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杀猪进行时 (第2/3页)
盆里。
“秃噜毛喽!”有人吆喝一声。
常四儿抄起一把特制的、带着弯曲弧度的刮毛刀(也叫刨子),试了试水温:“嗯,正好!”
他揪住猪耳朵,利索地刮了几下,那黑硬的鬃毛和粗毛应声而落,露出底下粉白的皮。
旁边早有手脚麻利的媳妇儿、汉子们,也纷纷拿起备好的瓦片、碎碗碴或者小刮刀,围在木盆边帮忙刮起来。
一时间,“唰唰唰”的刮毛声不绝于耳,热水混着猪毛的腥气弥漫开来。
“这水温可得掌握好,烫轻了毛刮不下来,烫重了皮就烫熟了,那燎猪头可就不好看喽!”常四儿站在一旁,抽着烟卷儿指点着。
“放心吧四叔,也不是第一回了,您就擎好吧!”小伙子们一边帮着刮猪肚子上的细毛,一边搭腔。
人多力量大,没多大功夫,一头大肥猪就被刮得白白净净,泛着水光,像褪了壳的大鸡蛋。
常四儿仔细检查了一遍,尤其是耳朵眼、蹄缝这些旮旯胡同,确认没漏下一根硬毛,这才点点头:“起!”
众人又把光溜溜的白条猪抬回案板上。
真正的技术活开始了。常四儿换了把更趁手、刀背更厚实的砍刀。
他先走到猪头跟前,一手按住猪下巴,一手挥刀,沿着脖颈的关节缝隙,找准位置,“咔嚓咔嚓”几下,硕大的猪头就利落地卸了下来,滚到一边的筐里。
“猪头肉、口条、猪耳朵,好东西啊!回头卤上,下酒美得很!”王淑芬早就等着了,赶紧把猪头拎走。
紧接着是绕着脖子来了一圈,扯下了二斤血脖肉,这是给杀猪匠的。
东北习俗,无论是红白喜事,都讲究个没有白用人家的,人家杀猪匠这么卖力气,说啥也不能让人家空手啊。
一般到人家都是把这二斤血脖肉给了杀猪匠,稍微豪横点的还能送俩猪蹄子。
接下来就是正戏开场——开膛破肚。
常四儿用刀尖在猪肚子正中,从脖颈一直划到尾巴根儿,刀锋精准地只划开皮和薄薄一层脂肪,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肌肉。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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