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锣声之后,,谁来点灯 (第2/2页)
厉珩暗中命黑羽楼医馆派出两名擅长针灸安神的老大夫,伪装成游方郎中,以“调理聋者经络”为由入沈家问诊。二人不施猛药,只用温和手法疏通其脑后风池穴,并辅以助眠香囊。三日后沈砚秋清醒,第一句话竟是:“我想起来了……第三幕转身时,左手要慢半拍,像风吹过麦穗。”众人惊喜,唯她自己低语:“不是我想起来的,是身体记得。”
(4)哑者授业
沈砚秋病愈后拒绝独揽编排权,反而牵头设立“无声传习所”,专收听障或口不能言的少年。她无法口授,便用石板刻下“情绪—动作”对照表,再由柳扶风逐句讲解。李元吉主动请缨做助教,虽不懂手语,却凭观察力极强,竟能将沈砚秋细微的表情变化转化为口令。裴照见状,提议将《地脉吟》改编为教学曲目,以地面震动频率引导动作统一。短短五日,六名新生已可完整演绎终幕群像。
(5)他说,规矩得由活人定
韩十三趁势提出“轮值导师制”:每期主理人卸任前,须亲自培养一名接班人,并公开考核。他自荐为首任导师,人选正是李元吉。此举遭部分老联络人反对:“一个黄口小儿,如何担此重任?”韩十三不争辩,只请李元吉现场即兴续讲一段《灶台录》故事。孩子不开口,而是拿起一面小锣,依不同灾情敲出节奏——饥为缓击,逃为急颤,死为戛然而止。全场寂静,谢知节低声赞:“这哪是打鼓?这是在替亡魂说话。”
(6)她的路,通向没有她的未来
苏清商悄然立于观政阁暗廊,目睹一切。归途中遇郑阿姆推车送药,顺手帮她抬过水洼。妇人感激道:“您当年教我们念醒心帖,如今孩子们自己写本子,真像做梦。”苏清商微笑:“梦醒了才好,说明你们不再需要被唤醒。”当夜,她焚毁最后一份《声势录》原始手稿,仅留副本交付韩十三,并附字条:“从今往后,不必事事问我。若遇难局,想想当初为何出发。”镜头最后落在李元吉枕边——那半块炭已被镶进木框,题曰:“我的第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