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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短篇,各位多批评

    以前写的文,短篇,各位多批评 (第2/3页)

    “不是......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朴元植一脸无奈。

    “我没有误会,所以你也不要再罗嗦了,大笨瓜!”少女道。

    两人走了几步,伸手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不远处地上的那死蛇瞬间变回了原型,一条枯黄的藤条,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之色,不过这个动作朴元植一点都没有察觉。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密林中骤现一阵黑气,一个身着黑衣的妖艳女子出现在半空中,黑褐色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阴森之色,望着两人渐渐的身影冷笑道:“小丫头,你竟然敢跑到林外去,这样也好,老娘就可以省点事了,等着吧,我一定会得到那颗挽月珠的!”妖艳女子放声狂笑。一股阴森之气,竟将竹林中的飞鸟惊得纷纷飞开。

    (二)

    “喂,大笨瓜,你家就你一个人啊?咦,屋子里这么乱,你这卫生也太差了吧,你看着杂草和野藤都快长到你住的屋子里了”。少女坐在屋里的床脚边大声抱怨道。

    正在拿着劈刀坐在地上不断削砍那节竹子的朴元植却毫不在乎般道:“素素姑娘此言差矣,所谓圣人居简处,陋室显德馨。”

    “切!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圣人吗?”少女调侃道。

    “我不是圣人,不过,这圣人也是人,既然是人,那便都一样喽。”朴元植安之若素道。

    “哼,你这个大笨瓜,嘴还蛮会说的啊!”少女笑道。

    “呵呵,多谢素素姑娘夸奖,不过我有名字,我叫朴元植,请直呼在下的姓名。”朴元植微笑道。手上的刀却一直未停,地上的竹屑越来越多。

    “朴元植,这名字不好,还是叫你大笨瓜顺口些。大笨瓜,大笨瓜,哈哈”少女坐在床角边笑骂道。

    “好好好,随便你爱怎么叫吧,唉!”朴元植无奈的笑道。

    终于朴元植长嘘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完成了。”

    “什么完成了?”少女不解的问道。

    朴元植将一截翠绿色径尺长的竹笛在手上摇了摇说道:“笛子。”

    “不过是一只破笛子,有什么好的。”少女不屑道,转身出了阁楼。

    朴元植会心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她。少女走下阁楼,来到楼下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之上长满了野花和青草。少女轻盈的步履在空草地上漫跑着。

    朴元植也下了竹楼,看着那让自己心中悸动的少女,眼中满是爱怜之色。轻轻的将翠绿色的竹笛放在唇边,一曲清脆婉转的笛乐之音慢慢在空气中散开。

    白素素一愣,看着吹笛子的朴元植嫣然一笑,身影轻动,随着婉转的笛声飘然起舞,舞步轻嫚,衣袂飘飘,宛如仙女。

    忽然天阴了下来,一阵北风之后如牛毛般的雨丝斜斜落下。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专注于吹奏,一个忘情于嫚舞。

    良久,雨渐渐停了下来,一曲终了,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

    “喂,你真是讨厌,为什么老看着人家。”白素素娇颜靥红怒道。

    “我……我情不自禁,我……我也不知道。”朴元植低声道,脸上也微微泛红。

    白素素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朴元植也不禁莞尔。

    “都怪你,害得我一身衣服都被浇湿了”白素素佯怒道。

    “怎么怪我啊……”朴元植一脸无辜,“我也被淋湿了。”

    “就怪你,你不吹笛子,我也不会一时兴起跳舞,也就不会被雨淋湿了。”白素素嗔道。

    朴元植无奈的笑了笑道:“对,都怪我。”

    两人上了楼,点起火,将湿衣服烤干。

    白素素道:“我饿了。”

    “哦,我去给你拿吃的。”朴元植站起身。走到锅灶旁拿来了几个干巴巴的馍饼,放到白素素身旁,“喏,你将就一点吧。”

    白素素看着那几块干巴巴黑褐色的东西气道:“这是什么啊?是人吃的吗?我才不吃呢!”

