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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酒吧的迷离红光

    第2章 酒吧的迷离红光 (第1/3页)

    雨停了,山下的城市亮起灯火,像是从地底缓缓浮上来的星河。湿漉漉的街道映着霓虹,水洼里倒影破碎又重组,仿佛整座城都在呼吸。

    艾迪走出墓园时没再戴墨镜。雨水顺着松动的墓碑边缘滴落,她站在石阶上顿了片刻,风把她的黑发吹得微微扬起,露出一侧耳垂上那枚小小的银月耳钉——是他送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她抬手拦车,指尖微凉,风从衣领钻进去,她没缩脖子,只是把包往肩上提了提,仿佛这样就能让身体更稳一些。出租车滑到她面前停下,司机问去哪,她顿了一下,“暮光酒吧。”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什么沉睡的记忆。

    车子穿行在渐暗的街道,窗外霓虹一盏接一盏亮起来。便利店门口站着抽烟的年轻人,情侣并肩走过甜品店橱窗前,一个孩子举着棉花糖追着气球跑过斑马线。世界照常运转,热闹而陌生。她靠在座椅上闭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边。那本《春日来信》还躺在内袋里,纸页已经有些毛糙,像是翻过太多遍。书脊裂开一道细缝,夹着一片干枯的樱花,是去年春天他在公园长椅上随手摘下别在她衣襟上的。她没打开它,也没打算今晚读完。只是觉得带着它,好像还能听见那个人说话的声音——低缓、温和,总在她说“我不行”的时候轻轻回一句:“你一直都在。”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街角。她付钱下车,推开一厢不起眼的木门,门上的铜铃轻轻响了一声,如同某种久远的回应。

    酒吧里灯光低垂,红与琥珀交织,照得人影模糊。音乐是钢琴曲,肖邦的夜曲,缓慢流淌,不扰人。空气中飘着雪松香薰和陈年橡木桶的气息。她走向角落的位置,对侍者说:“一杯红酒,不加冰。”然后坐下,将包放在身旁空椅上,目光落在吧台方向,又很快收回。那个位置他常坐,左手握杯,右手支额,听爵士三重奏即兴演奏时会轻轻用指节敲击桌面打拍子。如今那里坐着个穿皮衣的男人,在写什么,笔尖沙沙作响。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九点十七分。这个时间他曾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就在暮光见。”可他已经走了整整三个月零四天。

    同一时间,亚瑟正从写字楼出来。

    他没打伞,大衣也没扣好,公文包夹在腋下,手里捏着一张刚签完的撤资协议。纸张薄得几乎透明,却压得他掌心发麻。投资人最后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项目终止,资金退回,你好好休息。”语气客气,却像刀片刮过耳膜。他说“谢谢理解”,对方点头微笑,转身进了电梯。五秒钟后,会议室灯灭了,像一场葬礼结束。

    他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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