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东北大秧歌 (第1/3页)
“咚咚锵!咚咚锵!嚓嚓嚓——!”震天响的锣鼓就是命令。
老鼓手张二,棉袄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青筋虬结的小臂,两根裹着红布的粗鼓槌抡圆了砸在那面蒙着老牛皮的大鼓上。
那声音,沉得能砸进冻了三尺深的黑土地里,震得人脚底板发麻。
旁边,常四儿嗓门憋红了脸,两片磨盘大的铜镲在他手里像活了一样,猛地一合——“锵!!”
那声儿又亮又尖,直冲墨蓝的夜空,能传出二里地去。几副小镲跟着“嚓嚓嚓”地填补着空隙。
打头的是“伞头”老黄,举着个绑满彩纸条的木头“花伞”,踩着稳健有力的“圆场步”,脚下生风似的滑进场子。
后面跟着长长的两列队伍,在震耳欲聋的锣鼓点和唢呐的引领下,踩着鲜明的节奏,进来了!
刹那间,整个场子“活”了。
腰胯扭的!男女老少,动作出奇地一致——膝盖微屈,脚下贴着地皮快速移动。
最显眼的是那屁股蛋子,随着“咚锵!咚锵!”的鼓镲重音,大幅度地左右摆动,带着整个身体有节奏地“浪”起来。这是东北秧歌的根儿,叫“稳中浪,浪中俏”。
男人们穿着宝蓝、墨绿的对襟褂子,扎着彩绸灯笼裤,步子迈得开,腰胯甩得带劲儿,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
女人们更是焦点。翠花婶子穿着大红“的确良”的斜襟袄,上面用黄线绣着简单的牡丹,翠绿的肥裤子,腰间一条长长的粉色彩绸随着她的动作飘飞。
她踩着“十字步”,腰肢扭得那叫一个柔韧,三道弯的曲线被勾勒出来。手里的彩扇子花样百出:“抖扇”时扇面哗哗响,“翻扇”时红光一闪,“绕扇花”时扇子在指尖滴溜溜转。
左手那块缀着亮片的手绢,更是像粘在她手上,转得飞快,抛起来又稳稳接住。
她飞着媚眼,嘴角含笑,那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