的木棍,在岩洞内小心翼翼地、一步一顿地缓慢行走几步了。【剩余寿命:56天 03小时 12分 08秒】。时间的流逝,在此刻显得如此具体而残酷。

    就在他内心抱着一点点侥幸,希望能再多争取一天、哪怕半天的恢复时间时,猝不及防的变故,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骤然发动了致命的袭击!

    那是一个看似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下午。岩洞内光线昏暗,空气沉闷。哑巴正佝偻着腰,蹲在那个用石块垒砌的简易灶台边,就着一点点微弱的炭火余烬,小心翼翼地熬煮着最后小半块干硬如铁的肉干和几根苦涩的草药根,试图为林伟多补充一点弥足珍贵的蛋白质,促进伤口愈合。陶罐里散发出微弱的、带着腥气的水汽。林伟则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岩壁,坐在地上,反复练习着哑巴教他的、用匕首从极其刁钻的角度、自下而上突刺敌人肋下的动作,手腕因虚弱而微微颤抖。

    整个岩洞,沉浸在一片疲惫而压抑的寂静之中。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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