    “你不吃算了,我吃。”说罢朴元植拿起一个放在嘴边嚼了起来。

    白素素看了看他,伸手捏出一个法诀,旁边的木桌之上凭空出现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嗯,好像还缺点什么?”白素素若有所思道,又伸手一指木桌之上又出现了一壶散发着醇香之气的老酒和两副碗杯竹筷。

    “你…你在变戏法吗?”朴元植惊愕的望着这一切。

    “这不是戏法,这是法术。”白素素道。

    “你…怎么会法术?”朴元植道。

    “因为我是神仙啊!”白素素笑吟吟道:“来,吃饭啊,过来。”

    “哦,好,”朴元植站起身走到木桌旁,心中暗道:“神仙,你会是神仙吗?你若是神仙,又怎么会被一条蛇吓成那样。”

    “喂,快把你手中那硬邦邦的东西扔了吧。”白素素怪嗔道。

    朴元植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中还拿着那块干巴巴的馍饼,不由得一阵脸红,把它扔在一旁,坐在了木桌旁。

    “来,喝,这一杯是我敬你的。”白素素脸上因为酒力的关系已微微泛红。

    “好…好,我喝。”朴元植醉醺醺道,看来他的酒量很是不济。英俊苍白的脸现在已变成了通红之色。

    “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就…就是……”白素素喝下一杯酒后结结巴巴道。

    “就是……是什么啊?”朴元植问道。

    “就是……你这个人看起来真呆…真笨,哈哈…”白素素咯咯笑道,秀美的脸上由于酒精的缘故更显娇艳。

    “是吗?呵呵,那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朴元植醉醺醺道。

    “就怎么了、”白素素问道。

    “就喜欢上你了。”朴元植话刚说出猛觉不对,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有些发蒙。

    半天,白素素望着他痴痴道:“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吗?”

    “我……我,对不起素素姑娘,我说错了话,我不该……”朴元植后面的话没有说,白素素竟然一把抱住了他,迷人的樱唇猛地印在了他的唇上。朴元植一时间手足无措,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他颤抖的将白素素抱住。红唇相交,如漆如胶。轻轻地,朴元植抱起怀中可人儿走到床边,意识陡然一阵空白。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热吻甜美而长久。

    夜渐渐来临,阁楼之上一阵悱恻缠绵。

    (三)

    清晨的竹林外,一片薄薄的雾气,一座竹楼矗立在竹林外,竹阁楼里一张竹床之上,一对男女愣愣的望着对方。

    “喂,大笨瓜,为什么你老盯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女子娇嗔道。

    “没…没有,我那么看你是因为素素你实在是太美了。“男子一脸认真道。

    “没想到,你这大笨瓜嘴还挺甜的。“白素素笑道。

    两人穿好了衣服走出阁楼,散步到竹林边。

    忽然白素素望着青翠的竹子对着身旁的朴元植问道:“喂,大笨瓜,为什么竹子上有这么多斑点?“

    朴元植笑了笑说道:“{这是因为有人把泪水滴在了上面才形成了斑点。“”胡说八道,鬼才信你。“白素素一脸的不信。

    朴元植自顾自的说道:“相传上古圣尧帝死后,他的两名爱妃娥皇女英伤心断肠,泪水滴在了竹子上成了斑点,所以后人就把这种竹子称为湘妃竹,也称“泪竹”

    “哦”白素素点了点头,“很感人,不是吗?”

    “对,的确很感人。”朴元植道。

    白素素突然淡淡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现在你所认识的我,或者,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素素,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怎么会死,你不是说你是神仙吗?”

    “对,我是神仙,”白素素苦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转瞬即逝。

    “素素,你的舞姿很美,能在跳一次吗?”朴元植道。

    “好”白素素轻声道。

    朴元植轻轻的将手中的翠青色竹笛放在唇边。一阵清婉的笛音响起,白素素微微一怔,身体舒展了一下,如蝶飞莺动一般翩翩起舞。

    竹林的薄雾渐渐散开,朝阳初现,一片祥和悦耳的笛音与少女绝美的舞姿形成了一幅清秀无比的画面。

    忽然一阵奇怪而阴森的寒风吹过,令二人感到一丝彻骨的寒意。

    “小贱人,终于找到你了,竟敢跑到林子外找男人快活。哼哼,快点交出挽月珠,要不然我杀了你。”一个尖锐的声音从竹林中传来。

    两人一惊,只见竹林中猛地窜出一团黑气,黑气包裹之下,一个妖艳的女人正阴笑着望着他们两个。

    朴元植大叫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又笑了笑道:“哪来的不知死活的野汉子,知道老娘我没吃早饭,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哈哈”说着一条狭长分叉犹如蛇信一般的腥红色舌头从口中探了一下,又迅速缩回口中。

    朴元植惊骇的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白素素厉声道:“蝰姬,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不要伤害他。”

    被称为蝰姬的女人,冷笑道:“白素素,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凡人了。哼哼,你还真是多情啊!”

