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寒村疫影独行路 (第2/3页)
沈砚攥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指,眼神里满是担忧:“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林晚摇了摇头,快速将银针和一小罐急救用的薄荷膏塞进袖中:“差役盯着你呢,你走不开。放心,我有现代的防疫知识,会保护好自己。记住,一个时辰后若我没回来,就带药材去李家坳后山的破庙找我。”她不等沈砚再劝,就换上汉子带来的粗布斗篷,帽檐压得极低,跟着汉子从后巷绕了出去。
雪越下越大,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林晚跟着汉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李家坳走,脚下的积雪没到脚踝,每一步都要耗费极大力气。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就看见李家坳村口插着京兆府的黄旗,几个差役举着长刀守在那里,村口的木栅栏已经拉起,隐约能听见村里传来的咳嗽声。“从这边走。”汉子带着她绕到村后,那里有一道低矮的土墙,墙根下积着厚厚的雪,隐约能看见个狗洞。“钻过去就是村西头,我家就在那边。”
林晚刚钻过狗洞,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村里的土屋大多关着门,偶尔有开门的,出来的人也都是面色苍白,咳嗽不止。汉子的家是间破旧的土坯房,屋里挤着三个发热的孩童,最小的那个已经陷入昏迷,孩子的母亲坐在地上抹泪,见到林晚就像抓住救命稻草:“姑娘,你快看看娃吧!”林晚来不及休息,立刻拿出银针,先给昏迷的孩童扎了人中、合谷两穴,又用带来的薄荷膏涂抹在每个孩子的太阳穴和人中处,“先物理降温——找些干净的麻布,泡在雪水里拧干,敷在额头。我去看看其他病人。”
可刚走到隔壁院,就听见一阵骚动,几个村民举着锄头围了过来,为首的老者面色铁青:“你是外乡人?是不是官府派来赶我们走的?”林晚连忙摘下斗篷,露出手腕上沈砚给她的平安玉:“我是西市‘晚砚堂’的掌柜,是来送药的。刚才给村东头王家的娃施了针,他已经退了些热,你们可以去看。”老者将信将疑,派人去核实后,才松了口气,领着她去见染病的老郎中。老郎中躺在草席上,已经说不出话,只指着床头的药篓,里面装着些发黑的冬菇。林晚拿起闻了闻,果然带着股淡淡的霉味:“是这冬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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