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灵气冲退三十里,萧云谏败走天阙 (第2/3页)
她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她睁着眼,盯着那片空地。他知道她看到了,也明白她不会追。所以他敢说这句话,敢留下威胁。
她握紧银戒。裂痕又多了几道,但没碎。戒指还在发烫,像是还剩一口气。
城里的混乱还在继续。东街有人大叫,南区传来爆炸声,西巷的符灯接连炸裂。灵气潮没有停,反而越滚越大。阵图崩解后的碎片像雪一样飘在空中,有些落进小巷,有些飞向郊区。
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残屑掉在一家门口,门框上的驱邪符突然亮了。那家小孩吓得往后退,可符光持续了三秒才灭。
另一个地方,一辆废弃的电动车自己启动了,往前滑了几米,然后冒烟停下。
低阶阵法开始自启。没人画符,没人灌灵,它们自己醒了。
沈知律闭上眼。她用最后的神识去抓那些飞散的碎片。太远了,太多了,她管不过来。但她挑了最大的七片,在上面留下一丝烙印。不是控制,是标记。将来有人能感应到它们,只要血脉对得上。
她不知道是谁,也许是她自己,也许不是。
风还在吹。她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不是雨水,是血。血顺着袖子往下滴,在空中凝成细小的珠子,然后被风吹散。
她听见远处有个孩子在哭。也有人大喊“快跑”。还有人在笑,疯了一样地笑。这座城市乱了,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但她还在这里。
她睁开眼,看着北方。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荒原和灰雾。萧云谏走了,但他的话还在风里飘。
她没说话。
只是把银戒攥得更紧了些。戒指边缘割进掌心,又出了一点血。血沿着裂痕渗进去,戒指微微颤了一下。
街角一只烧了一半的纸鸢被风卷起来,歪歪斜斜地往高空飞。它撞上了她的脚踝,停了一下,然后又被吹走。
她低头看了一眼。
纸鸢的骨架上缠着一段红线,像是谁绑上去的。现在已经松了,随风一抖,断了。
线头飘向南方。
她没看多久,重新抬头。天空中的光羽还在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