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高山流水 (第2/3页)
“不错,白先生却是对我说过‘若得武学再进一层,除日课不断,当苦练书技,旦有所悟,定会以书助武,更入佳境’。我日日习武自不待言,只是这提笔写字实在是腕僵臂麻,浑身发颤,心里慌得厉害,确实来不得。”
“哈哈,原来你也有所怕之事。”赵构笑罢,接着又道:“也罢,这书帖你看不得,换幅画来赏赏。”
随即收起临作,又自铺开一轴画卷,见铁犁转身欲走,忙道:“此画名为高山流水,哥哥定可欣赏。”
听得“有山有水”,铁犁但想倘是画得山水,纵是不懂其境,亦可观其描得像否,便即停身瞧看,但见卷上却是画着人物:右侧坐有一人,头戴貂蝉笼巾,身着绯色明金盘领衣,面色沉重,作启唇欲言状;对面亦有一人端坐,一身儒袍,眉清目秀,双目直视前方。
二人中间空地之上另有十人,皆身衣浑纱短袍,头裹细布巾,脚着毬头靴,只是有四人或躺或伏,状似受伤,其余站立之人列为圈状,各执短刀,作势待攻,皆头略上扬,神色凝重;画卷正中,只见一人斜身半空,双臂微屈,双掌竖起欲推,在几丝细而有力的淡淡墨线烘衬下,似有挟风裹雷之势。
铁犁勿需多看,心下已明:右侧端坐之人和那场中十人均是金人打扮,那半空之人虽是侧脸,却用极为工细之笔勾勒而成,显然就是自己;左旁神态自若之人,绘画得不如半空那人酷肖,却亦能瞧出赵构模样。
原来此图描绘的正是当年铁犁保护赵构前往金营时独战金廷十大侍卫的情景。
铁犁岂能不识,待见画卷左侧上端正书有“高山流水”四字,当下笑道:“此画人物神态传神至极,只是这画名欠妥,当改为‘大战金营’。”
赵构摇头道:“‘巍巍乎若太山,汤汤乎若流水!’,当年汉阳江口,俞伯牙抚琴相试,意在高山、思在流水皆被钟子期一语道明,惊得俞伯牙推琴相敬,后因钟子期病故,一曲吊罢,摔琴谢知音。你我金营一行,贵在心意相通,彼此默契,这不正是‘高山流水’乎?”
铁犁不知“巍巍乎、汤汤乎”是何意,却知道高官俞伯牙与樵夫钟子期结为知已的这段快事,心下自是欣喜,嘴上却道:“高山流水之下,我却成了樵夫……也罢。”一边说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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