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感情与事业的平衡难题 (第2/3页)
分无奈,“你现在几点了还没睡?”
    “刚开完会。”他低头看了看手表,五点十二分。表盘上的夜光指针微弱地亮着,像某种垂死挣扎的信号。
    “团队还稳吗?”
    “稳。”他说,“都留下来了。”
    “那你呢?”林远问,“你自己撑得住吗?”
    办公室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水杯里的热气早已散尽。他没回答,喉咙里堵着什么,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发烧到三十九度,母亲用手背贴着他额头说“快好了”,可他明明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融化。
    林远换了种语气,“我家孩子前两天问我,爸爸为什么总在视频里?我说工作忙。他说,那别的小朋友爸爸也能陪他们去动物园。我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亚瑟的手指慢慢收紧,手机壳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他想起自己父亲也是这样的人——一辈子勤恳工作,为了家庭牺牲所有个人时间,最后退休那天坐在阳台抽烟,望着楼下嬉闹的孩子们喃喃:“我这一生,到底是为了谁活的?”
    “你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不是赔钱,也不是公司倒掉。是有一天我拼到最后,却发现连想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话出口的瞬间,他自己愣住了。这句话藏了太久,久到他以为已经忘了它的存在。可它一直埋在心底最深处,像一根刺,不动则已,一碰就疼。
    林远没说话。电话那头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孩童梦呓。
    “她活在那种世界里,闪光灯、发布会、粉丝围簇……而我呢?每天算着服务器租金能不能付清,半夜改方案,对着客户点头哈腰。我们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仿佛要把所有不甘与委屈吞回去,“可我还是会看她的新闻,哪怕只是路过热搜标题。我知道不该这样,但我控制不了。就像明知道伤口不能碰,手还是会忍不住去摸。”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很轻,却重重砸在他心上。
    “你想她,就别把自己烧尽。”林远说,“你不是机器,你是个人。你也有软弱的时候,有想要依靠的人。压抑着不说,只会让你走得更累。”
    亚瑟握着手机,指节泛白。他想反驳,想说自己早就习惯了孤独前行,想说自己从不指望谁来救赎。可话到嘴边,却发现一句都说不出。眼睛酸胀,但他用力眨了眨眼,把那股热意逼了回去。他已经太久没哭过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一旦开始流泪,可能就再也停不下来。
    “我不是不想放软。”他终于说,“我是不敢。只要我一松劲,整个队伍就可能散了。那么多人都看着我,等我拿主意。我要是垮了,他们怎么办?张姐家里有两个孩子要上学,李哲刚买了房,阿宁的母亲还在化疗……他们信我,是因为我相信我能带他们走出去。如果连我都倒下,这条路就真的断了。”
    “可你也是人。”林远重复了一遍,语气温柔却不容回避,“你也有家,有牵挂,有爱过的人。你不该把所有重量都扛在自己肩上。你以为你在保护别人,其实你也需要被保护。”
    挂了电话,办公室重新陷入安静。空调风轻轻拂过纸页,文件边缘微微颤动。他坐在那里,手搭在桌沿,目光落在抽屉缝隙间露出的一角纸片。那是很多年前写的,没寄出去的东西。他拉开抽屉,抽出那张泛黄的便签纸,上面写着一句话:“若有一天你看见我的名字,请记得那晚不是梦。”
    那是他们在城郊一家小旅馆避雨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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