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集 古阵残图引邪踪,心火可点破虚妄 (第2/3页)
—— 那里是百年前的古战场,地下埋着无数尸骨,阴气重得能凝出水,土里还留着当年的血腥味,最容易滋生邪祟,也最适合他们躲着搞鬼。只是那黑风岭地势险恶,常年刮着黑风,能见度极低,而且里面还藏着不少猛兽和邪祟,想要进去探查,怕是难如登天。”
话音刚落,藏经阁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惊雷劈碎了长空,震得地面微微颤,药圃里的灵草晃了晃,叶片上的露珠全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碎成小水花,像一颗颗破碎的眼泪。众人猛地转头看,只见藏经阁的窗棂泛着浓得化不开的黑色火光,那火不像寻常火焰那样跳,反倒像毒蛇吐信,慢慢舔着雕花的木梁,把原本朱红的木色啃成焦黑,像给阁楼披了层丧布,透着不祥的预兆。
空气中瞬间飘满焦糊与血腥混在一起的味,浓得呛人,阿木忍不住捂住口鼻,脸一下子白了,像涂了层粉,身体微微颤抖:“藏、藏经阁怎么会着火?那里还有好多古籍和护山大阵的秘籍啊!”
“不好!藏经阁出事了!” 金岩长老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火,他本在一旁打坐调息,听到巨响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金色长刀 “唰” 地出鞘,刀身泛着凛冽的寒光,像能劈开黑暗,“藏经阁藏着青木门历代的古籍,还有护山大阵的秘籍,绝不能让邪祟拿走!要是秘籍丢了,咱们青木门就真完了!” 话没说完,他提着长刀就往藏经阁冲,金色的身影在晨雾里划了道残影,像一道闪电,带着决绝的气势。
云逍跟林越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 —— 云逍把绢布小心叠好,塞进怀里,握紧青木令,体内的青木灵力提在胸口,随时准备应对突袭,掌心的黑痕因为灵力的调动,又开始隐隐作痛;林越攥着青铜令牌,指尖凝着水行灵力,眼睛盯着四周,生怕暗处窜出邪祟,他的心跳得飞快,既担心藏经阁的安危,又害怕邪祟突然袭击。
刚踏进藏经阁,一股热浪就扑过来,混着更浓的焦糊味,呛得两人眯起眼睛,忍不住咳嗽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原本整齐的书架倒得像断壁残垣,木质的书架被黑色火焰烧得焦黑,断裂的木梁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的还在冒烟,冒着的黑烟像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在空气中扭曲着;泛黄的古籍散了一地,好多书页烧成了灰,风一吹就飘起来,落在地上变成黑色的粉,像亡魂的骨灰,让人看了心疼又愤怒;书架的废墟里,竟躺着三名守阁弟子的尸体 —— 他们的身体被黑色藤蔓缠得紧紧的,藤蔓勒进皮肉,渗着暗红的血,把衣服染得斑斑点点;双眼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满是极致的恐惧,像定格了死前看到的恶鬼,那恐惧仿佛能透过瞳孔传递出来;嘴角还留着没干的血,显然是在痛苦中咽的气,连最后一声呼救都没喊出来,死得惨烈又不甘。
“云逍,咱们又见面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火焰深处飘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让人浑身发麻。众人顺着声音看,只见一个穿黑袍的男人从火焰里慢慢走出来,黑袍上绣着扭曲的符文,符文在火光里泛着幽绿色的光,像活的虫子在布上爬,看着恶心又诡异。他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青铜面具,面具刻着恶鬼的脸,獠牙往外翘,仿佛要咬断人的喉咙,双眼处的黑洞里飘着幽绿色的鬼火,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像地狱里飘出来的磷火,看得人心里发毛,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是血影教金行护法。”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擦过木头,每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像冰锥扎在人的心上,“奉教主的命,来取青木门的护山大阵秘籍。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青木门全门死绝的日子!到时候,你们的魂魄都会被噬魂阵炼化,成为教主大人的养料,永世不得超生!”
