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灵界突变两宫欲斗 毒气渐生佳景尚存 (第3/3页)
西铰下来。他老婆竟不慌不忙,先止住了血,又把那物放在锅里煮了——是怕他又接活了,哈哈,这才背起男人去了医院。”
风月仙子惊问道:“后来呢?”的姐接道:“后来啊,捕快去了,男的一看绝望了,为了孩子,也不再要求抓他老婆。老婆说男的虽然残废了,但不会离婚,会守他一辈子,反正那物有没有对她来说都一样。哈……”风月仙子叹道:“那女的还挺义气。”的姐笑道:“是啊。可是那男的还贼心不改,偷问医生还能再给他接一个吧。医生问想接个什么样的?男的说反正麻烦一回就接个大的。医生说驴的大你能带动了?哈哈……”风月仙子“呸”了一声:“真是活该!”
正说笑间,忽听“嘭”的一声,一个人影从车尾上擦了一下,跌跌撞撞地穿过马路,后面紧跟着三、四个大汉。的姐一惊,“嘎”的一声刹住车,转头看时,见一个白长脸高个男人和几个大汉将一个清瘦的小伙子围住,渐渐进逼。那小伙脖子上挂着相机,躲闪之间身姿灵动,已踢开两个大汉。众人一齐进攻,小伙子似乎刻意保护相机,不能放开手脚,瞬间险象环生,只能护住头部,身体已中了拳脚,躲躲闪闪,脚步大乱。那白长脸旋起长臂一剪,被小伙子低头躲过,随即另一臂又顺势欺身剪来,小伙子后退不迭,重重摔倒地上。白长脸单脚一点跟进,提起另一脚便往他头上跺去。
景灵大惊,正要伸掌发射灵光阻止,白长脸提起的脚却突然僵在空中,“哎哟”一声单腿弹开。树梢间一个魁伟的身影落下,哈哈大笑道:“白面魂,我这松针的力道还适合你吧?待我收拾了你们这帮喽啰。”说罢一扬手,一把松针飞向几个大汉,众人捂眼揪耳,抚脸摸腹,怪叫连连。白面魂恨声道:“劫侠,上次侥幸让你逃掉,还敢多管闲事,我回去再报告给师父收拾你!”说罢带了同伙逃走了。
劫侠伸手拉起地上的小伙子。小伙子道:“多谢侠士相救!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劫侠?”劫侠道:“浪得虚名而已,不过是喜管闲事。白面魂为什么打你?”小伙子道:“因我今天到郊区的海树化工厂去拍了一处污水口,不料被他们发现,一路追打至此。小弟是碣石晚报的记者,也喜管闲事,有不平之事就拍下,人们都叫我拍哥。”劫侠道:“久闻大名。今天要是黑腮也来,恐怕得有一场好斗。你先走,我看着这帮家伙别再追你。”拍哥谢过,转入小巷不见了。
景灵看罢这一幕,对风月仙子说:“这里邪气虽盛,但正气尚存。你与竹、荷两个多看看这里,我与义灵师弟另到别处探看。”的姐问道:“二位还要到哪里去?”不见答应,回头一看,已不见踪影,只有一张钱币放在座位上,不禁大骇。正待起步,白面魂他们跌跌撞撞的过来拦住车,拉开车门进了去。
白面魂等人回到化工厂,厂长谭杆子听得汇报后怒火冲天,吼道:“排点污水有什么可拍的?再见到他给我弄死!你们刚到我这里,却不能办成一件小事!连一个相机都抢不回……” 白面魂插嘴道:“本来已经把那小子打倒在地,正要结果了他,取了相机,不料……”谭杆子不奈烦地一挥手:“不就是个劫侠?你现在就找你师父想办法去!” 白面魂不敢多言,一瘸一捌地走出来,去找石老道。得知师父在梅进财的炭场,连忙赶过去。
到了梅进财的院子,那石老道正准备上车,梅进财扶着车门和他说话。白面魂等梅进财说完,方才和石老道说了。石老道说:“我早有所谋划。不单是为你们,也是为梅老弟。对付劫侠不难,但他背后另有高人,还得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告诉谭老弟我这番话,让他暂时忍耐一些。我这回出门,也正为此事。”
原来,石老道受梅进财之托,带了圣旨,前去省城拜会王臬台。王臬台本是官场油子,这几年官运亨通,全靠淘络些古董字画,奉送上司。王臬台常批评给自己送钱的下属没品位,赤裸裸地很俗。石老道深谙此事,故这次送了圣旨来。
寒暄之后,石老道说刚弄了件文物,请臬台玩赏。王臬台展开圣旨,仔细摩玩,知道是真品,心中喜欢,却不动声色,将圣旨卷起往桌上轻轻一推,淡淡地道:“近代的东西。”不再看它,掏了一支烟点上。石老道说:“虽然是前朝的东西,却也罕见。不瞒臬台,为了得到它,老道可是费了一番功夫。请大人留下玩儿。”王臬台笑道:“道长客气了。近来可好?”石老道说:“老道倒不必说,只是老道有个小弟叫梅进财的,近来颇为不顺,被人逼得几乎要寻短见!”
王臬台问:“哪个梅进财?是那次在你府上一块吃饭,连干三大杯烈酒的那个?”石老道说:“大人记忆真好,就是他。”王臬台说:“他财大气粗的,谁敢欺负他?”石老道说:“一般人当然不敢欺他,他是净欺别人的主。但这回欺他的却不是凡人,是碣石州廉政公署的一个处长,江湖号称钱侠的,隔三差五的找他要钱,动辄就要五六万,稍一迟疑就唬人。商家都不敢得罪他,赚的钱不够他贪的,这一州可尽遭了殃!”王臬台怒敲桌子道:“这还了得?还有这等贪官?”石老道说:“老道此来,正是受梅进财之托,这望臬台大人除暴安良,伸张正义,不独梅进财,其他人也会感戴不尽。”
王臬台沉吟不语,忽然有人敲门进来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