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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南阳烽烟起

    第十九章 南阳烽烟起 (第1/3页)

    豫州牧府内,那象征着喜庆与联盟的大红绸缎、双喜字尚且来不及完全撤下,有些仍孤零零地悬挂在廊柱檐角,在日渐萧瑟的秋风中无力地飘荡。然而,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名为“战争”的阴云,已如同烧熔的铅块,沉重无比地从南方天际压下,其重量几乎让人窒息。

    袁术在寿春悍然称帝的消息,已不再是秘密,它如同一点落入滚油的火星,又似一阵突如其来的瘟疫,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了整个中原大地,瞬间点燃了各方势力的舆论场。

    唾骂、声讨、檄文……如同雪片般从四面八方飞来。无论真心实意痛恨其悖逆,还是仅仅为了占据道德高地、表明自身立场,至少在场面上,从冀州袁绍、兖州曹操,到荆州刘表、甚至偏远些的益州刘璋,都纷纷旗帜鲜明地斥责袁术“僭越称尊,祸乱纲常”,“实乃国贼,人人得而诛之”。然而,在这片喧嚣的声讨浪潮中,真正感受到那冰冷刀锋已然抵近咽喉、面临切肤之痛与存亡危机的,首当其冲,便是与袁术经营多年的根基之地——南阳郡紧密接壤的豫州。

    州牧府那间核心议事厅内,此刻门窗紧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取代了昨日婚宴残留的淡淡酒香和脂粉气的,是浓烈的墨汁、皮革、盔甲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从信使身上带来的尘土与汗水混合的味道。

    墙壁上悬挂的巨幅豫州及周边舆图前,巨大的沙盘已被重新整理过,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山川河流、城池关隘。此刻,代表袁术军的、刺眼的红色小旗,已然密密麻麻、如同嗜血的蝗群般,插满了沙盘上汝水以南的广袤区域,并且,正以一种缓慢却坚定不移、带着毁灭气息的态势,向着象征豫州腹心的颍川郡方向,步步紧逼!

    细作与斥候的情报,如同永不间断的溪流,昼夜不停地汇入颍川。

    信息被不断核实、拼凑,勾勒出敌军清晰的轮廓:袁术以其麾下资历最老、经验最为丰富的大将张勋为“仲家”大将军,总揽征伐事宜;以桥蕤、李丰、梁纲、乐就等一干心腹将领为辅助,尽起淮南积蓄多年的粮草,征发南阳、汝南等地精壮,纠合了号称十万,浩浩荡荡,自南阳重镇鲁阳誓师出发,前锋已然跨过汝水,兵锋灼灼,直指豫州的心脏——颍川!

    一道道措辞狂妄、充满了“代天伐罪”虚伪正义感的檄文,被刻意散布,飞传各地,将刘湛描绘成“窃据州郡、结连阉竖、荼毒生灵”的“汉室逆臣,颍川恶霸”,誓要“犁庭扫穴,踏平豫州,生擒刘湛,明正典刑,以慰万民”!与此同时,袁术的外交使节也如同夜枭般四出活动,试图联络荆州刘表、甚至远在河北、已然日薄西山的公孙瓒残余势力,企图在战略上形成对豫州的夹击之势,或至少起到牵制作用。其势汹汹,确有一举荡平豫州,以血前耻,并借此“赫赫武功”来巩固他那刚刚搭建、摇摇欲坠的“仲家”伪朝的疯狂企图。

    “主公!张勋前锋五千轻骑,已抵达昆阳以南五十里处的定陵县境!正在四处劫掠乡里,焚烧村舍,气焰极其嚣张!”负责前线哨探的军司马声音急促,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许多未来得及撤离的百姓……”他话语哽住,不忍再说下去。

    “哇呀呀呀!气煞俺也!” 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周仓猛地从将领队列中踏出一步,他本就黝黑的面庞因愤怒而涨得发紫,虬髯戟张,一双环眼瞪得如同铜铃,抱拳的双手骨节捏得咯咯作响,声若雷霆般向端坐主位的刘湛请战:“主公!让末将领兵!就带俺那三千儿郎!定要将那张勋老儿的狗头砍下来,挂在颍川城头,给袁术那老贼看看!也让那些遭瘟的溃兵晓得厉害!” 他胸腔剧烈起伏,显然被敌军残害百姓的行径和嚣张气焰彻底激怒了。

    新近归附、尚未完全融入核心圈子的徐晃,见状也沉稳地出列。他身形魁梧,却自带一股沉静气度,与周仓的暴烈形成鲜明对比。他先是对刘湛抱拳一礼,然后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分析道:“主公,周将军勇武,世所罕见。然,张勋此人,乃袁术麾下宿将,用兵老练,并非易与之辈。观其军势,兵力雄厚,且挟‘帝号’之虚威,初来乍到,士气正处巅峰。反观我军,虽经整编,士气高昂,然各部协同作战尚需时日磨合,新兵比例亦不低。依晃之见,此刻若贸然与敌硬碰,正中其下怀。当依托颖水天然防线,避其锋芒,挫其锐气,待其师老兵疲,露出破绽,再寻机以雷霆之势破敌,方为上策。”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立足于双方实际情况,显得更为稳妥。

    站在武将队列稍后位置的文聘,也适时补充,他的目光更多地投向沙盘上蜿蜒的颖水及其支流:“主公,徐将军所言甚是。此外,聘所督之水军,经数月操练,已初具规模,士卒渐习水性,小船操控亦算娴熟。然,大型战船严重不足,龙骨、板材皆非旬月可成,目前难以在颖水主航道与敌军水师进行正面硬撼。但,我军可充分利用颖水支流港汊众多、地形复杂之利,以小型快船载精锐弩手或敢死之士,昼伏夜出,专司袭扰敌军漫长粮道,焚其辎重,断其补给!或,在关键时刻,载运小股精锐步卒,实施迂回穿插,打击敌军侧后!” 他将水军定位为一把灵活的匕首,而非重剑。

    一时间,议事厅内众将议论纷纷,文官谋士们也各抒己见。有激进的年轻将领附和周仓,主张迎头痛击,打出豫州军的威风;也有持重的官员支持徐晃、文聘的意见,认为应该谨慎行事,依托防御工事,消耗敌军;还有人担忧后方各郡县在此压力下是否稳当,粮草转运能否跟上……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气氛热烈而紧绷。

    刘湛始终凝神静听,面色沉静如水,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始终未曾离开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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