    “你……!”白素素气的语塞。猛地双手一挥腾空而起,一团蓄满能量的气波直击蝰姬。

    “哈哈!竟敢偷袭我。”蝰姬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忙运起真元一挡,一股强大的真元气波挡住了白素素的偷袭。

    轰!!!巨响之后,两人在空中各自退开冷冷对视。

    地面之上,朴元植被气波相撞产生的余波与罡风击的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吃惊地望着天上的白素素,眼中却充满担心与焦急。

    蝰姬望了地面上的朴元植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森,冲着白素素狡然一笑,身影倏动,瞬间消失,如一线光一般冲向地上,白素素亦紧紧跟而下。

    朴元植还未看清天上的两人是怎么消失的,在他下次眨眼的时候两个人已站在他眼前。

    “哼哼,我说小妮子,这个男人的确长得挺俊,肉也挺白,味道应该也差不到哪去。我也饿了,这一会儿我要是忍不住……“蝰姬一边说着,口中的尖舌不断从口中探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你敢!!!”白素素厉声道,“你敢动他一丝一毫,你就休想得到挽月珠。”

    “臭狐狸,想拿挽月珠来要挟我,要不是我怕强取挽月珠会弄得它在你体内自爆,我早就将你给撕了,还会让你活到现在!”蝰姬狠狠道。

    “死蛇精,别以为你仗着修力比我高就可以吓住我。”白素素大怒道。

    朴元植呆愣的望着白素素,脸上流露出一丝无法形容的惊讶表情,“你……你是狐狸……”他看着白素素失神般问道。

    白素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猛地,她看到蝰姬黑色的衣袖微微一动,一道黑色的东西从她的袖中射向还不知所措的朴元植。

    “大笨瓜,危险!”白素素急急地叫道,但为时已晚,那黑绳一样的东西已然粘在了朴元植手臂之上。朴元植猛地感到一丝疼痛。只见一条尺寸长的黑蛇正缠盘在自己的手臂上。

    “啪!”黑蛇被自己用力从手臂上撕扯下来,扔在了地上。手臂之上,赫然出现了四个毒牙印,极为细小但却印印见血,呈现出一片乌黑之色。

    白素素迅速伸手将朴元植被蛇咬伤的收按住,从她的手上呈现出一团金色的光芒,阻挡那一片乌黑之色的扩散。

    白素素对着蝰姬冷声道:“卑鄙!”

    (四)

    “哈哈哈……卑鄙?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蝰姬大笑着。

    “啊!”白素素大喝着,挥掌攻向蝰姬,蝰姬冷笑一声,身影微动,周身出现一大团黑气,黑气浓厚,散发出一丝腥气。黑气退去褪去,蝰姬现出原形,一条十来丈长,周身漆黑的巨蛇,黝黑色的三角脑袋,不住的摇晃着,硬生生的化解了白素素全力的一击。粗大的蛇尾扫中了白素素的身体,将她击倒在了地上。

    朴元植蓦地感到全身一阵痛麻之感,整个身体都无法再动了。他看到手臂上的那一片乌黑正迅速的扩散着,转瞬间便蔓延至了全身。

    “哈哈……,中了我的‘黑蛇蛊’,没有我的独门解药,只有死路一条。“蝰姬摇动着闪着鳞光的身子,大声的叫嚣着。

    白素素抱住已不能动弹的朴元植焦急地说:“元植,元植,你没事吧,你回答我。”

    朴元植艰难地张开嘴道:“素……素,你快走,别……别……管我……”

    蝰姬干笑道:“小妮子,你要不想让你这小情郎就这么跷了,就立刻交出挽月珠,我就把解药给你。”

    “好!”白素素答应道,走到蝰姬面前,蝰姬瞬间变回人形,笑道:“嗯,这就对了。”

    白素素猛地张开嘴,一颗拇指般大小的散发着晶莹之光的珠子从她口中飞出,蝰姬一把将飞在空中的挽月珠抓在手中,眼中满是贪欲之光。

    “挽月珠已给你,快把解药给我。”白素素急道。

    “解药?!”蝰姬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猛地大喝道:“给你,”双掌齐发,全力打出一股强大的真元掌力,猝不及防的白素素被一击击中,身体横飞出三丈来远,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朴元植旁边。

    “你好卑鄙啊!!!”

