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冬雪初临酿甜暖 (第1/3页)
秋实会的热度还未完全散去,西市的上空就飘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像柳絮般轻扬,落在“晚砚堂”的杏色幌子上,转眼就化成小小的水珠,顺着绣着梨膏罐的纹路缓缓滑落。林晚正趴在柜台后,用木炭在宣纸上画新的包装草图,鼻尖忽然萦绕起一股熟悉的甜香——是沈砚在熬制冬雪膏的梨香,还混着淡淡的陈皮气息。“沈砚,你是不是又多加了陈皮?”她抬起头,鼻尖沾了点墨渍,像只偷喝了墨汁的小猫,“上次试做的时候,你加的陈皮就偏多了,虽然解腻,但桂香都被盖过些了。”
沈砚从后屋探出头来,月白色的长衫袖口沾着点雪白的梨末,手里还端着个小巧的白瓷碗。他快步走到柜台前,将碗递到林晚面前,碗里是刚熬好的梨膏试吃品,琥珀色的膏体上飘着一粒饱满的枸杞。“你尝尝再说,这次减了陈皮的量,加了半勺麦芽糖,更衬梨香。”他说着,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林晚鼻尖的墨渍,指尖的温度带着灶火的暖意,让林晚的脸颊瞬间泛起微红。她低头舀了一勺梨膏,入口先是清甜的梨香,尾调带着陈皮的微苦回甘,比上次的味道更显层次。“好吃!这次的甜度刚好,陈皮的味道也不抢镜了。”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沈砚,像只得到嘉奖的小狐狸,“等会儿装罐的时候,咱们在罐口贴阿瑶画的雪梅贴画,再系上红绳,肯定比去年的冬雪膏更受欢迎。”
沈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发间还残留着上次买的桂花头油的香气:“都听你的。对了,刚才阿力来送山楂,说巷口的张老汉家新榨了枣泥,问咱们要不要收些做枣泥酥。我想着你上次说想吃甜口的点心,就订了十斤,下午就能送来。”林晚放下画笔,拉着沈砚的手腕往后屋走:“那咱们下午做枣泥酥吧!我还想在酥皮里加些核桃碎,又香又补脑,正好给备考的学童当零嘴。对了,冬雪膏的瓷罐够不够?上次阿瑶说她爹新烧了一批描银雪梅瓶,比去年的更精致,咱们去挑些好不好?”沈砚被她拉着走,脚步轻快,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都好,等熬完这锅梨膏,咱们就去张木匠铺。顺便给你买巷口李记的糖炒栗子,上次你说他家的栗子炒得最面。”
正说着,就听见门口传来“叮铃”的铜铃声,阿力扛着个大竹筐跑了进来,雪花落在他的青布短褂上,转眼就积了薄薄一层。“林姐姐、沈大哥,枣泥我带来了!”他把竹筐放在地上,掀开盖着的麻布,一股浓郁的枣香扑面而来,“张老汉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批枣泥,用的都是霜降后的红枣,比平时的甜三倍!我还带了阿瑶画的新贴画,雪梅画得可好看了,你们快看看!”阿力从怀里掏出一叠宣纸,上面全是阿瑶的手笔,有的画着雪地里的梨膏罐,有的画着沈砚诊脉、林晚熬膏的场景,最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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