黑袍男人话刚说完,双手猛地一挥,无数金色的利刃从黑色火焰里飞出来 —— 那些利刃像蝗虫过境,密密麻麻遮了半边天,每一把都泛着幽绿色的邪气,刀刃上滴着黑色的液体,落在地上 “滋滋” 响,把青石板烧出一个个小黑洞,冒出的黑烟带着刺鼻的味,像烧着了腐肉,让人闻了就想吐。利刃带着呼啸的风,朝玄青子、云逍他们扑过来,空气中满是金属与邪气混在一起的怪味,呛得人想咳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做梦!” 金岩长老怒喝一声,声音震得整个藏经阁都在颤,他手里的金色长刀舞得飞快,刀光像金色的闪电,跟袭来的利刃撞在一起,“叮叮当当” 的脆响震得耳朵疼,火花溅得满地都是,像坠落的流星,把藏经阁的黑暗角落照得亮堂堂的。每撞一下,金岩长老的手臂就微微颤一下 —— 他能清楚感觉到,利刃上的邪气顺着刀身往体内钻,想把他的灵力染黑,要不是他修行了几十年,灵力底子厚,恐怕早就被邪气缠上,变成邪祟的傀儡了。可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云逍赶紧调动体内的青木灵力,在身前织成一道半透明的绿色屏障 —— 屏障像翡翠做的,上面流转着细密的纹路,是《五行心法》里记载的 “青木守护诀”,能挡寻常邪气。金色利刃撞在屏障上,“砰砰” 响,绿色的屏障震得厉害,每一次撞击都让云逍的气血翻涌,喉咙里泛起腥甜,他强忍着没把血吐出来,咬着牙支撑着。
更吓人的是,利刃上的金行邪气竟像强酸,一点点腐蚀着屏障,原本翠绿的光慢慢暗下来,边缘开始裂出黑色的缝,像要被彻底撕成碎片。云逍能感觉到,屏障的防御力在一点点减弱,他体内的灵力也在快速消耗,掌心的黑痕被邪气刺激,疼得更厉害了,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经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疼。
“这金行邪气比之前的木祟更邪门。” 云逍咬着牙撑着,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掉,滴在青木令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它不光能斩断灵力,还能顺着伤口往身体里钻,要是被利刃划到,邪气会一下子窜满全身,到时候就算是玄青子掌门,怕是也救不了。林越,你小心点,别被利刃碰到!”
“我来帮你!” 林越的声音传过来,他攥着青铜令牌,把体内的水行灵力源源不断地注进去 —— 令牌泛着淡蓝色的光,在空中变成一道清澈的水幕,像瀑布似的挡在云逍旁边。水幕跟金色利刃撞在一起,“滋滋” 响,水汽一下子漫开来,像浓雾把整个藏经阁裹住,黑袍男人的身影变得模模糊糊,看不清动作。水行灵力本就有滋养和净化的用处,虽说挡不住金行邪气,却能像一层浸了月光的薄纱,轻轻裹住那些泛着幽绿邪气的金刃 —— 淡蓝色水幕上跳动着细碎的光,宛如清晨湖面被微风拂过的粼粼波光,每一缕水纹都在与邪气无声角力,硬生生将金刃的凌厉势头拖慢了半拍,像是给疾驰的恶狼套上了沉重的枷锁。林越额头上缀满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的沟壑滑落,“啪嗒” 一声砸在青铜令牌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的手臂因持续灌注灵力而微微发抖,肌肉紧绷得像拉到极致的弓弦,指节却死死攥着令牌,泛出青白色的冷光 —— 他比谁都清楚,这水幕是云逍的 “第二道防线”,一旦破裂,淬毒的金刃会像饿极的豺狼般扑上来,云逍的绿色屏障会瞬间崩碎,在场所有人都会沦为邪祟砧板上的鱼肉,连魂魄都要被噬魂阵炼化成污浊的养料。
“就这点微末伎俩,也敢在血影教面前班门弄斧?” 黑袍男人的笑声从浓雾中滚出来,裹着刺骨的寒意,像极了毒蛇吐信时的嘶鸣,每个字都淬着嘲讽的毒,“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今日这藏经阁,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浓雾里突然飘出一阵诡异的吟唱,那调子晦涩难懂,像九幽地府里冤魂的低语,每个音节都缠着勾魂的丝线,钻进人的耳孔里,搅得心神像被乱麻缠住般焦躁不安。藏经阁里的温度骤然再降,连空气中的水汽都凝起了细碎的冰粒,贴在皮肤上凉得发疼,众人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被寒意冻得消散无踪。
玄青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如深潭般沉稳的眼底闪过一丝急色,手里的沉香佛珠转得飞快,“哗啦啦” 的声响在死寂的藏经阁里格外刺耳,像是在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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