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桃生瑞婴小击毒霸 诗成神技大战劫侠 (第2/3页)
。劫侠不知从何处入脚,举目四顾,见数十米外松石之间转出一老汉,正拾松球。便走近问道:“老人家,这山叫什么山?”那老汉和颜答道:“这山叫磨石山,眼前的山谷叫百兽谷。不知客官要往何处?”
劫侠见老人风骨不凡,便知是世外之人,遂又问道:“晚辈想去荆坡,不知如何走法?”那老汉道:“由此往北,越过那道山梁,下梁后沿一山涧西行二十里,再爬上一高坡,便到了。”劫侠望了望,见路途险远,正想问是否另有坦途,老汉却已远去,叹息一声,坐在石上休息。
此时天色已晚,红日倏然坠入山峦,转眼间昏冥满壑,劫侠走得累了,不觉在石上迷迷睡去。少顷,半月悄上,山色凝重。渐渐天上抛出一缕纱云,挂星遮月,满空迷濛。谷中松暗石白,百兽竟蠢蠢欲动,却又阒寂无声。
远远来了一名女妮,正往磨石山疾行,只见她纤足轻点圆石,身形疾掠小松,衣带牵风,身姿灵动,恰如孤鹤奔月。她不走小路,专行山脊,很快到了山顶,定身四处观看,望见前面方石上站着一个人,衣衫轻拂。
女妮掠身而至,柔声道:“出招吧!”那人却并无动静。走进细看,原来是一株小松。女妮轻叹一声:“连约斗都来得晚了,可见不把我放在心上。”言罢正欲略略休息,手按身侧的圆石,不料掌下却有暖意,女妮大惊,急攻出一掌,纵身一退,娇叱道:“什么人?”那掌下圆石正欲长身而起,却被女妮的掌风一袭,斜斜地依在小松上。
且说劫侠正在定息静眠,先是被人抚摸,接着掌风骤至,大骇,料是被敌偷袭,当下借松枝的弹性,凌空蹬去,正如刚才女妮的出掌,有以攻为守之意。但见那女妮翩翩移步,避过对方的攻击,轻轻落在巨石上,劫侠趁机翻身变式,凭枝站定,守住门户。
那女妮冷笑道:“荆侠违约不至,却派人潜伏暗算,算什么东西?”原来女妮的意思,荆侠违反誓约,算什么东西?劫侠却听成“潜伏的人算什么东西”。劫侠磊落刚直,英雄气短,不容被污,如今被指暗算偷袭、且不是东西,不禁勃然怒道:“我师兄人品武功,绝无仅有,决不会违反期约。在下虽武功不济,却从不暗算他人,何况对一个女子。”
那女妮也怒道:“你也休小看了女子!女子也胜过那些口是心非的骗子。那曝书老儿怎么教出这帮东西!”本来劫侠不知这女子与大师兄的瓜葛,尚不能理直气壮地为荆侠辩护,如今她连自己一门都骂了,还捎带上了师父,如何不气?遂怒回道:“我兄弟既然不是东西,你又为何约我师兄?可见彼此彼此!”女妮被戳到痛处,又恼荆侠负约,一腔怨恨全发泄到劫侠身上:“好!好!既如此,你就替你师兄受死吧!”摆开架式,又道:“先让你试试‘清纯八式’。”
劫侠尚不知何意,只见那女妮轻唱一声:“凤尾香萝”,双袖一抖,袖中吐出轻纱垂至脚尖,女妮双脚并立,身姿迎挺,面色清幽,低眉垂目,有不胜之弱、欲扶之惜,纱似缠人,人若依纱,人纱并立,如有风摇。
劫侠不解,心想这也算招式?却似落花人独立。正想笑呢,几道钢丝般的内力已游至面前,心中一惊,急忙纵身斜去,如鹰射空。劫侠刚刚落下,女妮又道:“圆夜深缝”,双纱从两侧包抄而至,直覆劫侠的头顶,内力游丝已弯曲,似穿针引线,密密地扎向劫侠。
劫侠急抽身而出,避在松后。那女妮已收回双袖,将袖纱圈成双扇,一扇掩面,一扇凌空裁去,口中道:“扇裁月魄。”直将对方作镂刻之形。劫侠乘势后退,面前的树干已被削出一道弧形,摇晃两下,嘎然折断。女妮欺身逼近,双袖旋转向前,如车轮滚滚,边说:“车走雷声”,劫侠直觉如巨浪冲来,侧身跃至石上躲过。
四式已过,劫侠便觉对方的武功柔而狠,看似平淡却内含力道,挥洒自如,如行云流光,出招在有意无意之间。看她如凌空独舞,月下浅唱,全不像与对方全力比拼。劫侠只躲躲闪闪,仅有喘息之机,一时难以应对。
此时女妮双袖已竖起,如大漠孤烟,忽然间双袖互相缠绕攀附,顶端结成银烛,那银烛直送向劫侠的唇边,一语伴出:“金烬寂寥”。
劫侠如何敢吹?仰空后翻,双脚倒勾松枝。女妮顺势一收,纵身而上,袖纱如枝杆撑地,女妮面若盛开之花,口中念道:“石榴消息。”
劫侠直觉一股内力如漩涡,欲将其吸引过去。危急之时勾住松枝,侧身避过。不料一支袖纱已追身缠住了劫侠的劲项,另一袖纱拴住一棵松树,女妮吟道:“斑骓系杨。”
劫侠大惊,运力抗拒,女妮却用力一挥双袖,道:“西南待风。”劫侠与松树喀嚓一撞,只将松树拦腰撞断,劫侠金刚之躯并未受损,顺势纵出圈外。
此时,女妮已无怒意,柔声道:“这八式还好吗?”劫侠道:“这八式够清新,只是全由你出招。”女妮道:“哦!我忘了待客之道,冷落你了。接下来‘痴迷八式’,我和你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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