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春节 (第1/3页)
“过年”二字,落在不同人心头,分量截然不同。
对奔波整年的人来说,它是尘埃落定的结果。
意味着咬着牙熬过的三百多个日夜有了句点,在结束工作的那一刻,所有疲惫都能被“终于要过年了”轻轻抚平。
但对于大多数人,它更是一场郑重的过程。
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擦窗除尘,把旧年的霉气连带着灰尘一起扫出门。
年夜饭的菜单改了又改,要兼顾老人的牙口和孩子的口味。
哪怕跨越千里,也要往家赶,只为用几天时间,好好和上一年的遗憾告别,再揣着家人的温度迎接新一年的晨光。
可这份郑重,在妖族眼里或许不值一提。
大多数的他们只会担心,冬日猎物难寻,今日该去哪里觅食。
对寿命绵长、习惯了与自然博弈的妖族而言,季节更迭不过是觅食难度的变化,哪有功夫为“辞旧迎新”这般人类的仪式耗费心神?
但人族对过年的执念,从来都藏在“团圆”二字里。
这两个字像是刻在血脉里的烙印,从“家”这个概念诞生的那天起,就成了每个人心头绕不开的牵挂。
就像落叶总要飘回树根,人也总想着往家的方向赶。
年轻时或许会为了远方的风景离开,可走得再远,也盼着能在熟悉的屋檐下吃一顿热饭。
老了更是希望能在家人的陪伴中走完最后一程。
有始有终,才算是圆满的一生。
涂山雅雅在清晨推开房门时,被满院的红色撞了个正着。
不过一夜之间,牧府的廊檐下、树枝上、甚至连院门口的石狮子头上,都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
灯笼穗子被寒风一吹轻轻晃动,暖黄的光透过薄纸映出来,把青砖地都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色。
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一股说不清的喜庆味道。
让她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眼底浮出几分惊喜。
转身时,恰好撞见牧家众人从屋里出来。
牧老爹穿着新做的红棉袄,袖口还绣着团小小的福字。
牧老妈手里端着一碟刚炸好的糖糕,红色的棉袄衬得她脸色格外红润。
连平日里爱闹的牧家小辈们,都规规矩矩穿着红布褂子,手里攥着个没点燃的小鞭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院中的灯笼。
“雅雅,快试试这个!”
牧老妈忽然朝她招手,递过来一件叠得整齐的大红袍。
布料是上好的云锦,摸起来软乎乎的,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缠枝莲纹样,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
牧老妈拍着她的手笑:“别看我平时大大咧咧,做针线活可是一把好手,你穿穿看,保准合身。”
涂山雅雅抱着红袍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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