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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降于禁

    第四十一章 降于禁 (第2/3页)

一直如同磐石般稳守的高顺,和他麾下那支沉默寡言、却散发着如同冰山般寒冷气息的陷阵营,猛然动了!他们如同蓄势已久的猛虎,终于等到了出闸的号令,不再是稳固的防守阵型,而是化作了最尖锐的突击矛头,以一种一往无前、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猛地向前压上,死死地缠住了于禁部队的前锋!陷阵营士卒皆披重甲,手持长刀大盾,作战风格悍不畏死,如同磐石撞入浪涛,瞬间就将试图稳住阵脚的于禁前锋部队冲得七零八落,死死地“粘”在了原地,使其无法迅速脱离战场!

    与此同时,徐晃也展现了他名将的素质,并未因正面压力稍减而放松,反而抓住时机,派出了数支轻捷的游骑,如同灵巧的猎犬,迅速穿插,有效地截断了于禁部队向后撤退的道路。

    刹那间,于禁和他麾下的这支精锐,陷入了真正的绝境!侧面是不断倾泻、造成持续伤亡的弩箭风暴,正面是被如同牛皮糖般死死缠住、无法摆脱的陷阵营死士,后退之路也被迅速合拢的豫州军游骑切断。他们仿佛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正在不断收紧的死亡罗网之中!

    纵然于禁确实名不虚传,临危不乱,在最初的混乱后,立刻声嘶力竭地指挥部下收缩阵型,用盾牌护住侧翼,长枪向外,结成了一个圆形的、刺猬般的防御阵,试图稳住阵脚,等待可能的转机或者干脆固守待援。他的指挥依旧有效,部队在他的命令下,显示出了极高的纪律性,虽然伤亡惨重,但阵型并未立刻崩溃。然而,在徐晃、高顺以及弩兵部队三方绝对优势兵力的默契配合与持续围攻下,这个防御圈如同阳光下的冰块,在不断地、肉眼可见地缩小。于禁身边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本人的铠甲上也出现了多处破损,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征袍,但他依旧如同磐石般屹立在阵中,手中长枪挥舞,将靠近的敌军刺倒,眼神中充满了血丝与不屈的斗志。

    “围住他!传令下去,务必生擒于禁!不得伤其性命!”后方高地上,刘湛看得分明,心中既欣赏又急切,立刻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死命令。他看出于禁已是瓮中之鳖,突围无望,这是千载难逢的、俘获这员良将的机会,绝不能让其战死或者自刎。

    惨烈的战斗又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于禁身边的士卒越来越少,圆形防御阵已经缩小到了仅能护卫核心将领的极小范围。地上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鲜血浸透了干燥的土地,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粘稠的泥沼。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得几乎化不开,混合着尘土和汗水的气味,令人作呕。

    最终,悲剧还是发生了。一支不知从哪个角度射来的冷弩,精准地命中了于禁胯下那匹神骏的战马的眼睛!战马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长嘶,人立而起,随即轰然倒地,将猝不及防的于禁重重地摔落马下!

    “将军!”

    几名忠心耿耿的亲兵发出绝望的呼喊,试图上前救援,但立刻被四面八方涌来的豫州军士兵淹没。

    于禁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但一阵眩晕袭来,他还未站稳,七八柄闪着寒光的长矛、环首刀已经如同毒蛇般,从不同的角度,精准地抵住了他的咽喉、胸口、腰肋等各处要害!冰冷的锋刃紧贴着他的皮肤,那死亡的触感是如此清晰。

    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时刻降临。

    “绑了!小心些,主公有令,要活的!”周仓那沉稳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顽强对手的尊重。

    几名靖安营的精锐士卒上前,动作麻利却毫不客气地用浸过油的、坚韧的牛筋绳索,将满身血污、多处受伤的于禁捆得结结实实,如同一个粽子。随即,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已经有些脱力的他,向着后方高地,刘湛所在的方向押去。

