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结局 (第3/3页)
物。
    他的名字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他的故事被改编成电影和书籍,甚至还有学校将他的经历纳入“励志教育”课程。
    他用奖金成立了“林一荒野生态保护基金会”,致力于保护全球的荒野环境和濒危生物;他还开办了“荒野生存学院”,教授人们如何在尊重自然的前提下,进行安全的荒野探索。
    几年后,林一已经成为了全球知名的大富豪,但他依旧保持着低调的生活。
    每年,他都会抽出时间回到狼山,与狼群、熊二哈和雪豹待上一段时间。
    有人问他,为什么不留在繁华的城市享受生活,他总是笑着回答:“城市的繁华固然美好,但荒野的自由与宁静,才是我真正的追求。”
    而在全球的直播间里,每当有人提起“荒野生存”,人们总会想起那个曾经在狼山之巅,用一根盲杖征服狼群,用智慧和勇气创造传奇的盲人——林一。
    他的故事,早已超越了“比赛”的范畴,成为了人类与自然和谐共生、永不言弃的象征。
    ……
    又是多年后深秋的狼山,漫山松针落得满地金黄,风一吹就卷起细碎的“沙沙”声,像极了当年狼群围在身边时的轻吟。
    林一的脚步比从前慢了些,老花镜架在鼻梁上,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旧铁锹。
    那是他刚到狼山时用的,木柄上还留着熊二哈当年啃咬的牙印。
    最先走的是熊二哈。
    某个午后,这只总爱把脑袋凑到他手边要鸡腿的黑熊,安安静静地趴在他们常晒太阳的老松树下,肚子微微起伏,爪子里还攥着半块林一早上给它的风干鹿肉干。
    林一蹲下来摸它的耳朵,往日温热的皮毛已经凉了,他指尖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它身上,像从前它怕冷时那样。
    后来是雪豹。
    那年初冬,偷猎者闯进狼山想抓小狼崽,雪豹猛地扑上去,爪子撕开了偷猎者的网,自己却被麻醉针射中了后腿。
    林一连夜背着它找草药,把珍藏的最好的止血膏一层一层涂在伤口上,手指都沾着血,可雪豹还是一天比一天虚弱。
    最后那天早上,雪豹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说“不怪你”,然后慢慢闭上了眼,尾巴还圈着他的手腕。
    老狼王走得最安静。
    一个雪夜,林一照例去狼穴看它,老狼王趴在铺满干草的石台上,呼吸已经很轻了。
    见他进来,它挣扎着抬起头,用头顶了顶他的手心——就像当年它臣服时那样,然后头一歪,再也没动。
    林一蹲在旁边,看着雪从洞口飘进来,落在老狼王黝黑的皮毛上,慢慢积了薄薄一层。
    林一没找任何人帮忙,在狼山向阳的坡上选了块能看见日出的地方,一锹一锹地挖三个坑。
    土很硬,遇到石头时他就用铁锹尖慢慢凿,额角的汗滴在土里,晕开小小的湿痕。
    他从仓库里翻出三块老松木,是当年建小木屋剩下的,纹理结实。
    戴着老花镜,他用刻刀一笔一划地刻字,“熊二哈”三个字旁边,特意刻了个圆滚滚的鸡腿图案,刻到最后一笔时手抖了一下——想起当年这只熊抢肉干时把他的手都抓伤了。
    雪豹的墓碑旁,他种了几株耐寒的紫花,是他提前在温室里培育的,雪豹以前总爱趴在花丛里晒太阳。
    老狼王的碑前,他摆了块磨得光滑的野猪骨,那是当年他们一起捕猎的第一头野猪的骨头,老狼王当年啃得可香了。
    三个墓碑并排立着,林一坐在中间那块石头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褪色的照片,是当年他、熊二哈、雪豹和老狼王在山顶拍的,阳光正好,熊二哈的爪子搭在他肩膀上,雪豹蹲在他脚边,老狼王站在旁边,眼神温顺。
    他用手指轻轻擦过照片上的身影,风卷着松针落在墓碑上,他低声说:“今年冬天我会多备点干草,给你们的墓边挡上木板,不会让雪压着。春天的时候,漫山的花会开,你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晒着太阳闻花香。”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三块墓碑一起,嵌在漫山的金黄里,风里再也没有了动物的呜咽,只有他轻轻的呼吸声,和松针落在地上的细碎声响,安静得像一场不会醒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