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坠落云端的他 (第2/3页)
,而他这个曾经前途光明的“徐公子”,也成了需要被“下放改造”、铲除“资产阶级思想”的负面典型。
“徐瀚飞同志,” 那个中山装干部打断了他的思绪,语气刻板,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这里就是姜家坳生产队。根据安排,你今后的生活劳动就在这里。要放下架子,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彻底改造思想……”
同志?徐瀚飞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苦涩的冷笑。他配得上这个称呼吗?他现在只是一个需要被“改造”的罪人子弟。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穿着旧军装却敞着怀的老农(村长姜大伯)带着几个村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和中山装干部握手、低声交谈着,目光不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好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徐瀚飞别开脸,不愿与那些目光接触。他感到一种赤裸裸的、被围观品评的屈辱。
交接手续简单而迅速。中山装干部从车里拿出一个半旧的帆布行李包,塞到徐瀚飞手里——这是他仅有的、被允许带走的、少得可怜的私人物品。
“徐瀚飞,希望你能在这里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中山装干部最后说了一句,语气没有任何温度,然后转身上了吉普车。
引擎再次轰鸣,吉普车掉转头,卷起一阵更大的尘土,毫不留恋地驶离了姜家坳,很快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
尘土渐渐散去,徐瀚飞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手里拎着那个轻飘飘的行李包,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巨大的孤独感和无边的恐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维护最后尊严的姿态,尽管这姿态在周围的环境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姜大伯走过来,打量了他一下,叹了口气,语气还算和缓,但带着山里人特有的直率:“后生,跟我来吧。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
徐瀚飞沉默地跟在姜大伯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村中的土路上。村民们从低矮的院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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