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第2/3页)
重话。
    陆呈辞走在她身侧,微风拂来,撩起她几缕青丝,漾开淡淡馨香。他凝望着她朦胧的侧脸,轻声道:“方才我向太师禀明,想要娶你。”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她却听得深沉。
    这已是他第三次说出迎娶的话了。前两次是说与她听,这一次竟是直接说给她祖父。而她这回并未显得太过惊讶,一次两次或许是戏言,三次四次,她便知道他并非玩笑。
    她静默良久,方才轻轻一笑:“陆世子往后还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婚姻之事最是郑重,说一回两回尚可,说得多了,反倒失了分量。听的人……也不会当真。”
    她偏过头望向他,目光清凌如月:“你我相见不过数面,虽不知你先前是否留意过我,但终究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再者……”
    她语声渐低,带着几分怅然:“你我都明白自家的处境,何必再给彼此平添麻烦。”
    即便是强行靠在一起,也只会遍体鳞伤。
    陆呈辞久久未语,二人默然前行,气氛却悄然变了滋味。
    行至一处凉亭下,沈识因驻足轻声道:“夜深了,世子请回吧,我也该歇息了。以后……保重。”
    保重……
    她这话说得明白,是希望从此两不相干,再无牵扯。
    凉亭下的灯火摇曳不定,陆呈辞凝望着她。历经两年光阴,她的容颜虽有些许改变,却依然让他心头触动。
    他何尝不明白,若真要在一起,必须冲破多少难关。
    要说服世代忠烈的太师府转向亲王府,无异于折辱老臣风骨。而要劝服父亲放弃觊觎多年的皇位,更是痴人说梦。
    若无万全之策,这段情缘终将无果。
    这也正是他两年来避而不见的缘由。而今他贸然越界,在尚无十足把握时,依然寻不到通往她身边的路。
    他沉默良久,方低声开口:“今日多谢你信我一次,陪我演了这出戏。我也要与你赔个不是,不该用这等法子将你牵扯进来,平白让太师对你生了失望。”
    他抬眼望进她眸中,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有些道理,两年前我就明白了。你……能否予我些时日,等我一阵?不要急着应下许家的亲事?”
    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霸道,没有说“不许”。
    沈识因望着他,月光下,他眉眼如画,却蒙着一层淡淡的怅惘。
    听到“两年前”这三个字时,她已是微微蹙起眉头,隐约觉察出些什么,却终究未敢深想。
    她没有回答,只抬手轻指院门方向:“夜深了,我实在困倦。世子身上带伤,也请回吧。”
    今日他虽有些逾矩,将她带至审司堂,但终究是为了护她周全;而她也替他圆了个谎,虽最后被祖父识破,至少也算还了人情。
    周围静了好一会儿,夜深人静时,秋风拂过,更添几分萧瑟。
    陆呈辞又沉默了一会,终是应了一声:“好,你去睡吧,我这就回去。”
    他的声音很轻。
    她微微颔首。
    二人又相视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沈识因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月洞门外,才踩着清冷的月色缓步走回闺房。
    陆呈辞回到亲王府,岳秋迎上前禀报:“世子,月洞湖那边都已处置妥当。确实有人在烟花中做了手脚,幸好我及时制止,若当真引爆,怕是半个京城都要遭殃。”
    “那些人实在猖狂,天子脚下也敢对平民百姓下手。虽此事已平,但运河粮仓又突然起火,想来是陆陵王故意给陛下添堵。据探子说,这些时日陛下一直宿在妤妃的飞鸾殿,也不知是何打算。”
    近日宫中传言,说皇上独爱妤妃,连日来留宿飞鸾殿,以致经常误了上朝的时辰。
    陆呈辞蹙眉往内院走:“陆陵王实在猖狂至极,以为蛊惑住皇上便能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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