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锦坐镇冠岭南 十二 贤傅寮封拜上将 纵天王兴师中都 (第1/3页)
经过一路的险阻逃亡,身为上将军的司马神庭终究得以脱险,但身负重伤,回到提挈后经过医官的夜以继日的急救终于保住了性命。
身体的伤痛慢慢得以愈合,心里的伤痛依然未曾结痂,仿佛还在剧痛渗血,可事情还未了结,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司马神庭擅自用兵,没有向君上请示,并且在战役中损兵折将不可饶恕,不仅打了败仗更是丢尽了司马王族的脸面。不过因其之前也是为望族立下赫赫战功,鉴于本次败绩亦是因挑衅而起,最终将其贬庶在家扣其俸禄不予发放,封其府邸并剥夺上将军之职,以观后效。
这等处罚下来,恐怕司马神庭此生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何况现在的他也不会关心是否可以重登宝座的事了。自王族旨意下发至此,司马神庭如今已是孤家寡人一个,只是在城边拥有一所破败不堪的茅草屋供其居住,每日不过是烧糊的白饭支撑度日,甚至还把糊了的锅巴泡水而食,可能这是在痛伤自己只为把心中的伤痛抹去,亦或者是在为自己的不甘做着最后的挣扎,没办法言语什么,从庙堂之上猛然的坠入无底深渊,由美眷相陪安富尊荣沦落为孤家寡人饔飧不继,换做是任何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即便如此,司马神庭也从未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一切,唯一甘心的莫过于没有亲自手刃仇人,为妻子报仇,仅此而已!
“承泣,族众商议过后一直认为你是这次胜利的主导,所以共同推举你为族中的傅寮,在我公冶一族的族史上只出现过三次享有傅寮名誉的祖辈,你就是这第四个。并且还是头一个外族人能得此殊荣啊!”公冶江蓠很是愉悦的拉着承泣的手说道,着实为承泣能够获得氏族众人衷心认可而感到高兴!
“我这就有些愧不敢当了吧,毕竟身为外族人,会不会有违规矩啊!”承泣向来是务实不务虚,一切虚名在他看来不过过眼云烟,况且他本是外族中人,还是怕招来非议,于是连忙推辞!
然而禁不住公冶氏族族人盛情难却,他若再度推辞非但驳了众人一番好意,在日后的推进中也会受到阻碍,会让人觉得并非一条心!收买人心的机会本就难得,能够令众人心悦诚服更是不易,借氏族傅寮的身份号令兵马更是理所应当,况且这公冶氏族的傅寮历史上可是堪能比肩族长的地位啊!
“都经过一致的同意了”公冶江篱信誓旦旦道。
“公冶墨地也赞同了?”
“是啊,应该是看到你在其中的影响地位,也不敢多加阻拦了”。
现在的情形,就算是公冶墨地这两代老臣也不敢乱出事端。少主亲政并且达到了族中从未有过的高度,深得族中支持,而身为强有力的辅佐之人手下精兵强将有目共睹,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两座城池,促使公冶一族开始向上流势力靠拢,反观自身地位已不如从前,手中又没有实权在握,看来只能消停的顺应事态发展以求能够再度得势了。
但如果公冶墨地始终尚在朝野,定然是一个心腹之患,这一点承泣再清楚不过了,一定要借现在其势头最弱的时候彻底打压不留余地,将一切交代给公冶江蓠。
次日,这少族长便听取承泣的建议,派人宴请公冶墨地。二人席间共进佳肴,同尝美酒,公冶江蓠放下酒杯问“听闻叔父前几日六十诞辰,怎么没派人告诉小侄一声啊,这我才是听下面的人一时谈起才知道,莫不是把小侄当了外人?”
“老臣前些时日才过五十的生辰,还没到花甲之年呢,怕族长忙于政务才没敢叨扰!”公冶墨地笑着回道,还不忘端起酒杯一饮而下,貌似是有些醉了,但谁又清楚是真是假呢。是真的醉了忘了族长就坐在对面,竟怎么敢随意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先行饮酒,还是自己平时高高在上的姿态惯了,忘了如今的形势。
“奥,是五十吗?总记得叔父已经为族中奔波劳碌忙里忙外的操劳了许多年头了,听说叔父的孙儿聪明可爱,玲珑乖巧,这小孩子的教导一定是离不开祖辈的付出,不然呐!不会出类拔萃,成无双之才,一想到叔父案牍劳苦数十载岁月,小侄心中就很愧疚。当下族中茁长平稳,叔父何不享受天伦之乐,不要再为繁杂琐事费心了,您可不要荒废侄儿一番苦心呐!”公冶江蓠一番含沙射影,而汲取到其中含义的公冶墨地酒都吓醒了,额头和身背上都是汗,但已经是进退维艰,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
“老臣。。。额不,老臣还不老啊!为氏族基业鞠躬尽瘁是本分,怎。。怎敢说累啊!”颤颤巍巍的想站都站不起来了,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您看,您都自称老臣了,知道您想要为家族多出一份力,但是呀!这人一上了年纪还是要服老啊,就这么定了吧,看您喝的都醉成这样了起身都困难了,来人呐快送叔父回去歇息吧!”公冶江篱才不给他继续磨叨的机会。
“臣。。臣还。。”也不等公冶墨地反应过来就被下人连拖带拦的掺了出去,稀里糊涂的被免了官位却敢怒不敢言,但心里还是筹谋着翻身之法。人被带出去后,躲在内间的承泣也推门走了出来“看来以后族中的內患也得到了解决,可以放手博取天下了,成你帝王之志。”
“我今天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成为了族中之主,我才是真正的族长。和你实话实说,我刚才竟有斩草除根的想法,虽然也只是一闪而过,可也属实不该!纵然公冶墨地在族众只手摭天蒙蔽我这么多年,可终究还是有些功绩在的,我怎么能冒出狠下心杀他的想法呢!唉!我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啊,算了,不说这个了。但我心中还尚有疑虑,还请你为我解答!”公冶江蓠抛问道。
人一旦生出帝王之志,并不是想控制自己本心就能控制得了的,走上这条孤独之路,谁都别想识自本心,见自本性,是人都以为这是一条康庄大道,殊不知“不归路”才是其本来面目!
“我知道你的困惑,你没有雄踞天下之心,只想完成此生的宿命,但完成一切的基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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