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罪行 (第2/3页)
,化作绝望的呜咽。
    沈青崖目光转向那群抖如筛糠的喽啰,声音里凝着寒意:
    “李家村的火,王寡妇的粮……谁动的手,自己站出来。”
    众人扑通跪倒,磕头声此起彼伏:
    “女侠饶命!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都是阎爷……是阎彪逼我们干的!”
    阎彪目眦欲裂,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挣扎着嘶吼:
    “叛徒……一群叛徒!分钱的时候……你们哪个手软了?!现在倒装起清白!”
    一个瘦高喽啰吓得浑身一抖,几乎是哭着往前爬了半步:
    “阎爷!您不能这么说啊!当初是您拿着刀逼我们去的啊!”
    另一个赶紧指着阎彪对沈青崖喊:
    “女侠明鉴!李家村的火是他亲手点的!王寡妇家那袋米也是他亲手抢的,还……还把人推下了台阶!”
    “对!都是他主使的!”
    “我们不敢不听啊!”
    昔日凶悍的嘴脸此刻只剩卑微与恐惧,为了活命,他们争先恐后地把所有罪责都推给那个再也不能威胁他们的“阎爷”。
    沈青崖重新落座,素手斟茶,水声潺潺。随后拈起一支线香,指尖轻捻,香头无火自燃。
    青烟袅袅升起,她将线香插入炉中。
    “一炷香。厉天雄若未到……”
    她目光掠过面如死灰的阎彪,扫过那群抖如筛糠的黑煞门众。声音很轻:
    “你们便陪着阎掌事,把黑煞门欠下的债,一桩一桩……用血肉还清。”
    阎彪浑身剧颤,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宁愿立时毙命,也不想在这青烟中,一寸一寸地等待那注定的结局。
    香炉青烟笔直,每个黑煞门徒都面无人色。他们终于明白——这并非江湖寻仇,而是天理轮回。
    灰影在马厩里打了个响鼻,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那被沈青崖放走的喽啰,双手仍被那象征性的腰带反缚着,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白沙村。
    那婆娘根本不是人!是妖鬼!
    喽啰脑海里反复闪现着阎彪被瞬间废掉时那女子平静无波的眼神。
    这极度的恐惧和沈青崖的命令,让他根本不敢解开束缚,反而像一道移动的“耻辱柱”,沿着乡间土路狂奔,一边跑,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呐喊:
    “黑煞门厉天雄!白沙村沈娘子唤你爬过来受死!一炷香内不到,阎掌事就要被碎尸万段啦!”
    这石破天惊的喊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沿途村落,那些平日受尽黑煞门欺压、敢怒不敢言的百姓,纷纷从门窗后探出头来。
    起初是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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