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思本无题情网恢恢 泪成红豆佛光闪闪 (第2/3页)
,无暇顾及艾姑之事。又嘱咐劫侠回去后多加小心。劫侠一边答应,因恐误了荆侠修练,不敢多留,一早告辞回城。
劫侠回去找到陈得,商议援救钱侠之事。陈得道:“我已有方案,一则适时交上证据,再则已和都察院的二哥联系。应是无妨。只是有一笔款项需要核实。”劫侠道:“此事你多费心。我一介莽夫,律法上不甚明白。但有差遣,无不奉命。” 言罢起身离去。
这里陈得梳理单据,早已发现一笔捐款没有收据对应,无法证明此款已交付受捐方。看那捐款条上,注明的受捐人为石城镇石井村委,便于次日骑车前去调查。
快到石城镇,只见前面一辆摩托车窜行,在众车之间里外穿插,左倾右斜,如入无人之境。车上一对青年男女,均未戴头盔,长发后掠,衣襟招摇,颇为自得。到了一段上坡路,那摩托车加速冲坡,甩下一串昂扬的笛声。
陈得驾车到坡顶时,那摩托车已迅疾冲下坡道。不料前方陡转一弯,那摩托车难以刹住,斜斜地向路边深沟飞去,车后座的姑娘如蝴蝶一般摔向一棵古松。
陈得一惊,忽见从松间飞出一只大鞋,将姑娘凌空托住,像一只大鸟,翩然落至地上。随后一声佛号,一个大和尚跳下松树,只穿了一只大鞋。
陈得嘎的一声刹住车,正自惊异,早被那和尚一把抓住。和尚问道:“你用的什么功力?”陈得愕然道:“是你用大鞋救了那姑娘?小伙子哪里去了?”和尚道:“阿弥陀佛,我的功力只能使一只大鞋。你先跟我去说个明白。”言未毕,早抓起陈得,越坡过溪,不知要往何处去。
行了大约五里路,到了一处峰下山岙,和尚放下陈得,踏着不合脚的大鞋,“扑扑”地走向一处圆碗状的石凿泉池,爬下身去“咕咕”地喝起水来,那和尚的另一只大鞋不知何时已经收回。
陈得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纵横有百步之距,三面环绕危峰,西侧下临深峡,北面几间红墙房舍,墙上写着“阿弥陀佛”几个字。环顾一周,并无大殿,却有两棵庞大的银杏树;大的一棵,约有十抱之粗,小的一棵也有七、八抱,两树冠盖相接,树枝上挂满了红绸。这里正像一处佛寺的遗址。
那和尚已喝足水,腆着肚子,下巴还悬着水滴,向陈得招手道:“你要渴也过来喝碗里的水。”陈得道:“我不渴。这是你的寺?怎么连个大殿也没有?”
那和尚不悦,翻白眼道:“咋没大殿?那个不是?”用下巴往前一指,陈得循向搜寻,原来大银杏树下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几个黑字:石城寺大殿。
陈得觉得好笑,又道:“那小银杏树就是小殿了?”和尚道:“正是。三面山峰就是院墙,云树就是茅檐,峡口就是大门,天下哪有这么大的寺院?”言语之间颇为豪迈。
陈得道:“既然以树为殿,香客拜佛在哪里拜呢?”那和尚一听此话,纵身窜到大银杏树上,盘坐于树股间,道:“在树下拜就是了。我是真佛,比拜泥菩萨强得多了。”那和尚虽大而肥,却是身手敏捷,轻功了得。
陈得道:“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和尚扑地跳下树,道:“你不说我倒还忘了,你用的什么功夫,冲撞我的大鞋?”陈得说:“我并没功夫。”
和尚摇头说:“不对。本来我的大鞋托了那姑娘,能收回到松树,把姑娘放到树叉间,大鞋直接回到我的脚上,毫厘不差。不料你一冲击,未能收回。我只得下了树,用脚穿了一只大鞋,去找另一只大鞋,好不难受。岂不让方家笑话?”陈得:“难道是我骑摩托车太快,冲起的风?”
和尚道:“胡说!非内功不可。”陈得正想说话,和尚忽然甩出一只大鞋,“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力道十足,他一屁股跌倒在地。和尚哈哈大笑:“你真不会功夫?”陈得怒道:“你这和尚怎么打人?我只是律师,会什么功夫!”拾起那只大鞋奋力地扔向和尚,意欲打回去。
和尚一纵身,恰踏上大鞋,竟“扑腾”一下,重重地落在地上。叫道:“顿死我也!俺道是你扔鞋用了力道,才没用轻功。”疼得呲牙咧嘴,揉了一阵膝腿,陈得转怒为乐。
那和尚伸手拽起陈得,道:“你既是律师,正好结缘:那边山坡添了个新坟,我过去超度新灵时,见一个老婆婆带了一个小娃子趴在那里哭,好不凄惨。她问我佛法倒也罢了,谁知竟问我,她儿子的死亡赔偿款能不能从儿媳妇那里要回来,我哪里知道。近日我常看见她在那里哭泣,你去帮她打个官司,省得哭烦俺这宝山。”
陈得道:“打官司倒能。她什么姓名,在哪里住?”和尚道:“就在前面山坡上的新坟那家。”陈得道:“新坟是谁家?我又不知道!”和尚道:“罢,罢!才死了几天,就在山下的石井村,打听着就是了。”陈得道:“我去打听也行,我也正想去那个村里。可是我的摩托车呢?我怎么回去?你把我的摩托车找回来。”和尚跺了一下大鞋悔道:“倒忘了把你的车一起拿来。”说罢飞身去寻车了。
陈得心想,不知那和尚何时能拿回车来,看那村庄近在山下,不如先去村里。遂下了山坡,过了一条河,进入村中。先去村委补了收款条,又打听着找到了那老婆婆,言明是受山上和尚之托,给她帮忙。婆婆道:“大鞋和尚是活菩萨,派了好人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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