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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忧外患

    内忧外患 (第1/3页)

    小女孩冰冷的尸体旁,那半块被Cecilia小心翼翼放下的压缩饼干,在月光下泛着粗糙的麦黄色光泽,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王哲心中漾开复杂难言的涟漪。他凝视着Cecilia沉默走回的侧影,工装宽大的下摆扫过地面碎石,露出的脚踝苍白得近乎透明,那份单薄脆弱,与方才她轻描淡写间剥夺生命、将活人化作干尸的恐怖力量,形成了令人窒息的割裂感。

    人性?她还残留着吗?那半块饼干,是她对“规则”的程序化模仿——模仿王哲曾给予她食物的行为,还是……在那片被吞噬本能占据的意识深处,一丝属于“Cecilia”本身的、真实情感的泄露?

    王哲没有答案。他默默走上前,从背包里翻出一块边缘磨损的破布,蹲下身,轻轻盖住了小女孩未能瞑目的双眼——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与茫然,又将破布一角掖好,遮住了那半块刺眼的饼干。他无力为这个无辜的孩子寻找一处像样的坟墓,这片冰冷的工业废墟,就是她最终的归宿。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无力感攫住了他,比面对巨型变异体的利爪、“本地人”的弩箭时更甚——敌人的威胁可以用力量对抗,可人性的复杂与黑暗,却让他无从下手。

    “清理痕迹,离开这里。”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连抬手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几分。

    苏婉清立刻行动起来,她的动作粗暴却高效:一脚将那具干瘪的尸体踢进附近一道狭窄的地面裂缝,又用脚掌将散落的血迹和战斗碎屑扫进尘土里,再抓起碎石覆盖其上,短短几十秒就抹去了战斗的痕迹。她对人类的死亡毫无感触,瞳孔里只有对王哲命令的绝对服从,以及对潜在威胁的警惕——方才Cecilia爆发的力量,同样让她感到本能的忌惮。

    Cecilia依旧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只是当一阵夜风卷起盖住小女孩的破布,露出那半块饼干的一角时,她灰白的瞳孔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如同平静湖面闪过一丝涟漪,随即又迅速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的波动只是错觉。

    他们再次上路,向着遗落之城那如同巨兽残骸般的轮廓深入。夜色更浓,空气中的硫磺味几乎要凝固,气氛比之前更加凝滞。王哲不再试图与Cecilia进行任何交流,那半块饼干带来的短暂触动,很快被更现实的危机感覆盖——她对指令的抗拒虽然微弱,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如同堤坝上出现的第一道裂缝,随时可能崩塌。他必须更加小心地维持那脆弱的“规则”平衡,不敢有丝毫松懈。

    周围的景象愈发荒凉破败。扭曲的钢筋从断裂的混凝土中刺出,锈迹斑斑,如同巨兽暴露在外的骸骨;破碎的玻璃窗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阴影里,无声地窥视着他们;空气中那股硫磺和臭氧的混合气味中,开始掺杂进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甜香,甜腻中带着腥臭,令人胃里阵阵翻腾,那是变异生物尸体或人类残骸腐烂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的气味。

    他们避开相对开阔的大路,在倒塌的建筑物和废弃的车辆残骸间穿行。根据Cecilia偶尔抬起手指、用嘶哑声音提供的模糊方向指引——她似乎对这座城市的布局仍有残存记忆——他们正逐渐靠近城市曾经的工业核心区,那里的厂房和反应塔更加密集,也更加阴森。

    在一个被炸毁大半的十字路口,他们看到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十几具人类的尸体被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悬挂在锈蚀的路灯杆和残存的电线杆上。这些尸体并非被简单地吊死,而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扭曲成了双膝跪地、双手合十的“忏悔”姿态,干瘪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眼球凹陷,嘴巴大张,脸上凝固着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仿佛在死前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折磨。尸体早已风干,衣物破碎不堪,显然悬挂在这里已有不少时日,却没有被变异生物啃食的痕迹,像是被刻意保留下来的“展品”。

    “净化……仪式……”Cecilia抬起头,看着那些尸体,灰白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用嘶哑得如同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清道夫’……或者……模仿者……”

    王哲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这场景比单纯的杀戮更加令人不适,充满了某种扭曲的、宗教般的残酷意味,仿佛在向所有路过者宣告着某种“规则”或“信仰”。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求救声和金属碰撞的打斗声,从前方的街区传来,断断续续,却足以穿透夜色的寂静!

    又来了?是“本地人”的陷阱,还是其他幸存者?

    王哲瞬间警惕,抬手示意苏婉清和Cecilia隐蔽。三人迅速躲到一辆侧翻的巴士后面,车身布满弹孔和抓痕,车窗早已碎裂,恰好能透过缝隙观察前方情况。

    只见前方一片相对空旷的广场上,大约七八个穿着破烂、但明显是幸存者打扮的人,正被二十多只外形狰狞的变异生物围攻!这些变异生物形似剥了皮的猎犬,浑身覆盖着暗红色的肌肉,没有毛发,眼球突出,口中不断滴落着黄绿色的腐蚀性涎液,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灼烧出一个个小坑。幸存者们背靠着一栋半塌的写字楼,利用残垣断壁勉强支撑,有人挥舞着钢管,有人拿着生锈的菜刀,还有人用捡来的消防斧抵抗,但动作慌乱,配合杂乱,显然不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不断有人被变异犬扑倒、咬伤,发出绝望的惨叫,鲜血很快染红了脚下的碎石地。

    他们的抵抗显得杂乱而无力,武器也只是些临时拼凑的简陋工具,与之前那些穿着伪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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