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隐风雷 (第2/3页)
意,从即日起,城中实行战时配给制度,粮草、药品、箭矢统一管理,优先供应前线将士;同时,进一步加固城防,尤其是面向长江的城墙和水门,多备滚石、热油、火箭,以防敌军强攻;另外,我需要你从水师中挑选一批水性极佳、胆大心细的士卒,组成一支‘水鬼队’。”
“水鬼队?”文聘有些疑惑,“此队何为?”
“专门负责夜间潜渡。”林凡解释道,“周瑜水军强大,正面抗衡我们难占上风,但水下是他们的薄弱之处。‘水鬼队’的任务,一是夜间潜到江东水寨附近侦察敌情,摸清其战船布防和粮草囤积位置;二是伺机骚扰,破坏其船桨、船底,让他们的战船难以正常行驶;甚至……可以在其战船底部安装一些‘小礼物’。”他指了指案上一个小巧的陶制容器,里面装满了火药和引信,“这是‘水雷’的雏形,虽威力有限,但足以炸穿船底,造成混乱。”
文聘闻言,眼睛一亮,重重一拍大腿:“妙啊!如此一来,即便不能重创其舰队,也能令其寝食难安,分散其精力,缓解我们的压力!此事交由我去办,保证挑选出最精锐的士卒,日夜操练,不日便可投入使用!”
“好!”林凡点头,“此事需绝对保密,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便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就在林凡与文聘紧锣密鼓备战之时,蒋干一行人乘坐的官船,已顺着长江而下,抵达了江东的政治中心——柴桑。
孙权并未亲自出城迎接,只是派鲁肃前往码头相接,态度不失礼节,却透着一股疏离与戒备。蒋干心中虽有不满,但也知道此行关乎重大,只能压下情绪,随着鲁肃前往吴侯府邸。
吴侯府邸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孙权高坐主位,面容儒雅,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却锐利如鹰,扫视着堂下的蒋干,带着审视与探究。下首两侧,文官以张昭、顾雍为首,武将以周瑜、程普为首,文武分列,神色各异,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蒋干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蒋干定了定神,手持节杖,上前一步,朗声道:“吴侯在上,汉廷使者蒋干,奉丞相之命,特来宣示天子威德。如今丞相奉天子以令不臣,横扫北方,兵锋所指,无不臣服。江东偏安一隅,若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归顺朝廷,丞相必当上表天子,封吴侯高官厚禄,共享天下太平。若执迷不悟,依附刘备这等丧家之犬,待丞相大军南下,江东危矣!”
他这番话,语气傲慢,软硬兼施,试图以曹操的威势震慑孙权。
堂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张昭、顾雍等人面露沉吟,显然被蒋干口中的“曹军势大”所触动。江东虽有六郡之地,兵精粮足,但与统一北方的曹操相比,实力仍有差距,与曹军正面抗衡,风险确实极大,不少文官本就倾向于议和。
然而,就在此时,周瑜突然长身而起,白袍猎猎,目光如炬,声音清越而激昂,瞬间压过了堂内的窃窃私语:“子翼之言谬矣!”
蒋干一愣,看向周瑜,只见这位江东大都督神色凛然,正气凛然:“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屠戮群雄,篡汉之心,昭然若揭!我主孙将军继承父兄基业,据有江东六郡,兵精粮足,百姓归心,正当为国除残去秽,匡扶汉室,岂可屈身事贼,遗臭万年?”
他话锋一转,看向孙权,语气诚恳:“况刘豫州乃中山靖王之后,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慕仰,若水之归海。如今虽暂避江东,却有龙虎之姿,日后必成大业。我等与刘豫州联盟,共抗曹操,乃顺天应人之举。若事之不济,此乃天命,安能复为之下乎!”
这番话,掷地有声,既驳斥了蒋干的谬论,又坚定了江东抗曹的立场,更巧妙地拔高了刘备的地位,稳固了孙刘联盟,引得堂下武将们齐声附和,士气大振。
蒋干被周瑜的气势所慑,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
周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趁热打铁:“子翼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日天色已晚,且先歇息。明日,我带你参观我江东水军营寨,让你见识一下我江东水师的实力,再论其他不迟。”
蒋干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应允。
次日,周瑜亲自陪同蒋干前往江边水寨。只见江面上,艨艟斗舰排列如山,旌旗蔽日,迎风招展;战船之上,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操练有序,号令严明;弓箭手拉满弓弦,箭如流星;水手们划动船桨,战船如飞,气势如虹。
蒋干站在岸边,看得心惊肉跳,心中暗道:江东水师如此强盛,难怪曹操会有所忌惮,自己想要说动孙权归降,恐怕难如登天。
当晚,周瑜在营中设宴款待蒋干。席间,周瑜频频劝酒,言语间尽是同乡情谊,仿佛早已将昨日朝堂上的争执抛诸脑后。蒋干本就不胜酒力,又被周瑜的“热情”所惑,不多时便已酩酊大醉。
宴罢,周瑜故作亲昵,拉着蒋干的手,要与他同榻而眠。蒋干推辞不过,只能勉强应允。夜半时分,蒋干辗转难眠,只听身旁的周瑜“梦呓”不断,时而喊着“曹操老贼”,时而低语“破曹之策”,似涉及诸多军机要务。
蒋干心中一动,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悄悄起身,借着帐外透进来的微光,瞥见案头摆放着一封书信,信封上赫然写着“蔡瑁、张允谨封”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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