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因病成艺疯子作图 为害设馆情袤查案 (第2/3页)
个官儿……”那御史惊道:“谁?”瞪尖了眼细瞧:“有些面熟。是哪个?”老人道:“冯仁,是环保署的处长哩。”御史道:“难怪有些面熟。怎么疯了?”老人道:“累得吧。”御史忙对兵丁道:“这个不同,是冯处长。别收他了。”几个兵丁松了手,冯仁又嘻嘻地笑,抹一把脸上的汗,顿时一面脸白,一面脸黑。御史对老人道:“老人家,可看好了他,别让他乱跑。明日省里的‘文明办’下来检查,要发现本州有这样的人,可就麻烦了。” 老人连连答应。
陈得问道:“车上的疯子是运到哪里去?”御史倒也痛快,直言道:“运到邻州地界上,放得远远的,省得他们找到路再跑回来。”两辆车又往前去了。陈得到冯仁的父母家,将离婚之事说了。他的父母并不同意。陈得无奈,只得返回城里,叫了尚绯云来,告诉她对方的意见,只能准备起诉。
送走了尚绯云,陈得静静地站在办公室里。望着西方的天空,夕阳如一枚鲜艳的桃子,托在云霞上,和他的面容相对皆妩媚。彩光将他身上的尘埃拂掉,使他的清俊又披了一层绮丽。从无数的案件中他窥见了人性的阴暗,而这从不曾将他淹没。
“我要做一汪‘荷塘’”,他心里想,“沉下淤泥,托住清波,生出莲花。”他就将网名改作“荷塘”。正想呢,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打开一瞧,来了一条微信,是他的网友,一个叫荷瓣的小姑娘发来的。
“怎么改了名?叫桃蹊也是挺好的。”“桃蹊”是陈得此前的网名。陈得说:“见你之后才改了。你是荷瓣,我是荷塘,都是‘荷’字辈的。”发了个笑脸。荷瓣说:“为何要改成‘荷塘’?”陈得说:“花瓣总会凋零,会落在荷塘表情的涟漪里旋转,枯枝也会插在荷塘的心中。”
荷瓣说:“嘻嘻,我凋零了会飞上天,去补云霞。你的表情得不到的,除非你的脸是夕空。”陈得一笑,觉得这女孩极具安全感,仿佛她这瓣花儿能恒在;即便不在了,也能有更好的不在。她是什么人呢?
说起这个网友,还有一段传奇。那年夏天,陈得去杭州出差,因故需要等待,在杭州住了两天。闲极无聊,就去西湖散步,登上小孤山,在西泠印社里逡巡一阵,穿过小龙泓洞,往山后下去一串长台阶,到了里西湖。正值中午,湖边寂静,一片荷叶亭立不动。陈得见湖水清得可爱,伸手去掬。
不料荷叶一晃,十数米外竟多了一个人,陈得一惊,还未看清,那姑娘脆声道:“荷叶是不能掐的。”陈得答道:“我是想洗洗手。”那姑娘轻嗔道:“洗手怎么还动荷叶?”陈得说:“我看荷叶可爱,想摸摸它。”那姑娘不再说话,转身沿湖边轻轻走了。陈得望着她的背影,穿一袭露背的乳色长裙,体态笔直,后背俏拔,端肩长项,发缕掩颊。说话时陈得瞥见她的面容,略圆的脸形,大眼睛微含嗔怒。
后来,有个网友要加陈得,名字是荷瓣,陈得就同意了。聊了几句,竟是里西湖边碰到的那个姑娘,陈得觉得真是蹊跷,难道自己是个三维码,被她的眼睛扫了?再也想不明白。
陈得正回思,荷瓣又发来消息:“过几天我和姐姐去碣石州,或可一晤。”陈得回道:“欢迎!到了请和我联系。”荷瓣道:“请先帮忙探查一事:有个叫情袤的女人,在你那城中开一家风情馆,不知她具体做些什么。”陈得回道:“我会尽快查访。”
可是到哪里查访?陈得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拍哥,咋不找他呢?拍哥对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熟悉。便打电话问拍哥。拍哥说:“这个好找。就在银花巷中段。”又笑道:“哥哥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尽是美女。”陈得说:“去了解它的老板,一个叫情袤的女人。”
拍哥道:“你说情袤?我认得。去年我们晚报给她的风情馆做过宣传报道,我写的稿子,她和梅朵到我报社来过。我给你联系一下?”陈得犹豫道:“先不必……”拍哥笑道:“怎又不见了?那女人极妖冶的。”陈得道:“我只想打听一下她那风情馆是做什么的。”拍哥道:“是培训美女的,形体、动作、心理等等。你找出去年五月中旬的晚报看看,那报道里更详细。”陈得翻出那份碣石晚报,果然有那篇稿子,仔细看过一遍,遂将报纸留好,以待荷瓣。
原来,那情袤与风月仙子即情广,本是灵界风月司二位情灵,情袤执掌男部,情广执掌女部。因情袤多知下界男子用情泛滥,遂起憎恶之心,恰逢毒灵叛乱,情袤便投入万毒宫麾下。碣石州乃风月标杆之地,情袤至此处,开了一家风情馆,收罗风情女子,教一些奇技淫巧,以惩男子。因费用便宜,且颇有所得,很多女子便加入进来,梅朵和绵糖即是如此。
这一天,梅朵训练间隙,对情袤说:“姐姐,你这风情馆教过一绿一白,两个有法术的女子吗?”情袤不解其意,梅朵便把她爹和谭杆子在歌厅被伤一事说了。情袤道:“我教过很多女子,这两个倒不记得有。再者她们的相貌你说不清楚,怎么伤的人你也讲不明白,叫我如何判断?”
梅朵叹道:“要是损失些钱财倒也算了,只是我爹爹落下残疾,一看见手就不高兴。”情袤道:“你爹没有打听吗?”梅朵道:“打听是打听了,但没有结果。托了那石道长,他虽是高人,只说蹊跷,也没下文。”情袤道:“若是你爹与那谭杆子能详细告诉我经过,或许我能查出些眉目。”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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