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争夺与雨夜逃亡 (第1/3页)
红鲤巷的积水被急促的脚步声踩碎,水花溅起半尺高,在巷壁的“拆”字上晕开暗红的痕。林默的掌心被太阿剑残片烫得发麻,剑脊的暗纹像活过来的蜈蚣,顺着指缝往腕骨里钻——方才在401室,红衣纸人化作绿火消散前,将这截锈迹斑斑的剑鞘塞进他怀里时,鞘身刻着的“苏”字突然亮起,与他锁骨处的胎记产生共鸣,一股暖流顺着血脉直冲头顶,让他看清了巷口攒动的黑影。
“血煞门的人来了!”江晚棠的声音裹着雨丝砸过来,她的桃木簪斜插在发间,簪头的“陆”字被雨水泡得发胀,像枚即将炸裂的火捻。她手里攥着块墨玉,正是赵六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块,玉上的“林”字此刻正渗出细汗,与林默怀中的剑鞘残片遥遥呼应,在雨幕中织出层淡金色的屏障。
林默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剑鞘,鞘尾的裂缝里卡着半张泛黄的纸,是红衣纸人丈夫的实验笔记残页:“剑鞘需空冥之血浸润方能与太阿剑合一,苏家为夺鞘,已在巷口设下‘锁魂阵’,阵眼是三枚镇魂钉……”字迹被雨水洇开,最后几个字模糊成墨团,只隐约能辨认出“槐树”“血”两个字。
“往槐树那边跑!”林默拽起江晚棠的手腕,她的袖口沾着黑色黏液,是方才挡在他身前时被血煞门的“蚀骨水”溅到的,皮肤已经泛起青黑,像块被霉菌侵蚀的宣纸。
巷口的黑影动了,魏千举着血煞门的黑旗冲在最前,旗面的骷髅头在风雨中抖得厉害,眼眶处的红布被风吹开,露出里面裹着的三枚镇魂钉,钉尖闪着幽蓝的光——那是淬了尸油的冷光,玄门典籍里写过,被这种钉子钉中,魂魄会被硬生生从肉身里拽出来,永世困在钉身的符咒里。
“抓住那个女的!陆老要活的!”魏千的嘶吼像破锣,他手里的锁魂鞭在地上拖出火星,鞭梢的倒刺刮过青石板,留下深深的沟痕,“林默那小子带着剑鞘,死活不论!”
江晚棠突然停下脚步,将墨玉塞进林默怀里,桃木簪“噌”地拔出来,簪尖抵在自己的掌心,鲜血瞬间涌出来,滴在雨地里绽开细小的红梅:“这是陆家的‘血引符’,能引开锁魂阵的注意力!”她往巷尾退了两步,掌心的血在地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阵图,“你顺着阵图走,槐树底下有密道,直通302实验室的通风管!”
林默刚要反驳,就见江晚棠的身影突然亮起,桃木簪的绿光与她掌心的血雾缠在一起,在雨幕中凝成个巨大的虚影——那是陆家长主的模样,须发皆白,眼神阴鸷,正是血煞门要找的“正主”。
“蠢货!那是障眼法!”魏千的鞭子劈空抽在墙上,砖石碎屑溅了林默一脸,“追林默!剑鞘要紧!”
林默咬着牙钻进巷侧的窄缝,太阿剑残片在怀里剧烈震动,鞘身的“苏”字烫得像块烙铁。窄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墙缝里钻出的野草带着倒刺,刮得他手臂火辣辣地疼,血珠滴在剑鞘上,鞘尾的裂缝突然“咔嗒”一声合上,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鞘内藏有苏妄生残魂,需以精血唤醒。”
他猛地想起红衣纸人说的“三十年前穿白大褂的男人”,难道苏妄生的残魂一直藏在剑鞘里?
窄缝尽头是片荒院,院墙塌了大半,露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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