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集:腐灵余煞缠丹府,道心微光破重雾 (第2/3页)
望。但此次守护灵源,凶险万分,聚灵谷虽有护阵守护,可血影教能突破地脉节点的防御,必定掌握了破解阵法的手段,稍有不慎,便会性命难保。
玄青子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守护灵源之事,非同小可,聚灵谷的护阵需要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的弟子共同催动,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你虽是青木灵根的佼佼者,可体内的邪煞尚未清除,若贸然前往,不仅无法催动阵法,反而会让邪煞被灵源的灵气引动,加速道心崩溃,到那时,不仅救不了灵源,还会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得不偿失。”
他抬手拍了拍云逍的肩膀,语气缓和了几分,带着一丝安抚:“我已让丹房的长老用百年灵草,加上晨露时分采摘的清心花,炼制‘清煞丹’。此丹能暂时压制邪煞,不让它继续侵蚀道心,再配合静心阁的浓郁灵气,你先在那里安心疗伤。待邪煞清除、灵力恢复,再随我前往聚灵谷,一同守护灵源。”
说罢,玄青子转身对金岩长老与水灵长老道:“你们二人即刻前往宗门各处,加固护山大阵,尤其是东、西两处山门 —— 黑风岭在西,落霞坡在东,血影教极有可能从这两个方向再次突袭,绝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另外,聚灵谷的值守弟子需换成修为在灵师境以上的,一定要安排得力之人,日夜看守,哪怕是一只飞鸟,也不能让它轻易靠近灵源洞。”
金岩长老与水灵长老齐声应道:“是!主持!” 两人不敢有半分耽搁,金岩长老转身便往西山门赶去,他的金灵力最擅防御,只有他亲自去加固山门的防御阵,才能放心;水灵长老则快步往丹房赶,她要去督促 “清煞丹” 的炼制,毕竟云逍等人的伤势刻不容缓,多耽误一刻,弟子们就多一分危险。
随后,两名弟子抬着担架,小心翼翼地将阿石与阿木送往静心阁,另一名弟子则搀扶着云逍,慢慢跟在后面。静心阁坐落在青木门后山的竹林中,这里远离宗门的喧嚣,四周云雾缭绕,灵气浓郁得似能拧出水来,竹枝上挂着的露珠折射着晨光,宛若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碎钻,轻轻晃动着,是宗门内最好的疗伤静养之地。
云逍躺在柔软的竹床上,身下的具在带着淡淡的竹香,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舒适 —— 体内的腐灵煞像是察觉到了外界浓郁的灵气,变得越发活跃,在经脉中肆意游走,不断冲击着经脉壁,每一次冲击,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道心之火越来越微弱,火苗泛着淡淡的红光,随时都会被邪煞吞噬。他望着窗外的竹林,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 “沙沙” 的声响,可在他眼中,那晃动的竹叶竟像是血影教邪修的黑影,一个个张牙舞爪,在不断逼近,让他心头阵阵发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师兄,你说我们能撑过去吗?” 躺在旁边竹床上的阿石,突然虚弱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浓浓的恐惧,每一个字都透着绝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邪煞如无数条细小的毒蛇,在经脉中肆意游走,每一次蠕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道心更是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崩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爹娘的身影 —— 他爹娘住在溪云村,去年秋收后还特意来看过他一次,给他带了家里腌的咸菜和晒干的红薯干,此刻那身影竟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还带着温柔的声音:“阿石,别撑了,放弃吧,跟爹娘回家,回家就不会再疼了,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薯粥……”
那声音温柔得像一团柔软的棉花,却带着致命的诱惑,让阿石的意识渐渐模糊,几乎要放弃抵抗,跟着那声音走。
云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邪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轻声安慰道:“阿石,别担心。玄青主持已让丹房炼制清煞丹,静心阁的灵气又这么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清除邪煞,恢复灵力。”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在提醒阿石,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驱散心中的恐惧:“还记得我们入青木门时的誓言吗?那天我们跪在山门殿前,对着‘守护苍生’的匾额,一字一句地发誓,要守护溪云村的百姓,要护这方土地安宁,不让邪祟伤害任何人。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更不能让血影教的阴谋得逞 —— 若我们倒下了,溪云村的爹娘、乡亲们,都会落入邪修手中,他们会被邪煞侵蚀,变成没有心智的傀儡,那时候,才是真的回不了家了。”