    当被反剪双臂、绳索加身、步履略显踉跄却依旧极力挺直着脊梁、不肯显露丝毫颓态的于禁,被带到刘湛面前时,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败军之将的身上。有好奇,有审视,有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刘湛并未摆出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没有丝毫的嘲讽之色。他反而主动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于禁那双充满血丝、带着屈辱、不甘与桀骜的眼睛,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惋惜地说道:“于文则将军,辛苦了,受惊了。将军之勇武,治军之严整,今日一战,刘某亲眼所见,深为叹服。” 他顿了顿,对左右的亲兵吩咐道:“松绑!”

    “主公!” 左右的亲兵统领和近卫都露出了迟疑和担忧的神色。于禁勇武,此刻虽被缚,但一旦松绑,暴起发难,距离如此之近,后果不堪设想。

    刘湛却只是用严厉而毋庸置疑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重复道:“松绑!”

    在刘湛的威压之下,亲兵们不得不遵命,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于禁身上那捆得死紧的牛筋绳索。

    绳索松开,于禁活动了一下被勒得发紫、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腕,脸上毫无感激之色,也没有寻常败将常见的恐惧与乞怜,只是用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的目光,直直地回视着刘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败军之将,有死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此假仁假义,徒惹人笑!”

    郭嘉在一旁看得分明,忍不住啧啧出声,语气带着他特有的、能将人气得半死的调侃:“于将军,火气别这么大嘛,伤身。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胜负本就是兵家常事,谁能保证一辈子不摔个跟头?我家主公敬你是条真汉子,是难得的人才,不忍加害,这才以礼相待,你怎么还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了?这要传出去,别人该说咱们于大将军输不起,只会逞口舌之快了。”

    于禁闻言,脸色更加难看,额角青筋跳动,但他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极重的冷哼,猛地扭过头去,不再看郭嘉,也懒得理会,摆出一副拒不合作、引颈就戮的姿态。他心念旧主曹操的知遇之恩,内心骄傲,认定刘湛此刻的一切举动,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为了收买人心而做的戏,心中充满了抵触与不屑。

    刘湛并未因于禁的无礼和郭嘉的插科打诨而动怒,反而神色更加诚恳。他让人取来清水和干净的布帛,以及治疗外伤的金疮药,亲自递到于禁面前:“将军鏖战辛苦,又负伤多处,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喝口水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弃?” 他并不急于立刻劝降,而是先从关心其身体状况入手,试图缓和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见于禁依旧梗着脖子,毫无反应,刘湛也不强求,将东西放在一旁,话锋一转,开始切入正题,语气沉静而富有穿透力:“曹孟德,确乃世之枭雄,雄才大略,刘某亦不敢小觑。然,”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看向于禁,“其性多疑,刻薄寡恩,鸟尽弓藏之事,做得还少吗?将军可还记得名士边让,因言获罪,身首异处?可还记得北海孔融,满门忠烈,却因莫须有之罪,阖家被戮?可还记得那衣带诏风波之下,多少忠贞之士,多少无辜家族,因曹公一念之疑,而血流成河,灰飞烟灭?将军为其效死力,扪心自问,值否?将来鸟尽弓藏之时,将军可能确保自身与家族安然无恙?”

    刘湛这番话,如同重锤,一下一下,敲打在于禁内心那看似坚固的忠义壁垒之上。边让、孔融之死,衣带诏牵连之广,这些事件他自然知晓,甚至有些就发生在他身边。曹操的雄才大略与狠辣无情,本就是一体两面。以往他或许可以刻意忽略,但此刻被刘湛当面、如此清晰地提起,尤其是结合自己此刻兵败被俘的处境,不由得让他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和疑虑。自己……真的能得善终吗?

    就在于禁心神震动,脸色微变之际,一直沉默观察的贾诩,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适时地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平淡无波,却像是最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解剖着于禁内心最深处、可能连自己都不愿面对的隐忧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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