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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冷宫秘语,前朝余烬

    第三十二章 冷宫秘语,前朝余烬 (第1/3页)

    深秋的风总带着一股子钻心的凉,刮过皇宫的宫墙时,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落在冷宫外的石板路上。凌燕裹紧了身上的貂裘,那貂裘是萧景珩特意让人用北境的玄狐皮缝制的,毛厚而软,却依旧挡不住这冷宫里透骨的寒意。

    引路的内侍是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名叫小禄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宫服,袖口磨出了毛边。他走在前面,脚步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偶尔回头看凌燕时,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娘娘,前面就是冷宫的正殿了,太后娘娘…… 这几日脾气不大好,您待会儿多担待些。”

    凌燕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小禄子的手上 —— 他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还泛着红,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的;更奇怪的是,他腰间挂着的香囊,绣的是寻常的兰草纹样,却在香囊的角落,用深色的线绣了一个极小的 “辰” 字。

    “你这香囊倒是别致。” 凌燕状似无意地开口,目光落在那 “辰” 字上,“兰草绣得清雅,只是这角落的小字,倒像是后来添上去的。”

    小禄子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将香囊往身后藏了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娘娘说笑了,这是奴才家里人给绣的,许是家里的妹妹手笨,绣错了地方。”

    凌燕没再追问,心中却多了几分疑虑。“辰” 字是前朝的国号,寻常宫女太监绝不敢在香囊上绣这个字,除非…… 小禄子与前朝余孽有关。她不动声色地跟上小禄子的脚步,指尖轻轻攥紧了袖口 —— 那里藏着一枚小巧的银簪,是萧景珩特意让工匠打造的,簪头锋利,既能防身,也能用来做简单的检测,就像上次查毒粮时那样。

    冷宫的正殿比凌燕想象的还要破败。朱红的殿门掉了漆,露出里面深色的木头,门上的铜环生了锈,轻轻一碰就发出 “吱呀” 的声响。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天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还夹杂着一丝霉味,显然是殿内的被褥许久没有晾晒了。

    太后歪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洗得发白的米黄色锦被,锦被的边角已经磨破,露出里面的棉絮。她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着,脸上没有施粉,脸色苍白得像纸,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往日的锐利,见凌燕进来,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冷漠覆盖:“皇后倒是有闲心,不去坤宁宫享清福,跑到这冷宫里来看哀家的笑话。”

    “太后说笑了。” 凌燕在榻边的梨花木椅上坐下,那椅子上蒙着一层薄灰,她坐下时,灰尘轻轻扬起,呛得她微微咳嗽了一声。青黛连忙上前,想拿帕子擦椅子,却被凌燕用眼神制止了 —— 她想看看,太后看到这破败的景象,会有什么反应。

    可太后只是冷冷地看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冷宫里的艰苦。只是她的右手,始终按在袖口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袍的褶皱,那褶皱异常得很,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把布料撑出来的。

    “太医说您心口疼,怎么不见您躺着休息?” 凌燕的目光落在太后的手上,语气带着几分关切,“我让人炖了些燕窝,待会儿让青黛给您送来,补补身子。”

    “不必了。” 太后避开她的目光,伸手去拿榻边的茶盏,那茶盏是粗瓷的,边缘还有一道裂痕,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哀家贱命一条,用不着皇后费心。再说,这冷宫里的人,吃的是馊饭,喝的是凉水,哪配得上皇后娘娘的燕窝?”

    她说话时,气息平稳,声音虽然带着几分虚弱,却没有丝毫病态的颤抖,一点都不像是心口疼的模样。凌燕心中的疑虑更深了,她接过青黛递来的药碗,那药碗是太医今早送来的,里面盛着治心口疼的汤药,此刻已经凉透了,碗壁上还沾着一些药渣。

    “太医开的药,您怎么没喝?” 凌燕指尖触到碗壁,冰凉的触感传来,“就算心口疼得不严重,也该按时服药,免得落下病根。”

    “苦。” 太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耐烦,“哀家这辈子最怕吃苦药,再说,喝了也没用,不如不喝。”

