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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你一点都不糟糕

    第四章你一点都不糟糕 (第3/3页)

正好对上白迅的目光——白迅没看黑板,正偷偷用眼角瞟他,眼底满是担忧,见他看过来,又飞快地转回去,耳尖悄悄红了。

    陈义繁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才的烦躁好像被这一眼冲散了些。他低下头,假装翻课本,手指却在草稿纸边缘轻轻划着,犹豫了半天,才拿起笔,飞快地写了一行字:“我没事,别担心。”

    他把草稿纸小心翼翼地往白迅那边推了推,纸边蹭过白迅的课本,对方立刻察觉到了,悄悄把纸拉过去。过了一会儿,草稿纸又被推了回来,上面多了一行清秀的字迹:“下课我去医务室,你等我。”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笔画有点歪,却透着认真。

    陈义繁看着那个笑脸,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指尖轻轻碰了碰纸面上的墨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抬头看了眼讲台,老师还在讲着复杂的公式,他却突然觉得,这堂课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老师刚走出教室,白迅就站起身:“我去医务室了,很快回来。”

    “不用了,我真没事。”陈义繁想拉住他,却被白迅躲开了。

    “不行,”白迅很坚持,眼神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认真,“校医的药膏很管用,涂了能好得快些,不然明天还会肿。”说完,他就抓起书包,快步走出了教室,连同桌喊他去小卖部的声音都没听见。

    陈义繁坐在座位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又暖又有点无奈。他抬手摸了摸脸颊,还是有点疼,却好像没刚才那么灼热了。周围的同学在打闹,有人凑过来问他早上的事,他只是淡淡说了句“没事”,就把人打发走了——他不想再提温婉婷的话,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狼狈,只有在白迅面前,他才愿意卸下那点故作坚强的伪装。

    没过多久,白迅就跑了回来,手里攥着一小管药膏,额头上沁着薄汗。他走到陈义繁身边,把药膏递给他:“校医说这个要轻轻涂,一天涂两次,别碰到水。”

    “谢谢。”陈义繁接过药膏,指尖碰到白迅的手心,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点汗湿的黏腻。

    “我帮你涂吧?”白迅小声提议,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你自己涂不方便。”

    陈义繁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他微微侧过脸,把红肿的右脸颊对着白迅。白迅拧开药膏盖子,挤出一点在指尖,轻轻揉了揉,让药膏化开,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往陈义繁的脸颊上涂。

    指尖的触感很轻,带着药膏淡淡的清凉,拂过红肿的皮肤时,一点都不疼,反而很舒服。陈义繁能闻到白迅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药膏的味道,很安心。他看着白迅认真的模样,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好像连脸颊的疼都忘了,心里只剩下一片柔软。

    “好了。”白迅涂完,把药膏盖好,递还给陈义繁,“记得晚上再涂一次。”

    “嗯。”陈义繁接过药膏,放进笔袋里,小心翼翼地收好,像在珍藏什么宝贝。

    这时,上课铃又响了,白迅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陈义繁看着他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他悄悄拿出刚才那张写着字的草稿纸,叠成小小的方块,放进了校服口袋里——他想把这份温暖,好好藏起来,像藏起一颗糖,在难过的时候,拿出来想一想,就会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教室里的笔尖声又响了起来。陈义繁翻开课本,目光落在黑板上,心里却悄悄想着: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自己跑一趟医务室,愿意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涂药膏,好像就算偶尔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教室日常时,我总在琢磨“温暖”该是什么模样。它或许从不是轰轰烈烈的举动,而是白迅攥着药膏跑回教室时额头的薄汗,是陈义繁把写着安慰的草稿纸偷偷推过去的指尖,是涂药膏时放轻的力度——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在意,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戳人心。

    我特别想把陈义繁的“软”写出来。他在走廊里对着母亲硬气反驳,在同学面前故作坚强,却会因为白迅一颗薄荷糖、一句“你特别厉害”而卸下防备。少年人的坚强大多带着点伪装,可在真正在意的人面前,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和脆弱,总会悄悄露出来。而白迅的“暖”也不是刻意的讨好,是他看见陈义繁的疼,就忍不住想护着,是他会把药膏轻轻揉开再涂,会在草稿纸上画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这种“我懂你的难,所以想对你好”的细腻,才是两个人羁绊里最珍贵的东西。

    后面的故事里,或许温婉婷还会带来新的矛盾,或许两人还会遇到别的麻烦,但我想让他们带着这份彼此给予的暖意走下去。就像陈义繁藏起的那张草稿纸,白迅记挂的药膏,这些细碎的瞬间会慢慢攒成力量,帮他们挡住在后的风风雨雨。如果你也好奇他们之后怎么应对家庭的压力,或是怎么一起面对更多校园里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把这份温暖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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