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1/3页)
    沈识因瞧见陆呈辞的身影,心头不由一紧。那日饭馆里他拦住自己说的那番话犹在耳畔,如今见他登门,难免疑心他是为查案而来。
    这两年间,陆呈辞在京中声名鹊起,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小姐们多半识得他。只是没想到,他竟与周烨交情这般深厚。思忖间,姐姐已携着她上前,向陆呈辞见礼。
    “两位姑娘不必多礼。”陆呈辞声音清润,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公子的气度。
    沈书媛将二位迎进府中。周烨此番登门备了厚礼,言谈举止温文尔雅,极是周到。沈夫人闻讯赶来,见亲王府世子亲临,更是惊诧不已,连忙吩咐下人备上好的茶点,将贵客迎至前厅款待。
    沈夫人略坐片刻,便起身去张罗家宴,留年轻人在厅中叙话。
    陆呈辞原是要寻沈家二公子,却得知他外出未归,只得与众人一道在厅中闲谈。起初四人围坐,说的多是周烨在外经办的琐事,唯有沈书媛与他一来一往地搭话,其余二人皆静默不语。
    沈书媛与周烨久别重逢,自是相谈甚欢,可沈识因觉得厅内气氛莫名凝滞。陆呈辞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那视线不轻不重,却叫她如芒在背。
    想起昨日饭馆里,他拦住自己时那副审视的模样,虽未疾言厉色,却莫名教人心慌。她分明问心无愧,可每每与他四目相对,又隐隐觉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搅得她心绪难平。
    不多时,沈家二公子沈意林匆匆赶回,一进门便与陆呈辞低声交谈几句,二人随即去了书房,似有要事相商。
    母亲去张罗午膳,沈书媛也拉着周烨上街采买,独留沈识因一人在后园浇花。
    水珠淅淅沥沥洒在花瓣上,她却神思恍惚,眼前总浮现陆呈辞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昨日他在饭馆里说的那番话,一字一句犹在耳畔,扰得她心神不宁。
    院中那丛秋海棠开得正盛,自夏末至深秋,灼灼如霞。沈识因极爱这片花海,日日精心侍弄。
    此刻她立于花间,看那嫣红花瓣在秋风里轻颤,别有一番清艳风骨。她俯身轻嗅那幽微芬芳,指尖拨弄着花叶,水珠滚落,沾湿了罗袖。
    她执壶往前走,忽觉眼前一暗,冷不防撞上一人。她慌忙退后两步,却见一片绛色衣袂拂过眼前。心头骤然一紧,抬眸便对上陆呈辞的目光。
    日光透过花枝,在他眉宇间投下细碎光影,衬得那双眼愈发深邃如潭。
    “世子。”她匆匆福了一礼,指尖不自觉攥紧了水壶。秋海棠的幽香萦绕在两人之间,愈发显得这方寸之地静谧非常。
    陆呈辞低眉看她,绛色衣袍被花影染得愈发浓艳。他忽然轻声道:“沈姑娘,有件事要同你说。”
    秋风掠过,几片花瓣打着旋儿落在她裙裾上,映着天光,恍若溅开的胭脂。
    沈识因眸光微动,心中暗忖:莫非他要提那桩命案?可此事与她何干?眼底不自觉浮起一丝戒备,却被陆呈辞尽收眼底。
    他的视线自她面上掠过,最终凝在她耳垂那对精巧的白玉耳坠上。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对一模一样的耳坠,递到她眼前:“沈姑娘这对耳坠,不知从何处得来?我这里也有一对。”
    沈识因怔住,望着那莹润生光的玉坠,脱口道:“世子怎会有与我相同的耳坠?”
    陆呈辞眸色微沉:“这对耳坠是从死者身上寻得的。特意去问了珍宝斋的掌柜,证实是探花郎许夙阳半月前所购,统共要了两对。”
    他抬眸直视沈识因,嗓音愈发清冷:“今日过来,见姑娘突然戴了一模一样的耳坠,实在疑惑。不知姑娘这耳坠从何得来?”
    秋风掠过,沈识因耳畔的玉坠轻轻晃动。她下意识抚上耳垂,没有作答。
    陆呈辞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声音又低了几分:“姑娘与许公子交情虽好,但此案重大,还请如实相告。”
    沈识因沉默片刻,道:“陆大人若要查案,自该去寻他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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