    凌燕看着她,忽然笑了:“太后若是嫌药苦,我让人在药里加些蜜饯如何?宫里新进来了些江南的桂花蜜,甜而不腻,加在药里正好能中和苦味。”

    她说着,起身假意要去唤青黛,经过太后身边时,故意脚下一绊,身体微微倾斜,手 “不小心” 碰到了太后的袖口。只听 “咔嗒” 一声轻响,像是木质物件落地的声音,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从太后的袖口滑落,掉在地上,滚到了凌燕的脚边。

    凌燕眼疾手快,弯腰将木牌捡起,入手冰凉,是一块深色的桃木牌,质地坚硬,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只是边缘残缺,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只剩下半块。她仔细一看,那纹路竟是龙纹,只是这龙纹与大靖的龙纹截然不同 —— 大靖的龙纹是五爪,象征着皇权,而这木牌上的龙纹是四爪,龙首还朝着左侧,这在大靖的礼制中,是前朝皇室的专属纹样!

    她穿越到永宁侯府后,为了尽快适应这个时代,特意研读了大靖的史料,其中《大靖礼制考》里就明确记载:“前朝辰氏,以四爪龙为尊,龙首左向,示‘左承天命’之意。” 眼前这半块木牌,分明就是前朝皇室的东西!

    “这是什么?” 凌燕举起木牌,语气平静,目光却紧紧盯着太后,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猛地坐起身,伸手想去抢木牌,动作急切得甚至忘了掩饰自己的 “心口疼”:“这是哀家的旧物!皇后还给哀家!”

    她的指甲很长,抓向凌燕的手时,带着几分狠劲,凌燕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太后没抢到木牌,身体晃了晃,差点从榻上摔下来,小禄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口,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眼神里满是慌乱,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旧物?” 凌燕看着小禄子扶着太后的手,那手上的划痕正好对着太后的袖口,像是之前帮太后藏木牌时不小心划到的,“太后的旧物,怎么会藏在袖口?还偏偏是半块?难道这半块木牌,有什么特殊的用处?”

    太后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发白,却依旧不肯说一句话。小禄子扶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殿外,像是在等什么人。

    凌燕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 —— 太后装病,根本不是为了博同情,而是为了等送密信的人!这半块木牌,就是她与送密信的人接头的信物!而小禄子,很可能就是那个传递消息的人!

    “小禄子,” 凌燕的目光转向门口的内侍,语气带着一丝威严,“你刚才说,这几日太后脾气不好,那你说说,太后除了心口疼,还有什么别的症状?比如,有没有在夜里偷偷出去过?有没有见过什么外人?”

    小禄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他支支吾吾地说:“没…… 没有…… 太后娘娘一直在殿里待着,没出去过,也没见过外人……”

    “是吗?” 凌燕走近他,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香囊上,“那你香囊上的‘辰’字,是怎么回事?‘辰’是前朝的国号,你一个大靖的内侍,为什么要在香囊上绣前朝的国号?”

    小禄子的身子猛地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慌乱地想把香囊扯下来,却被凌燕一把抓住了手腕:“你慌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你不仅绣了前朝的国号,还帮太后传递消息,对不对?太后袖口的木牌,就是你帮她藏的,你手上的划痕,就是藏木牌时不小心划到的,对不对?”

    一连串的追问,让小禄子再也忍不住,“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是太后逼奴才的!她要是不逼奴才,奴才不敢帮她传递消息啊!”

    “哦?太后逼你?” 凌燕看向榻上的太后,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里满是绝望,“太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太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冷漠:“是又如何?哀家就是要帮前朝余孽传递消息!萧景珩夺了辰氏的江山,害了哀家的儿子,哀家就是要让他不得安宁!就是要让他的新政毁于一旦!”

    凌燕心中一沉,果然如此!太后不仅是前朝余孽的内应,还对萧景珩恨之入骨,想借余孽的手,毁掉萧景珩辛苦推行的新政!

    “你以为,凭前朝余孽那些人,就能毁掉新政,推翻大靖?” 凌燕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太后,你太天真了。萧景珩推行新政,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是顺应民心的事,就算没有前朝余孽,你的阴谋也不会得逞!”

    太后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凌燕,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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