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页)
母望着门外轻声问道:“姐姐,怎么不见书媛?许久未见,心里惦记得紧。”
    母亲回道:“书媛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正在屋里将养着。待她好些再让她来见你们。”
    姨母面露忧色:“可要紧?要不我去瞧瞧?”
    “不必劳神,只是小恙,避风休养便好。”
    母亲说着便引路往后院去:“我先带你们去安顿下来,好生歇歇脚。”
    姨母连声应好。
    母亲唤来小厮帮着搬运行李,看着自家妹妹那身粗布衣裳和饱经风霜的面容,心头阵阵发酸,一路都沉默不语。
    姨丈是老实木讷的性子,亦不多言。江絮素来寡言,唯有江灵偶尔与沈识因说上几句。
    小丫头初到京城,头一回见识这般气派的宅院,满眼都是新奇。沈识因紧紧握着她的手,细细为她讲解园中的景致布置。
    小院在后院西侧,虽久无人居,却收拾得窗明几净。管家唤来的嬷嬷们正忙着更换崭新的锦被绣褥。
    母亲仔细安排好房间:主屋留给姨母姨丈,两侧厢房分别安置江絮与江灵。待一切安顿妥当,她便往厨房打点膳食去了。
    沈识因则与江絮和江灵围坐在石桌旁叙话。她细心剥了个橘子,先递给江灵,又取了一个递给江絮。
    江絮接过橘子,抬眼看了看她,轻声道:“多谢。”
    沈识因抿唇一笑:“絮哥哥何必客气?记得往日住在你家时,可都是你剥橘子给我吃的。”
    在沈识因心里,这位姨兄始终如亲兄长般温厚。
    江絮凝视着她含笑的眉眼,低声呢喃:“这些琐事……你都还记得。”
    “自然记得。”沈识因颔首,“那时最爱去你家小住,还能乘着小船在河上嬉戏。”
    江絮看着她,没做声,将橘子轻轻搁在石桌上。
    江灵吃着橘子,歪着头好奇道:“因因姐,你怎的戴了两只不一样的耳坠?莫非京城如今盛行这般打扮?”
    耳坠?沈识因这才恍然想起,今日在竹林中,陆呈辞赠她的那只珍珠耳坠,现在还戴在耳上。
    江灵又凑近些细看,惊喜道:“姐姐,这只珍珠耳坠好生眼熟,仿佛从前在我家时见你戴过。那时你还说要送与我,我觉得太过贵重便推辞了。没想到姐姐还留着。”
    在江灵眼中,像沈识因这般贵族家的千金,发饰首饰应该数不胜数,怎么还会戴两年前的东西。
    沈识因闻言蓦地一怔,忙追问:“妹妹当真见过?可确定是同一只?”
    江灵肯定地点头:“自然确定。因着你当时执意要赠我,我印象格外深刻。”
    沈识因转眸望向江絮,江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笑了声:“今日出门匆忙,随手拈来戴上的,倒没留心这些。”
    她说着便岔开话头,说起小镇往日的趣事。
    三人说了一会话,待江灵被姨母唤去后,沈识因正欲告辞,却被江絮叫住。
    二人站在院中,江絮踌躇好一会,低声问道:“听闻……你即将与人定亲,可是真的?”
    沈识因讶然看他:“絮哥哥从何处听来的?”
    “今日进城采买时,在铺子里听人议论。说是当今探花郎……还是太保府的嫡长子。”
    沈识因未料他初至京城便听闻此事,回道:“还在商议中,我想着待到明年春日再说,可夙阳哥哥盼着能早些定下。”
    “夙阳哥哥……”江絮低喃一声,“你是真心喜欢他?还是因着他探花郎的身份?”
    探花郎的身份?
    沈识因没料到他问得这般直白,话中透着令人不适的意味。她拢了下秀眉道:“絮哥哥不知,我与夙阳哥哥自幼一同长大,彼此甚是了解。两家议亲并非只因门第相配,况且以我的家世,原也不必为着这些世俗之物择婿。”
    不是为了身份……
    “那便是真心喜欢了。”江絮轻声道。
    沈识因没说话。虽说是自家姨兄,但她也不愿与他谈论这般私密之事。她浅笑一声道:“絮哥哥舟车劳顿,好生歇息罢。我去瞧瞧膳席准备得如何了。”
    她说罢,不待江絮回应就离开了。
    江絮立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件半旧的青衫,默然回到房中。
    他从行囊中取出那件始终舍不得穿的月白锦袍。这是他所有衣衫中最体面的一件。更衣后,他又将在家中为沈识因精心雕琢的竹蜻蜓从木匣中取出,小心纳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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