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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卢德阵线内战 第十一章 巴别塔下的人们

    第二卷卢德阵线内战 第十一章 巴别塔下的人们 (第2/3页)

践踏。一瞬间,营地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然而,更大的混乱接踵而至。禁用耳机,这个切断利维坦耳朵的果断决定,却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灾难性后果——卢德阵线上演了巴别塔的故事。

    《圣经·旧约·创世纪》第11章。

    那時,天下人的口音、言語都是一樣

    他們往東邊遷移的時候,在示拿地遇見一片平原,就住在那裡。

    他們彼此商量說:來吧!我們要做磚,把磚燒透了。他們就拿磚當石頭,又拿石漆當灰泥。

    他們說:來吧!我們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頂通天,為要傳揚我們的名,免得我們分散在全地上。

    耶和華降臨,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

    耶和華說:看哪,他們成為一樣的人民,都是一樣的言語,如今既做起這事來,以後他們所要做的事就沒有不成就的了。

    我們下去,在那裡變亂他們的口音,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

    於是耶和華使他們從那裡分散在全地上;他們就停工,不造那城了。

    因為耶和華在那裡變亂天下人的言語,使眾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別。

    人们做出了向神挑衅的傲慢行为,而这种向神挑战的傲慢行径,彻底激怒了神,导致人们操着不同的语言,再也不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在高度依赖AI翻译的时代,掌握多门语言的人凤毛麟角。卢德阵线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过去全靠那副红色耳机进行实时翻译沟通。此刻耳机被禁用,沟通的桥梁瞬间断裂。

    “Was? Was hast du gesagt?”(什么?你说什么?)一个德意志人成员焦急地向身边一战赴汤蹈火的法兰西人同伴比划。

    法兰西同伴一脸茫然:“Je ne comprends pas! Tu parles français?”(我不明白!你能说法语吗?)

    旁边一个日本人试图用蹩脚的英语询问情况:“We...How…かいわ?”(我们......怎么…说话?)

    而几个只会俄语的成员聚在一起,看着混乱的场面,只能无奈地耸肩:“Ничегонепонимаю.Полныйбардак.”(什么都不懂。完全乱套了。)

    人民无法交流,熟悉的战友瞬间变成了无法沟通的陌生人,这种恐慌无法安抚。营地里充斥着各种语言的喊叫、质问和徒劳的比划,混乱程度直线上升。抵抗派试图组织防御,命令却无法有效传递;投降派趁机鼓噪,语言障碍反而放大了他们声音里的绝望情绪。

    “完了……这下真完了……”王得邦看着眼前这荒诞又绝望的一幕,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用利维坦费心了,我们自己就先把自己憋死了。”

    卢德死死攥着手中的弓,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乔治,后者正用尽全身力气,试图用手势和仅存的几个懂多国语言的核心成员(包括格蕾塔)稳定局面,但收效甚微。投降派那边,小岛长崎和胖男孩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退到了人群后方阴暗处,从怀里摸出了……一副被小心藏匿、未曾损坏的红色翻译耳机!

    从那天起,营地渐渐散了。乔治带着几名技术人员钻进条件简陋的溶洞,争分夺秒地赶制新的翻译耳机。在耳机问世前,人们本能地朝着同母语者靠拢。例如,英语抵抗派与英语抵抗派聚成一团,英语投降派也和英语投降派抱了团,其他语种亦是如此,人群就这样拆分成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小团体。安东也慢慢脱离了昔日战友,转头加入了俄语抵抗派的阵营。最让人揪心的是那些小语种使用者,比如罗马尼亚语抵抗派的小伙“多瑙”,只能孤零零地守在乔治身边。乔治没办法,只好把这些落单的人都拢到自己身边,悉心照料,哪怕彼此连话都没法说。不过两天,乔治的营地就只剩一百多人,其余人都搬了出去,在原始森林里另起炉灶,冒出了一个个按语种和派系划分的新营地。

    卢德、格蕾塔、王得邦、磐石、鹤竹还有小雅和小张,鹭江组仅剩的7人,和另外的30名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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