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 (第2/3页)
们用铁锹挖掘,不过尺余,就挖出一个油布包裹。打开包裹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是三套黑色夜行衣,布料轻薄,能隐在夜色里;还有四张人皮面具,眉眼、口鼻都栩栩如生,分别仿照着中年男子、老妇、书生、仆役的模样,足以以假乱真。
证据一件件摆在庭院中央的石桌上:刺鼻的黑色粉末、诡异的机关图纸、模糊私印的书信、夜行衣与人皮面具。虽然没有直接指向“鬼工坊”的铁证,也没有与江东勾结的密信,但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已经勾勒出一个隐藏极深、图谋不轨的形象。尤其是那黑色粉末和机关图纸,让卢洪瞬间想起了乌巢之战时的猛火油——那东西一旦点燃,根本无法扑灭!
司马懿被带到石桌前,看到那些东西时,脸色终于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沉痛,而是一种被冤枉到极致的苍白,他上前一步,声音都在颤抖:“卢校事!这是构陷!赤裸裸的构陷!懿从未见过这些污秽之物!定是有人趁我不备,暗中放入府中,欲置我于死地啊!我对丞相的忠心,天地可鉴!”
“这些话,你留着对丞相说吧。”卢洪冷冷打断他,一挥手,“来人!将司马懿及其家眷全部拿下,分开看管!府中仆役婢女,一并收押,不许他们互通消息!”
甲士们上前,用绳索捆住司马懿的手腕。他没有反抗,只是在被押走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府邸——那眼神复杂难明,有不甘,有愤怒,还有一丝让人看不懂的警惕。
吴质落网
几乎在司马懿府邸被查抄的同时,另一队甲士也包围了吴质的府邸。与司马懿的沉得住气不同,吴质被甲士从床上拖起来时,头发散乱,赤着脚,惊怒交加地破口大骂:“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我吴府!我乃丞相麾下讨逆将军,你们可知擅闯府邸是死罪!”
“奉丞相令,搜查府邸,拿下吴质!”带队的校尉亮出令牌,语气冰冷。
吴质还想反抗,伸手去摸床头的佩剑,却被两名甲士死死按住肩膀,狠狠掼在地上。他挣扎着怒吼:“我要见丞相!我要面陈!这是诬陷!是有人陷害我!”
可甲士们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直接用布条堵住他的嘴,捆住手脚,拖了出去。
搜查吴府的过程比司马府更顺利。甲士们在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了一叠密信——都是吴质与朝中官员的往来书信,内容不仅议论时政,还隐晦地表达对曹操的不满,甚至有几封提到“若丞相百年之后,当立长君”;此外,还有几张银票和地契,数额巨大,来源不明,显然不是吴质的俸禄所能承担的。
当这些证据被送到相府时,曹操正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指尖敲击着扶手。卢洪站在下方,将司马懿府和吴府的搜查结果一一禀报,连黑色粉末的气味、人皮面具的细节都没落下。
“鹦鹉”玉牌、仆役的指证、夜巷的厮杀、“鬼工坊”的令牌、司马府的可疑之物、吴质的不轨密信……这些线索像拼图一样,在曹操的脑海里逐渐拼凑出一个清晰的轮廓——司马懿和吴质暗中结党,可能勾结外部势力(比如江东,比如“鬼工坊”),图谋不轨。
可越是清晰,曹操心里就越沉。他挥退卢洪,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堂里,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郭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带着那抹慵懒又洞悉一切的笑容:“孟德,司马懿有狼顾之相,非人臣也,若用之,必防之;若不能用,当除之……”
难道奉孝临终前的话,真的要应验了?曹操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疲惫——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身边人的背叛。
林凡的疑虑
林凡府邸的书房里,烛火跳动。影老站在桌前,将司马懿全家被收押、吴质下狱的消息一一禀报,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主上,计划成功了。司马懿和吴质都成了阶下囚,短时间内翻不了身。”
林凡却没有半分喜色,反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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