    “哈哈……以你五百年的修为同我千年的修为斗,真是找死,挨了我全力一掌,你又没了挽月珠护体,已经活不了了,我做事从来都不留活口的。”

    白素素艰难地爬到朴元植身边虚弱道:“元植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了。”

    “没事,只要我们在一起,无论是生是死都一样。”朴元植强笑着。

    “元植,我是一个狐狸精,你是不是无法接受?”白素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不,素素,记得你问过我说如果你不是我所认识的你时会怎么办,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朴元植柔声道。

    “哈哈,还真像一堆患难鸳鸯啊!”蝰姬狂笑道。贪婪的看着手中散发着莹光的挽月珠,“三个甲子的修为,呵呵,马上就归我了!!!”

    蝰姬一把将挽月珠吞入口中,冷笑着望着倒在地上的朴元植与白素素。突然,她感到肚中一阵剧痛,如吞了一块烧红的炭块一般,全身的真元逆转而行。

    “怎么,怎么回事??”

    白素素冷冷地望着蝰姬,似乎早会料到这样。

    “臭狐狸,这…这是怎么回事?”蝰姬身体一阵痉挛,一会儿显出蛇形原身,一会儿又变为人形,显然是痛苦万分,在地上不住翻滚。

    “你以为挽月珠是谁都可以用的吗?我告诉你,挽月珠是我白狐一族的一位先辈渡天劫失败后遗留下的,上面有着强大的诅咒,除了我白狐一族或与这挽月珠有渊源的人外,谁要是强行使用,一定会全身真元逆转自爆而亡。”白素素寒声道。

    蝰姬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之色,挣扎着站起身,嘶吼道:“我死,你们也别想活,给我陪葬吧!!!”说罢扑向两人。

    白素素眼中一片惊骇,她知道蝰姬想用自爆的毁灭力量杀死他俩。他看了一眼朴元植轻声道:“大本瓜,谢谢你曾经救过我,如果有来世我还会选择和你在一起,保重!!!”眼中泪珠滚落。

    “不…不要,素素,不!”朴元植大喊道。几滴咸咸的泪掉在他的嘴边,那是素素的泪。白素素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奔来的蝰姬,一把抢住蝰姬。白素素靠着体内唯一的一丝真元,强行发力,抱着蝰姬飞出几十丈远。

    啊!!!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形成一大团似水汽一般的浓雾,浓雾散开,地上除了几块漆黑的蛇皮外再也没蝰姬和素素的影子了。一道精光划过,径直飞到朴元植的手中。他低头看到,是“挽月珠”,挽月珠暴现一片晶莹的光泽。他半身的无黑之色慢慢褪去,他知道“黑蛇蛊”毒在挽月珠的帮助下化解了。

    蓦地,脑中忽然闪过儿时第一次深入湘竹林的记忆。那次还是孩子的他在竹林深处救助一只被捕兽夹打伤的小白狐的情景。

    “原来,你是那只小白狐。”朴元植喃喃道,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流进他的嘴里,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

    北风起,清冷凄凄,细雨落,如缕如线。朴元植站起身,一动不动任凭细细的雨点慢打湿衣服。

    风吹过竹林带起一阵竹枝晃动的萧色之声。朴元植惊奇地发现天空之上一抹幻象般的倩影出现,娇艳的容貌妙嫚的身姿。

    “素素!”朴元植愣愣道,幻影轻动,跳起了曾经让他看的如痴如醉般的嫚舞。他伸手入怀,掏出那只翠绿色的竹笛,轻轻的放在唇边。笛乐声起,音如天籁,翠笛婉转清脆,但却饱含着无边的愁怨。

    朴元植目不转睛的望着天上那倩影的幻象,慢慢地眼角再一次湿润,泪珠滚落混合在雨滴中,落在那翠青的竹笛上。

    良久,北风停,细雨歇,经过细雨轻润的湘竹林显得愈发苍翠。

    天空中,那幻想渐渐褪去,一切都变得极为安静,似乎都在倾听那包含着无边哀思的阵阵翠笛音……

    抚素琴

    (一)

    明朝末年,国势衰颓,战事纷起,民生怨载。

    我叫董承,是辽东兵马大元帅袁崇焕麾下的一员部将,祖籍江南。时值后金铁骑屡次进犯山海关,但最终被辽东守军击退,后金可汗努尔哈赤病死于军中。

    朝廷大悦,赐下各种封赏,而我也得以空闲,向元帅告了假回老家江南的杭州一段时日。我家中,父母早已过世,又无兄弟姐妹,唯有乡间一座祖传老宅,与几名仆人。此次我回去只是去看看昔日在杭州的一些好友,叙叙旧情。

