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探香闺,以身为饵 (第3/3页)
将落未落的泪珠。
动作轻柔,甚至带着一丝缱绻的意味,可他指尖的温度,却冷得让林若溪浑身一颤,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过。
“记住你的身份。”他收回手,声音低沉,落在她耳中,却比任何呵斥都更令人恐惧,“你是本官的人。你的眼泪,你的恐惧,你的……一切,都只该属于本官。至于沈熠……”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却不容错辨的警告与……占有欲:
“一个死人,不值得你浪费心神。”
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有审视,有警告,还有一丝林若溪无法理解的、幽暗的微光。然后,他不再停留,转身,身影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月色之中,消失在庭院尽头。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林若溪才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后背紧紧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
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寝衣。
他来了,他又走了。留下的是比之前更沉重的警告,和一种更令人不安的、模糊的界定。
他说她是“他的人”。是什么意思?是彻底的所有物?还是……?
而他最后那句关于沈熠的话,那冰冷的占有欲……林若溪不敢深想。
她抬手,抚上刚才被他指尖触碰过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冰凉的、令人战栗的触感。
这一次试探,她似乎……引火烧身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若溪变得更加安静。她不再试图打探任何消息,也不再流露出任何不安的情绪,只是每日看书、绣花、在院子里散步,如同一个真正被驯养的、失去了所有棱角的金丝雀。
裴瑾之没有再出现,但那种无形的掌控感却无处不在。
这天,赵嬷嬷在收拾她换下的衣物时,忽然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大人近日操劳,胃口似乎不大好。”
林若溪拈着绣花针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光芒。
裴瑾之……胃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