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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夫君跟小妾跑了我继承万里江山

    2 夫君跟小妾跑了我继承万里江山 (第1/3页)

    最后一个字儿喊完,文康帝也踏入了这一间厢房之内。

    他挺拔的身影映在屏风外,金玉冠被烛火映出华贵的泠光,一张柔润的脸庞浮现出来,乍一看好似女子。

    文康帝一迈进来,就又见到了烟令颐那张惹人厌烦的脸。

    凭心而论,烟令颐并不丑,她圆面凤眼,眉浓薄唇,隐隐有些英武的男像,个头高挑,骨头里带着一股习武之人独有的挺拔飒爽,大气凌然,肌理也不似寻常女子般雪白,而是如阳光般的蜜色,她不爱穿珠宝华服,总穿着行动利索的步字长裙,在一片温柔女子之中别具一格,但却并不鲁莽,她身上又浸着几分书香门第的端庄与聪慧,能文能武。

    更难得的是,烟家是太后一脉,烟家满门忠心耿耿,与皇族密不可分。

    她是男人,就该是烟家的少年将军,日后掌兵权,替文康帝征战天下,固守江山,她是女人,就是唯一的皇后人选,为文康帝延续血脉,教养皇子。

    得烟令颐,简直如虎添翼。

    但文康帝讨厌烟令颐。

    文康帝自幼受尽宠爱,被惯出了一身矫情脾气,很爱享乐,自幼就和端正严苛的烟令颐两两相厌,在文康帝眼中,烟令颐嫁给他不过是替太后看管他而已。

    他讨厌烟令颐的强势,以及烟令颐对他严苛的管束与沉重的期望。

    文康帝喊完这么一句话,就等着烟令颐来跟他吵,烟令颐总是这样和他吵,她对他的任何事都不满意,他说什么,她都要反驳。

    果不其然。

    今日,那站在原处的女人静静的听了片刻后,凤眼一抬,里面似是带着点讥诮,道:“圣上不如现在就废了臣妾。”

    文康帝气的仰倒。

    他还真废不了烟令颐,因为烟令颐上头有太后,下面有骁勇善战的父兄,烟家武将几乎占了晋国半壁江山,否则烟令颐也不会事事都要骑到他头上来。

    他一个皇帝,竟然做的这么憋屈!

    帝后争吵间,谁都不让着谁,最后以文康帝怒吼了一句“朕迟早会废了你”而结束。

    吵也没吵赢烟令颐,文康帝狠踹了木门一脚,气势汹汹的走了。

    烟令颐则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往外看。

    廊曲枝头落影,浮光碎金斑驳,她抬眸望过去,正看见文康帝离开的背影。

    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他、吹捧着他,那些动静隔着十几步远都能听见,为首的太监不知道跟文康帝说了什么,惹得文康帝一阵焦急,脚步更快了几分,看起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散发着金光的英俊少年郎,别人看他,只能看到他的恣意与爽朗,就算是偶尔做错,也能用“少年冲动”而解释。

    但烟令颐看他,却只能看到一个软弱无能、不能承担责任的废物,这是一只人型蛀虫,长着一张人的脸,却从来没干过人事儿,只会趴在华美的王座之上敲骨吸髓。

    烟令颐指节泛白,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窗台上,内力翻涌,窗柩震颤着溅起细碎木屑,她喉间滚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芝兰!”

    那声音裹着几分寒意,撞在梁柱上又弹回来,在空荡的屋内震得人耳膜发紧,连窗外掠过的风都似顿了顿,仿佛也在等候这声呼喊背后的下文。

    雕花窗棂外,芝兰猛地打了个颤,转头推门而入后重重磕了下去,双手交叠按在膝前,低垂的发髻上银簪微微晃动,声线果断道:“奴婢在!”

    芝兰是她的贴身丫鬟,随她一起习武多年的武婢,后又与她一起进了宫,后来为了保护她,甚至死在了叛军浪潮里,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今夜,碧纱殿那头的巡逻都换上我们的人。”烟令颐声线冰冷,道:“不允许其他金吾卫靠近。”

    碧纱殿,就是丽娘所住的宫殿。

    芝兰不知道皇后要做什么,但是芝兰立刻点头应是,不管娘娘要做什么,她们都做。烟家人骨头里带着一股忠贞劲儿,奴才忠主,愿为其赴死。

    但这一次,烟令颐不会再让他们白白枉死。

    烟令颐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文康帝的背影。

    一切都跟上辈子一样。

    文康帝和她吵架,负气而走,当天晚上就——

    “还有一件事。”烟令颐的手无意识的摩擦过窗柩。

    想起来上辈子和她一起死掉的宁月,烟令颐心口涌上一阵软意,她放轻了声音,道:“将我与圣上争吵的消息放到赏月殿去。”

    宁月,这辈子,你不用死了。

    她要大虞万年昌盛,她要烟家永世兴旺,她要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她要所有乱臣贼子死无葬身之地,这一切——要从文康帝的“失踪”开始。

    ——

    而离去的文康帝完全不知道烟令颐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去看他的丽娘。

    穿过回廊长阁,路过一片茂盛莲池,文康帝快步到了碧纱殿。

    碧纱殿地势高些,远可眺望群山,此时正是落日,烟络横林,山沉远照,迤逦黄昏钟鼓,他一道殿后厢房间,就听见一阵哭喊声。

    “丽娘!”文康帝脚步更快,冲进碧纱殿后厢房的时候,他看见丽娘正要吞簪自尽,旁边几个宫女跪着求着拉着哄着都没用。

    丽娘生的不算绝美,顶多算是清秀,像是田野间的小白花,身上透着一种倔劲儿。

    一见了文康帝,丽娘的反应更激烈,她拿起簪子对准自己的脖颈,大声喊道:“季明山,你放我走!我不要做你后宫里的女人!你再逼迫我,我就去死!”

    丽娘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爱的轰轰烈烈不要命,她的生命,她的美好,她的一切,都因爱而来,只要文康帝爱她,她现在就可以去死,一想到要和别的女人共分文康帝,一想到别的女人要为文康帝生下孩子,丽娘就痛不欲生。

    文康帝感受到她疯狂的爱,也因此而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

    他从没被人这么爱过。

    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背负着重重压力,皇帝的生活看起来锦衣玉食,但是不管做什么都要被人压着管着,他从不是一个自由的人,而是被放在一个器皿之中、被束缚出一个形状的傀儡,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后,都是训诫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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