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格格不入 (第2/3页)
挑着两只沉重的粪桶,走在狭窄的田埂上,摇摇晃晃,刺鼻的气味让他几欲作呕,扁担压在未经磨砺的肩膀上,火辣辣地疼。收割时,镰刀在他手里显得无比笨重,一不小心就会割到自己的腿或手,留下细小的伤口。村民们大多沉默寡言,埋头干活,偶尔看他几眼,摇摇头,却很少出言指点。那种无声的对比,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挑粪。第一次被分配到清理村头公共茅厕的任务时,他站在那污秽不堪的地方,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吐出来。他无法想象,自己要用手去接触那些秽物,要用肩膀将它们挑到远处的粪池。那一刻,巨大的屈辱感几乎将他击垮。他僵在原地,脸色惨白。生产队长姜铁柱走过来,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另一个村民接替了他的工作。那种被“特殊照顾”的感觉,并没有带来丝毫轻松,反而加深了他的无能和耻辱。
饮食,是另一重折磨。村里的大锅饭,简单到近乎粗糙。主食是粗糙拉嗓子的玉米窝头或掺着麸皮的黑面馒头,菜是水煮的、不见油星的萝卜、白菜或野菜,偶尔有一点点咸肉丁,已是难得的美味。他的肠胃习惯了城市里相对精细的食物,对这种粗砺的饮食极不适应,常常感到胃部不适,甚至腹泻。但他没有选择,只能强迫自己吞咽下去,为了维持最基本的体力。看着村民们香甜地吃着这些食物,他感到的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隔阂。
村里的孩子们,对他这个“城里来的怪人”充满了好奇。当他独自一人时,常常会有几个胆大的孩子远远地跟着他,指指点点,发出叽叽喳喳的笑声。当他回头看去,他们便像受惊的小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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