    江南水乡,苏杭之地,水域繁多,四通八达,往往某些城镇上都是条条河道,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小船。

    一条小船,一条乌篷船,江南水乡中最常见的一种小船。晃动着发出吱呀的声音缓缓划了过来,帐帘一掀,我探出了头,望着这陌生而又从心里感到一阵熟悉的故乡,心中一阵感慨。我轻声地自语道:“我终于回来了。”回想自己当年二十岁离开家乡,如今已经有十年久,心中生出一股“少小离家”之感。

    “相公,到岸了。”船夫对我说道。

    我从船舱里走出来,给了船夫几两碎银子,径直跳上了岸。身后的船夫一脸笑意的说着感谢的话,我微微一笑,大步向杭州城中走去。我没有带一个随从,更没有那任何累赘的东西,身无长物,一身轻松。

    我信步走在繁华的杭州街市上,暗叹,江南不愧为富庶之地,北方除了京师之外,各地饥民遍地,没想到杭州仍是如此繁花似锦。

    寻好了客栈,睡了一宿。次日,寻得三位昔日好友同窗。十年未见,甚是欣喜,重逢之情,溢于颜表。于是相邀一同进了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誓要一醉方休,以解十年分别之情。

    宴席之上,畅谈欢饮,不知不觉间日已落,付了酒钱,三个人醉醺醺走出酒楼。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红船林立的秦淮河边。“红船”,一个外表用红布幔遮住船身的一种船,其实是歌妓,卖唱,青楼,楚馆之地。走到江边日已坠西,明月初升,江岸上灯火通明,密密麻麻的红船挤满了整条秦淮河边,传出一阵阵莺歌燕语,调情肆笑之音。我皱了皱眉,心中一阵不悦,青楼之地,本是我所厌恶之地,但被几位好友都说成了风花雪月,才子佳人,赏月吟诗之地。心中暗道,撇嘴,心说你们直接说来这找乐子就行了,何必说得那般高雅。再三推辞,拗不过他们被“盛情”的拉上了一艘红船上。立刻,老鸨领着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迎了上来,谄笑着道:“几位相公,是闲饮啊,还是夜宿啊?”

    我不解其意,旁边的友人则笑着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说道:“看情况,请妈妈给我兄弟几个找几名好点的姑娘!”

    老鸨接过钱笑吟吟道:“那是当然,姑娘们,还不招呼几位相公来!”说着几名女子簇拥着我们三人走进红船中。

    我悄悄的问友人:“什么叫作‘闲饮’‘夜宿’”友人笑道:“闲饮就是在红船上听听曲,看看舞,同姑娘聊聊天,什么都不干。而夜宿则不同了,那……嘿,就想干什么干什么啰!”友人露一个包你满意式的微笑,我无奈的苦笑。

    红船里仓很大,足有三间房大小,这条红船在秦淮河边也算是排的上号的。船舱里布置的十分整洁华丽,友人处在温香软玉中怡然自得,而我却不解风情,处在其中大为难堪。无奈之下,我借故走出船舱,在外面透透气。

    忽然,一阵优雅轻柔琴传入我耳中,清幽柔婉。我循声望去,琴声是从另一条红船上传来的,那条红尘甚是简陋,窄小,还不到我所在的这条红船的三分之一大。琴声幽幽的传来,似乎在召唤我一样,身不由己的跳上那一条红船之上。

    (二)

    我跳上那条船,窄小的船身不堪重负般的晃动了几下。琴声戛然戛然而止。船幔帘被一支手挑开。一个胖胖的老女人走了出来,满身浓重的脂粉之气。

    “哎呦!这位相公,您可真有雅兴啊,我这里姑娘虽然不多,但包您满意。“老女人媚笑着说道,一把拉住我,好像生怕我会跑掉似的,高声道:”姑娘们,有客人了,还不快来。“

    我暗自好笑,心想这条船上肯定是生意惨淡来人不多,要不然我刚上船,这老鸨看见我两眼直冒绿光!我笑道:“妈妈,不必了,我只想知道是谁刚才在弹琴?“说道,我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她的手里。

    老鸨见了钱,笑的更加谄媚,“好说,好说,相公请进里舱,您找的那位弹琴的就在里面。“

    我进了里舱,老鸨带我走进了一间夹舱之中。老鸨冲着里面大声喊道:“婉儿,接客。”

    只听夹间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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