阿石听着云逍的话,眼中渐渐泛起一丝光芒,那诱惑他的爹娘身影慢慢变得模糊,声音也越来越淡。他想起入山门时的场景,那天阳光正好,金色的阳光洒在 “守护苍生” 的匾额上,泛着耀眼的光芒,玄青子站在匾额下,对他们说:“修行之路,道心为尊,纵使前路布满荆棘,要与强大的邪祟为敌,也要坚守本心,不被邪祟诱惑,方能修成正果,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阿石咬了咬牙,眼中的恐惧渐渐褪去,他艰难地调动体内残存的土灵力 —— 他是土灵根,最擅稳固,虽灵力微弱得可怜,却也能勉强在经脉中筑起一道薄薄的土墙,像一道小小的屏障,试图抵抗邪煞的侵蚀。
可就在这时,云逍突然感觉到丹田内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扎了进去,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那疼痛来得如惊雷骤至,猛烈得让云逍浑身一颤 —— 似烧红的烙铁猝然刺入丹田,又被冰水瞬间浇透,冷热交织的剧痛顺着经脉蔓延,他死死咬住下唇,齿间已渗出淡淡的血腥味。更让他心悸的是,丹田内那簇本就微弱的道心之火,竟被这股剧痛震得剧烈摇晃,橙红色的火苗瞬间缩成一点黯淡的红光,像狂风中摇曳的残烛,在无尽的黑暗里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便会彻底熄灭,连一丝余温都留不下。
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捂着小腹,指腹能清晰触到皮肤下传来的阵阵寒意 —— 那不是寻常的冷,是带着邪性的冰,像无数条细小的冰虫,在他的丹府里横冲直撞,贪婪地啃噬着残存的灵力。隔着薄薄的素色衣料,他甚至能隐约看见,小腹处的衣料下,一缕淡淡的黑气正缓缓游走,那黑气如活物般不断扭曲、膨胀,似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将他的身体彻底沦为邪煞的容器。
“师兄!你怎么了?” 躺在旁侧竹床的阿石,听到云逍压抑的闷哼,急忙挣扎着想要坐起。他用手肘撑着竹床,使出全身力气往上抬,可刚一发力,体内的邪煞便趁机反扑 —— 一股冰冷的痛感从丹田炸开,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百骸,像是无数根冰针在血肉里扎刺,眼前瞬间发黑,身体重重倒回竹床,发出 “咚” 的轻响。阿石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无力:“是不是邪煞…… 邪煞又发作了?我、我能感觉到,它在你身上变得更凶了,那股寒意都传到我这边来了!”
云逍咬着牙,艰难地抬起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正在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那汗水刚渗出皮肤,便裹着丹田的寒意,凉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想开口回应阿石,喉咙却像被一团冰冷的棉花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 “嗬嗬” 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丹田传来的钻心疼痛,似有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他的内脏,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他能清晰察觉到,一缕比之前更浓、更黑的邪煞,正顺着丹田的经脉快速上窜 —— 那邪煞如贪婪的毒蛇,所过之处,他残存的青木灵力被瞬间吞噬,经脉壁似被锋利的刀刃划过,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连血管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便会崩裂。更让他心惊的是,这缕邪煞的目标极其明确,一路直奔他的识海,没有丝毫犹豫,像是早已认准了这处道心根基。
云逍心中警铃大作,他在宗门典籍《邪祟录》中曾见记载:识海乃修士道心之根、灵力之源,若被邪煞侵入,道心会如琉璃般碎裂,灵脉会彻底枯萎,届时修士会沦为没有心智的行尸走肉,只知受邪煞操控,屠戮苍生。他甚至能清晰想象到那样的画面 —— 自己挥舞着兵器,朝着溪云村的爹娘砍去,朝着玄青子、金岩长老、水灵长老,还有并肩作战的同门弟子砍去,那血腥的场景让他不寒而栗,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行…… 绝不能让它进去!” 云逍在心中嘶吼,那嘶吼声穿透意识的模糊,带着不屈的决心。他用尽全身力气,调动丹田内仅存的一丝青木灵力 —— 那灵力本是淡绿色,带着生生不息的生机,如春日里刚冒芽的小草,可此刻却虚弱得像一缕青烟,在经脉中缓缓流动,连速度都慢得可怜。他试图用这丝灵力,在识海入口筑起一道薄薄的屏障,可灵力刚凝聚起来,便被邪煞的黑气瞬间包裹。那黑气如饥饿的野兽,疯狂吞噬着青木灵力,不过短短一瞬,那丝灵力便被啃噬得只剩一点微光,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最终彻底消散在黑气中。
邪煞的速度越来越快,已逼近识海的入口,云逍甚至能感觉到,识海边缘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那股寒意裹着浓浓的恶意,似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的挣扎不过是徒劳。他的意识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